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告别老主人,老主人说昨晚没有什么事情吧!爷爷笑着说没有什么,老人感到很是奇怪,不过也不多问。我们在姑婆家住了三天,后来再经过那个老主人家的时候,老人家很是感激,非要请我们吃饭,说什么那家房子打我们住过以后的几天里晚上再也不闹了。
爷爷笑着不说破,但饭还是吃了,因为那老主人他贤惠,非要拉我们留下吃饭。不过我在回来的路上爷爷告诉我那个灵符不仅驱鬼,还能够使恶鬼魂飞魄散。
我还深刻的记得一件事情,那是我们一起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因为我被老师罚留,梨花怕我一个人不敢回家,等着我,一直的天色开始黑下来老师才放我回家。学校离家就短短的两三里山路,一路却没有人家,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道直通我们村寨。
那次我跟梨花从学校出来相互鼓励着,也不害怕,但刚走进尖破界松木林,准备爬尖破界的时候,我突然脑后一阵呼啸,头上就被人扇了一巴掌,回头一看后面漆黑的什么都没有,我咬着牙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怕我喊出来梨花会害怕。
但进得松林里来,我感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逐我们,我在心里开始想是不是鬼呀!
不想则好,一想心里倒是凉了起来,毛发顿时耸立了起来,双腿开始发颤,机械的跟着梨花的后面走着。
“呼……”我后脑又着了一下,这下拍得好像是重了一点,我的后脑有点麻麻的通,我无法再控制自己了。
“鬼……有鬼啊……”我恐慌的呼喊着,狠命的向前奔跑去。
梨花见我恐慌的跑,问我怎么了,我惊恐的说我的头不知道是不谁扇了一巴掌。
梨花也开始有点紧张,拉着我的手,我也紧紧的握着,毕竟有梨花在,梨花还没有十分的慌张,她的镇定使我不再向前跑,而是停了下了查看动静。此时一直大猫头鹰突然从我的头上飞过,我兴奋的大喊:“哭雀,是哭雀!”(哭雀就是猫头鹰,我们这里的人们见他叫声凄凉恐怖就叫他哭雀,哭雀会在傍晚的时候攻击行人,而听说这个尖破界就有很多的人在这里受到过哭雀的攻击。)作为山里长大的孩子那些飞鸟野兽见过多了,也不觉得可怕,所以一看到这我的心里安定了,知道是哭雀打了我,而不是鬼打了我。我拉了拉梨花,梨花好像也镇定了很多,想想那个时候真的是太小了,能够这样的镇定现在想来真是表现的不错。我蹲了下去,顺手捡了跟木棍拿在手里,然后拉着梨花继续往家里走。
受到刚才的一阵惊吓,前面有一个叫盒里湾的地方就让我们开始害怕起来。听说文革时曾有一个书生吊死在路旁的一棵大松树上,现在那颗松树都还在,要是白天一般的人一个人从那里经过,走到那树下面都会受到一股阴气袭击,让人不不寒而栗。
现在这样的时候我跟梨花要走过去自然就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相互牵着手,手里紧紧的握着木棍,向着盒里湾走去。
说这盒里湾,跟他的名字一样,像一个火柴盒贴在了半山腰。中间有块平地,咋一看去跟两边的山麓像是一把椅子,所以也叫椅子湾。通往山寨的路却要通过平地再往上爬,路的两旁无数粗如水桶的松树高耸如云,而吊死书生的那棵松树正好在过完平地,刚要往上的路边,那棵松树不似其他的松树挺立,而是盘曲蜿蜒,枝叶茂盛,衬托着旁边的那些高大耸入云间的松树,却倍增阴深凄凉。
我跟梨花走过平地来到了那颗盘曲蜿蜒的大松树下,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松树,而是紧张的加快步子。突然一阵凉风袭来,走在前面的梨花脸色大变,两眼直瞪瞪的看着大松树,看着梨花的惊恐神态,我不由得也向大松树望去……
“鬼啊……鬼……吊死鬼啊”
一个蓬头污垢,脸色铁青,双眼翻白拖着一条长长的赤红的舌头的男子直挺挺的挂在大松树上,来回摇晃,那松开这的青褐色中山装在摇晃中随风飘逸,快要脱落的一双黑色猪皮鞋映衬着那白净袜子。
天色已经暗淡,那身影又似在不断的摇晃,给人一种忽隐忽现的感觉,我拉着梨花惊恐的向着尖破界跑去。由于紧张我跟梨花没有跑几步就跌倒在地,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手脚好像是僵硬了一般总是爬不起来,我跟梨花惊恐的大哭着。
哭声越大好像恐怖就约是靠近,我明显感到背后一股浓浓的凉气,我扭头一看。
那个身影忽悠着向我们飘来,梨花好像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看,“妈……”吓得昏厥过去了。
我本能的拉着梨花,想要再次的挣扎,但我感到梨花身体很沉,很重,我无力拉动,于是我翻过身体,面对着那个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