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抱,要不,我就……”独孤铭俯身就要压上红唇,吓得长公主赶紧缩回他怀里,把羞红的一张俏脸紧紧埋在丈夫怀里,身后侍女见此情景都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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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巡检使和长公主的到来,南诏王庭又大排筵宴,直是热闹了几日才消停下来,把个夜夜春宵睡眠不足的童小媳妇折腾的回家便把头上玉冠随手摘下来,往旁边一丢,趴在榻上不动了。
正看账册的霍大少放下手里的笔,微微皱起眉头,走过来坐在榻边,伸手抚上小祸水的脸颊,柔声问道:“娘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童小祸水微微睁开眼睛,瞄了眼祸害,咕哝一声道:“好累!要是天天如此,我就撂挑子不干了……”随即又闭上眼,一股酒气迎面扑来。
霍大少点点头,手轻轻抚着她的俏脸,皱眉怜惜的低声说道:“累着你了!”扭头转身对外面扬声吩咐道:“备水沐浴!”门外小菊应了一声便差人准备热水去了。
听着祸害的话,童小媳妇不由红了脸,原来纵欲过度真的不是好事啊!
小菊指挥下人在大木桶里放好水便轻轻退了出去。房门随即关上,祸害长臂一伸,便将童宁一把抱起,大步往卧寝深处走去。迎面水雾氤氲扑来。
尽管夜夜春宵,却从没这样煌煌灯烛下裸裎相见,童宁有些羞窘,连连说道:“夫君,沐浴的话,我……我自己来就好……”
祸害轻轻一笑,没有理会,直接抱着童宁步入水中,热水的温暖让童宁浑身一颤,一张俏脸更加晕红。
坐下浴桶刚好及肩,霍大少让小祸水靠在自己怀中,动手为她除去衣衫,动作轻柔,似有柔情万种。
童小媳妇只好红着脸,闭起眼睛任由祸害的手时不时的碰在不该碰的位置替自己脱衣净身。
随着他轻柔的动作,满眼的关切,童宁心里涌出一股自己也说不出的柔情和心动,突然反手环上他的胸膛,长发落入水中淡淡飘起,眸光荡漾迎着他炽热的眼神。
“娘子,怎么啦?”霍大少不解的握住她的手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为夫手下重了?”
童小媳妇摇摇头,原本红润的脸上更是浮起一层特别的嫣红,微微抬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祸害的眼睛。
霍大少看着小祸水红嫣嫣的脸蛋,不由咽了下口水,原本眼中的温柔宠溺变得热烈起来,仿佛是灼灼火焰自深处燃起,刚欲开口讲话,想打破气氛,岂料小祸水突然贴身上前,更近的环住自己的脖颈,心中一时难耐,臂弯一紧,俯身便将她吻住。
几乎是狂热的、不顾一切的,寻找着彼此的柔软,缠绵,呼吸温热纠缠在一起,深入到心中。
良久,祸害紧抱着她,低低笑道:“丫头,跑出去弄得一身疲惫回来,还这般不安份些?”
童宁羞涩万分,却是娇媚的睨了他一眼,柔若无骨的柔荑在水中轻轻抵在他胸前,媚眼如丝,自长长的羽睫下又瞥他一眼,挑衅的问道:“我安分,夫君就会放过我?还是,夫君已感力不从心?”
祸害眸光一暗,露出丝戏谑狡猾的危险神情,薄唇上扬似笑非笑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罢手臂使力,将童宁从大桶中捞起,大步往一旁的春榻走去。
水珠溅落一地,童宁懒懒的蜷在祸害怀里,湿漉漉身子贴着祸害修长的身子,任由他把自己放到了榻上,只见他反手一挥,便灭了几盏灯烛。
霍大少俯身将小祸水挽在身下,随即吻住她脸上肩上的颗颗水珠,沿肩而下,在如玉雪肤上挑起了片片桃红艳色。
童宁闭着眼,身边耳畔全是他的气息,不由得,那心跳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声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般,控制不住,自己再也不属于自己。
抚着她柔软起伏的娇躯,霍大少却突然停了下来。
正值意乱情迷的童小媳妇惊讶的张开眼睛,见祸害双目正柔情万种的看着自己,眼底都是疼惜,问道:“累不累?今天会不会太累了?”见她睁眼看自己,祸害轻轻开口:“若太累便和我说。”
一股热流没过心房,童宁双眼蒙上薄雾,扬唇妩媚浅笑,伸手抚过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颈,面上带着得意坏笑,轻轻说道:“夫君,我要你!”
“娘子,你……”霍大少眼眸一闪,手臂猛的一紧,粗重的呼吸声中低头覆上她醉人的红唇。
春光旖旎一室,水ru交融……
只有爱恋,只有关心,只有疼惜,他给予的爱这样纯粹,这样丰满,情到深处,眷恋纠缠合二为一。身体乃至灵魂,在深浓的爱恋中燃烧,浴火销魂成为彼此的一部分,不能分开。
春色无垠。
缠绵过后,霍大少闭目靠在榻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祸水的长发。童宁慵懒肆意的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像只小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贪婪依偎着他怀抱的温暖。
朦胧中突然想到长公主,想到自己和祸害夜夜春宵,又没有避忌,会不会已经有种子在腹内扎根发芽?
想到此,童宁惊奇的发现,对这样一种可能,自己心里竟然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忐忑不安。啊?难不成自己心里对这件事是怀有期待的?
童宁暗暗长叹,一个人,谁也可以骗,什么也可以瞒,唯一骗不了、瞒不住的,是自己的心啊。
原来,不管自己怎样挣扎、怎样阻挡,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生了根,发了芽,甚至长成了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