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消瘦的身影_纠缠的命运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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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消瘦的身影(1 / 1)

大宅的花园里种满了蝴蝶兰,望过去就像是一大片的蝴蝶兰花海。精心栽种的各色蝴蝶兰花随着微风摆动着,像成千上万的蝴蝶在跳舞,花海中时不时的会看到有好几位花匠在整理像是在期间采集蜂蜜的蜜蜂。有这么一大片花海出现在眼前惜雪吓了一跳,她好奇的问了管家,花园里怎么会栽种了这么多的蝴蝶兰。听管家说是煊宇的妈妈喜欢蝴蝶兰花,就因为她喜欢所以叶凡儒才让人在花园里煞费苦心的种植了大量的蝴蝶兰。惜雪的妈妈是最讨厌这种花的,她还记得,她五岁的时候,有一次父亲买了蝴蝶兰回家,从来不会发火的妈妈看到佣人拿近来的蝴蝶兰勃然大怒,甚至把花扔在地上踩烂了,这件事使向来恩爱的父母吵了架,在她的记忆中,那是父母第一次争吵,而且父亲和妈妈还因为这件事好几天都没有说话。

虽然想着以前的事,惜雪还是跟在管家的身后继续走着。在听管家说栽种这种花的原因竟是煊宇的妈妈喜欢后,她就没在多看那片花海一眼,原本娇艳漂亮的蝴蝶联此刻在她眼中是那么的刺眼,使人觉得憋闷不舒服。蝴蝶兰花丛的前面是高高的树墙,走进树墙的里面,就好象身处于《爱丽丝漫游仙境》的童话故事里一样,在里面左转右拐的好半天才出来。从树墙出来后在走上一小段路,便可以看到一个大的喷水池,这个喷水池是城堡门口的那个水池的好几倍大,在水池的中央有希腊神话中三位命运女神的雕像,三位女神肩头挨着肩头,成三角型的面对三个方向坐着,手里共同拿着掌管命运的线轴。建造水池的原料是白色的大理石,外围边缘的高度只到惜雪的膝盖,水池的底部雕刻着像是盛开的菊花花瓣似的花纹,水面上仿佛还漂着什么东西,要再走进些才能看清楚是什么。

走进了水池之后惜雪发现水面漂浮着的是些折叠的纸船。纸船是用写满了字的白纸折的,惜雪本不想在水池边停留,但她无意间的一瞥竟在一只停靠在池边的纸船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弯下腰伸手拿起那只纸船。纸船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字,惜雪按折痕把它展开,这才发现折纸船的纸是封信,由于放在水面上,有很多字已经模糊不清,但能大致看出信是白煊宇写给她的。“雪儿,我好想你!第一次,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这么深切的想念一个人,我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还没有把信全部看完,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掉落到了信上,拿着信的手也在发抖,惜雪心中此时真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悲伤、心痛还是欣慰,就像是一个很大的烟花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爆裂了一样。颤抖的手伸向水池中漂浮着的其它纸船,衣襟和袖子都在捡纸船的时候弄湿了,凉凉的贴在身上就算是轻微的风吹过都能使她打起寒战。

有三、四只纸船漂到了水池中央的女神塑像那里,惜雪怎么伸长手臂都拿不到,一直站在旁边的管家开口说道:“雪小姐,您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叫人送工具来,等有了工具在捞吧。”还没等管家拨完号码,惜雪便已经跨进了水池,一步步的往塑像那里走,一手把展开了的几封信护在心口,另一只手去捡那几只纸船。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也很充足,但毕竟已经不是夏天了,池中的水又是从三位女神塑像脚边的蔷薇型出水口中循环流出来的,所以很凉,惜雪像是根本感觉不到没过小腿的池水的凉意似的一直往塑像那里走。管家见惜雪跨进水池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马上给大厅打电话叫接电话的女佣拿浴巾过来,等惜雪跨出水池时赶过来的女佣就把展开的高级浴巾披在了她身上,只有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冷的身子在发抖。惜雪坐在水池的边上,身上披着浴巾,双手攥着展开的信和那几只还在滴水的纸船,她心里是即温暖又心痛。

:“雪小姐,我扶您去换衣服吧?您的衣服都湿了,要不马上换下来会感冒的。”赶过来的女佣见惜雪身上的衣裳都弄湿了有点担心的说道。:“这、这些、都是他写的吗?”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信和纸船,惜雪问道。:“是的,这些纸船都是宇少爷折的。”站在旁边的管家对惜雪说道。:“他、他现在、在哪?”惜雪声音哽咽的问管家,虽然在展开第一个纸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些信是白煊宇亲手写的,但当听到管家说的话的时候握着信的手又不免紧了紧。:“宇少爷就在前面的紫藤花架下面画画,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达出口,您在那里就能看到紫藤花的花架,宇少爷就在那里。”管家把白煊宇的位置说了一遍后向惜雪行礼便走开了,他对惜雪身边站着的女佣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周管家边走边转头向后看,他和叶凡儒的年纪差不多也有个女儿,对于想念子女的老板他很理解那份心情。将手中的信握紧,惜雪从水池边上站起来,任由浴巾从肩上滑落,望了望没多远的迷宫出口,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握紧的信后跑了过去,这次她不会在迷路了。

树墙迷宫的出口外面是一片草坪,草坪修剪的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有人打理。站在出口抬头望去便能看到矗立在草坪上的紫藤花架和它旁边的秋千,当然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背影,这样的画面在显得有些空旷的草地上使人感到格外孤独。在围墙的近边栽种了很多的梧桐树,紫藤花架就在离梧桐树不远的地方。站在树墙迷宫的出口就可以看到爬满紫藤花的白色花架,白煊宇背对着树墙迷宫就坐在花架下面。望着那个花架下的身影好半天惜雪才移动脚步缓缓的向那个人走去。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很困难,在与白煊宇的距离越来越近心痛的感觉也就越强烈。

叶惜雪内心世界

坐在那里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单看背影就觉得他瘦了好多,才几天的功夫他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从后面看好象只剩下一把骨头了,那个女人说他还在发烧,既然在发烧怎么不好好休息呢?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是我的原因吗?都是因为我,你才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望着那个坐在前面画着画的消瘦身影,惜雪的心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从上面剜肉般疼痛。

白煊宇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的为自己面前刚刚完成的画做着最后的修饰,发着高烧的他拿画笔都显得那么的吃力,他手背上并没有缠绷带,红肿发炎的伤口就那样裸露在空气中,有些发炎并没有结痂。惜雪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但白煊宇并没有发觉。惜雪觉得自己就快要站不住了,单单看到那只红肿发炎的手,她就快要心痛的倒下了,她突然没有了面对他的勇气。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他还会爱我吗?他还会允许我靠近他吗?看着眼前连拿画笔都很吃力的煊宇,惜雪心中满是不安与心痛。:“终于画好了。”长出了口气后,画笔和调色盘从煊宇的手中掉落到草地上,他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也因此使站在他身后的惜雪看到了那副刚完成的女孩画像,在看到画像的瞬间她不由得轻掩住嘴以免惊呼出声,眼里再次蓄满了泪水。

画上的女孩荡着由红玫瑰花装饰的秋千,脸上上露出的笑容尽显幸福与快乐,女孩的长发与白色的裙摆随着秋千的起伏微微飘起,她的眼睛如宝石般闪亮,皮肤如绸缎般光滑细腻,简直就像是位从天堂坠入人间的天使。:“这是我、是我,最、最后送给你的礼物,雪儿,希望、希望你收到它的时候能、能够开心。”白煊宇摇晃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想把画架上的画取下来,尝试了好几次才把画从画架上拿下来,等把画从画架上拿下来的时候,他以是满都是汗了。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白煊宇憔悴的脸上显出笑容,宝贝的拿着画,他想去找快递公司把画送去给惜雪,当他转身的时候手中拿着的画却落到了草地上。:“为、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惜雪哽咽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她没有想到再次与白煊宇见面回有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手里的信被微风吹走,或近或远的落在草地上。:“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就那么喜欢看到我流泪吗?。”眼眶被泪水润饰而变的模糊,望着眼前白煊宇这副被病痛折磨的惨像,惜雪的心和她的双眼一样在流泪、在难受。白煊宇望着近在咫尺的惜雪几分钟后将红肿的手伸向她,在他的手就要碰触到惜雪的脸的时候突然缩了回来。:“一定是幻觉,可恨的幻觉,我病的有那么重吗。”他苦笑着喃喃自语。:“白煊宇,你是大傻瓜!”惜雪闭上眼睛冲着煊宇嚷嚷了一句后,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被抱住的煊宇一声不吭,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虽然惜雪抱住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他能感觉到惜雪的呼吸、惜雪的心跳、惜雪的体温和惜雪的眼泪,但他还是不敢确定,他好害怕这只是个梦,怕一出声就会醒来,再次独自一个人去面对痛苦与孤独。:“阿宇,我扶你回房间去好吗?你的身体好烫。”煊宇的呼吸急促,身体轻飘飘的。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热,惜雪可以感觉得到,他病的很严重。:“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来了吗?雪儿,我不是在做梦吧?”机械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煊宇小心的问道。:“不是梦!不是梦!我真的就在你身边。”惜雪抬起头,稍稍从白煊宇的怀里退开点,再牵起他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借此让他确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这下你相信了吧,我真的就在这里,阿宇,我就在你身……”惜雪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已经被煊宇干裂灼热的唇所封住。久别的吻另二人呼吸变的急促。煊宇的吻使惜雪忘记了他带给自己的痛苦、顾虑与不安,就在彼此嘴唇相碰的瞬间,惜雪决定以后不管在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在和白煊宇分开。

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离开他,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即使他是那个害死您的女人的儿子我也不会再与他分开,请您能原谅我,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对您的背叛,原谅我!惜雪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她希望在天国的妈妈能原谅她做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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