看着小祸水眼中的坚持,霍大少依旧抱着她,叹了口气道:“好吧,等娘子想明白了我们再来。”
回去的路上祸害低头一言不发,童宁坐在边上细细思量,事已至此,祸害似乎知道的也不少,好像实在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乘着车轿回到大宅,童宁拉着祸害进了厢房,关上了房门。霍大少看着面色有异的小祸水,只是一言不发。
“夫君,你先坐下,”童宁低低对祸害说道:“我有话对你说。”
“娘子有何话直说无妨,勿需担心!”霍大少坐下来轻声应道。
“我若是说了,夫君,不信就算了,可不要害怕……”童宁低垂着眼帘,低低声说道:“我所说的,听起来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就如天方夜谭,怕是无人相信的。”
“若是娘子的话,为夫便会相信!”霍大少直视忐忑不安的小祸水,安慰道:“娘子勿需担心,但说无妨,只要娘子信得过我,只要娘子说出来。”
闻言,童宁受到很大鼓舞,重重的喘息了一口气后,就把自己的事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和祸害说了,说完,静静坐着在祸害对面,看着他一言不发,心中忐忑不安的候他的反应。
霍大少愣在原地,跨越时空?确是匪夷所思,但中和寺的塔有传言,那块彩云石业有类似的说法,小祸水所思所想也一直异于常人,奇思妙想不断……
只是,自己从未想到小祸水所说的回去,不是回某一处,而是要跨越时空!
起身来到紧张、低头不语的小祸水面前,看着她委屈的脸,祸害不由又是怜惜又是心疼,蹲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原来娘子身上竟有这样的故事!一缕孤魂,陌生的时空,娘子受苦了!”
他竟不怕自己借了水家三四的躯体,竟不怕自己只是异世的一缕孤魂?童宁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看着祸害低低声问道:“夫君……不怕?夫君不怕我?”
“娘子一直不愿对我讲,难不成就是怕我害怕?怕我不愿相信?”霍大少笑看着小祸水:“娘子好傻!娘子到了异世本已无助,还不对我讲,一个人可是吃了不少苦……我也不曾体谅娘子。。。。。。”
童宁轻咬下唇道:“我哪里知道夫君这般与旁人不同……”不是不同,是这般的爱我。。。。。。
霍大少轻笑:“这是穿越千年的奇缘。我与娘子已是夫妻,自当生死相依,又怎会怕?再说,抱着娘子软玉温香,我又怕什么?”
“夫君!”童宁微微抬起眉眼,看向祸害,轻声唤道,探头过去,深深吻住了祸害的薄唇,这可爱的男子,千年的情缘啊,自己又何尝舍得放手?就算回到千年以后,自己可还能找到这样痴心的男子?
两心相依,越来越近,低吟娇喘轻轻响起,由一记深吻转为一室春光旖旎……
。
说开了心事,有人分享自己心里的秘密,而这人又是自己最亲密无间的,这份难得的轻松使童宁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活泼、鲜艳起来,柔和中混杂着几分生动,使得她犹如盛开的宝珠山茶般的美丽。
渐渐的,童宁也知道了霍大少和他们家族的故事。
原来,祸害一家是滇南王庄氏后裔。
战国末期,楚庄王后裔庄峤,受命经略巴、黔中以西诸地,并在滇称王。庄姓后裔在秦统一天下之后仍为西南夷的君长。并与当地部落融合,形成白蛮,,在南诏有很大的影响力和势力。
而祸害这支最为直系,所以被施浪诏所看中,多次派人上门送礼,以求联手,霍首富的父亲却无心这种纷争,施浪诏怀恨在心,借部落之争将其部落杀之殆尽,祸害的祖父无奈只好带着全家逃亡大唐,改名换姓,以泉州为基,经商为业,霍家迅速发展起来。
祸害自幼便知此事,长大后,对此家仇耿耿难忘,一直和尚留在南诏的庄氏家族其他部落联络,并供给钱财等物,想要报仇。不意六诏崛起,大唐支持南诏灭了五诏,竟让他欲寻仇人而不得,却想不到在救自家祸水的同时意外找到了幕后的主使大鬼主。
听完祸害所讲的庄氏一族的事,童宁点点头,也想到霍家异于别家的和睦,霍家诸人不像一般的大家族那般内部勾心斗角,原来是一个部落的人啊!这段家族史,在他心里一定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沉痛记忆,不由对霍大少更添了怜惜和心疼。
她带着霍大少去看葡萄园,和种植者探讨种植技术,和酿酒师讨论葡萄酒的酿制;
和他一起与段楚玉到苍山脚下,谈论彩云石的开采和出售;谈论茶马贸易的进一步发展,两人相伴出入,感情益深。
这日,小夫妻俩正在房中你侬我侬,忽听门外小菊的声音传来:“少爷,夫人,有老爷的信!”
霍大少放开被自己按在腿上,搂在怀里的小祸水,看了看门口的人影一眼:“拿进来吧!”
小菊应了一声便拿着信走了进来,递给祸害以后又聪明的退了出去。
霍大少拆开信,认真看起来,看完后方笑道:“云南王知晓庄家之事后,已去信函邀请霍家南归,父亲也一直有此心意,打算回来重建庄氏旧部,终老故土呢。”
叶落归根,想到庄家大仇得报,童宁也替他们高兴,想不到以后祸害姓庄了,难不成不能叫祸害了?还是应该叫“庄祸害”?呵呵,他还真是个装出来的祸害呢。童小祸水一时yy的不亦乐乎,差点笑出声来。
看到小祸水扬起的嘴角那可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