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钱的馒头外加三毛钱的土豆丝装了大半个饭盒,给了我意想不到的实惠。往回走的时候又差点让人把饭盒给挤翻了。
找了个位置之后,我刚要拿刚才的所见所感牢骚一番,却见周遭同学早已狼吞虎咽,根本不会有人理会我,便把卡在喉咙里的牢骚混了一口唾沫咽了下去。他们吃好几个月了都没一句怨言,我只是偶尔的来体验一下就抱怨个不停,也太那个了啊,唉,就当忆苦思甜了!想是这样想,可我还是决定下回就是有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来这里吃饭了,饿死也不来了!
我还在想七想八的时候,已经有人洗好碗筷往教室赶了,我在惊叹这些人的进食速度如此迅速之后,带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念头,深呼一大口气,也学着别人那样狼吞虎咽起来。吃完饭往回返的途中,我还想到了一句广告词呢,那就是“想减肥,上高中”。
都一块儿玩这么长时间了,孟涛、陈水源、孙立、亓强、张扬、赵亮亮、孙雪飞、张亮、董永和我应该是交情挺不错的好哥们了,我们这些人别人背后通常称我们为“狐朋狗友”,不过,在我看来,称我们为“吹朋饭友”更贴合实际,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吹牛就是吃饭了,当然,我们这些人的座位是不会超出最后四排的。
赵亮亮的家在乡下,我没去过,可从他那一身的名牌和花钱从不眨眼的大方来分析,家里也应该是富甲一方的土老财,讲义气却易冲动。孙雪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贫了点儿,一句话要不说个三遍五遍是没完的,有一回说要理发,就见了谁都说过两天要去理发,直到班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孙雪飞要理发了,他才在半个月之后把脑袋给剃了。亓强无论谈及何人,张口就来一句“有个性,我喜欢”。孙立和董永由于和小说中的人物重名,所以俩人很少有不斗嘴的时候,以前孙立常挂在嘴边上的话就是“董永,你的七仙女呢?什么时候领来让兄弟们认识一下啊”,听了这些,董永立马回敬“还是先把你的浑家领来我瞧一下吧”,后来,董永还真从别班骗了个仙女,一下课就找不见人影,害得孙立一下子没了对头。张亮这厮生得五大三粗,头剃得方方正正的,像块砖头,最爱哼哼迟志强的歌。甭着急,进去的时候有你唱的!我们常这样跟他开玩笑。
陈水源是我的同桌,不过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的第几代同桌了。在我们班,调位跟走马灯似的,有的时候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呢就又被弄到别的地方去了。到目前为止,陈水源也算是与我同桌时间最久的了,都快一个月了呢!朋友之间贵在交心,刚同桌没几天的时候,陈水源就告诉我说他盯上了班上一个女孩,还说要让我给参谋参谋。为什么非得找我啊?我问。你不是过来人了嘛!这小子说。行,过来人就过来人吧,好歹我也当了多日的护花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