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说:“真正被挤的不是你,是栋栋哥。”
陆建国说:“是叶峰的脑袋被门挤了,没福气。”
到最后苏苏总结了一句话:两个被门挤的男人和一个被门挤的女人。
这些天苏苏不断收到叶峰发来的忏悔短信,苏苏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劝叶峰看开些,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了,叶峰竟骂苏苏“男人,见钱眼开”之类的混话,到后来苏苏觉得无益,短信也不再回了。叶峰竟然发来恐吓信说什么“后半辈子不会让你好过”、“我要用一辈子和你们纠缠”的话。
这些话彻底断了苏苏心中对他最后一点美好。仿佛这个人变成了恶魔,疯狂地想要抢回自己丢弃的东西,自私!
苏苏在咖啡店等陈文栋,百无聊赖地玩着手腕上的镯子,等到镯子都快摩擦生热了他还没来,苏苏站起来去卫生间,却看到两个人。
“颜颜,杨磊?”
“苏苏,你怎么在这?”
“你们?”
很多感情都属于藕断丝连的,生在爱情里的人混沌糊涂地被左右着。peter并不懂蓝颜,两人除了生活没有一点情趣,就算peter拿了信用卡让蓝颜随便刷,也比不上杨磊买的一件廉价衣物饰品。一个是爱过的回忆,一个是感动的产物,可是感动往往很短,回忆往往很长。
蓝颜想过也真的和杨磊断了一阵,但是静如死灰的婚姻生活,备受束缚的家庭,peter的父母想让她辞职在家生孩子相夫教子,以peter的经济实力她无须再拼命地和销售总监陪客户为了一个单子拍马屁。她觉得婚姻太过复杂了,而她简单的只想到两个人相处,恋爱一样的婚姻生活。可是peter到底也是个老板,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给了她足够的零花钱挥霍。一阵腐败单调的日子过后,她太疲倦了,总是等待着丈夫回来,总是一个人打发日子,总是在她玩累的时候他才有时间陪伴。
杨磊也回归了平淡的生活,小腹赘肉依然存在的妻子,长期辛苦奔波的事业,总是想起蓝颜在青春的年纪扎着马尾奔跑的岁月。
“我今天见他,也只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对过去最后的告别,以后不会再有瓜葛。”苏苏不大相信,她和叶峰就做不到只是朋友,两个人爱过,纠缠过,怎么可能是朋友。
“你们不是早告别过了吗?女人啊,怎么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今天也是刚巧他来这里,约我见一面,并非什么前男友了,一般的认识的人,也谈不上什么朋友。”
苏苏搞不懂婚姻有那么可怕吗?蓝颜是为自己的出轨找借口吗?
“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已婚女人是有交友范围限制的,禁忌头条就是避免接触前男友,小心peter醋意大发,难收拾旧摊子。”
“你真无聊,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吧,你家栋栋哥也不是个善类,你要看好了,有些男人总是暗地里走私女人。”
苏苏不敢再回家,害怕遇到叶峰,于是她暂时搬到蓝颜家借住几日。
“结婚的好处是解决了住宿问题,同时也解决了动物类的低级需求。”
“单身的好处就是可以自由交友,毫无限制,跟任何人放电都不会被骂为。已婚女人的悲哀除了取悦对妻子丝毫不感兴趣的男人外,也失去了取悦其他男人的权利。”
“嫁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古代女人最大的幸福,你就知足吧。”
“最大的悲哀就是从此只有报恩和感动,我真正成了你说的爱无能。”
peter回来了,蓝颜不再唠叨自己的悲哀,又来唠叨peter了,“忙完了?苏苏在我们家住几天,怎么表示你看着办吧,怎么也得大吃大喝大玩一次。”
“你们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去,我买单,但是我最近没时间。”
“你看,他就这样。”
“男人嘛,事业为重,再说我只不过从东环路搬到了西环路借住几宿,没那么麻烦。”
61我不是灰姑娘
太黄太后慈善拍卖会开幕在即,贺晓棠已心灰意冷地退出历史舞台,柳苏苏光荣地从她手上接收了陈文栋,同时也接收了和陈文栋有关的一切事务。
陈文栋帮苏苏准备了一件康熙年间的瓷瓶,价值不菲。在慈善夜前一天告诉了苏苏,所有一切都替她准备好了,只需要她将这个瓷瓶的来历和一些知识熟记于心即可。
“难道在你心目中我真的是个花瓶吗?”好歹自己在中文系也这么多年混过来了,琴棋书画的也有点见识,诗词书法的倒也鉴赏过。暂且不去追究自己是不是陈文栋未来的太黄太后,起码为了树立自己并非花瓶的形象也得勇往直前。
“此刻我保持沉默,但是我会参加,会带着自己准备的东西参加,我要证明我肚子里不是化妆品的烂水残汁,我也是喝过墨水的。”
陈文栋再三解释自己并无此心,只是担心苏苏被那些太黄太后们嘲笑。这番苦心苏苏并不领情,这样做未免背离了他看上她的初衷。
慈善之夜,所有太黄太后华丽地出现在现场,珠光宝气映衬得灯光都黯然了。苏苏一身青花瓷样式的旗袍,头发高高挽起,露出美丽的脖颈,没有金银珠宝却高贵脱俗。
陈文栋把他介绍给其他太黄太后的时候,她谦虚谨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低调的不会出错。
“你觉得我这个耳环怎么样?”
“我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看上去很衬您的脸型,如果真要说起来,林太黄太后一身贵气这些耀眼的珠宝都黯然失色了。”
商界协会会长林太黄太后掩不住脸上得意的容颜,被人赞美人人乐意。
慈善拍卖开始的时候,众太黄太后把自己家里的奇珍异宝拿出来慷慨拍卖,苏苏看这不像是一个慈善拍卖会,倒像是富贵展示显摆会。
轮到苏苏的时候,她不紧不慢拿出自己准备的一幅国画。
“这件物件本身并不是特别名贵,但是它的意义非比寻常。可能大家乍看这幅画会觉得有些凌乱,像初学国画的涂鸦之作,其实不然。这里面有个小故事。
“画者吴建堂之父吴道悲生于民国战乱年间,当年因躲避战乱丢失毛笔,徒见眼前河山无法书写,急中生智就用纸张折做捻条蘸墨画,偶然中发明了捻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