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向窗外望了两节课了,这种灰茫茫的天气最让我想起的就是方晴了,因为她的脸就跟现在的天空一样阴沉。我在猜测方晴的心思,这可真是一种傻乎乎的举动,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种歌不是早就有人唱过了嘛!我曾经想过方晴是不是故意地在疏远我,才会拿这样的表情来给我看,可是我观察了好几次之后竟然发现她见了谁表情都是这般冷酷。啊唉我最终叹道。
再有几天又要放寒假了,为了让这个寒假不再有什么心事,我决定在放假之前一定要弄明白方晴的心思。为了这事儿,我把班上以写情书著称的陆飞请来为我拟稿,代价是放假前他这几天的饭钱我全包,上回放寒假我赚了陈水源三天的饭钱,这回连本带利的全让陆飞给讨回去了。
陆飞听了我的大致陈述之后,眉头一皱,文思涌来,只片刻工夫,一份千字以上的情书摆在了我面前,人家这几顿饭挣得也太简单了。我接过一读,果然够经典,只是对里面的一句“向我抛一束怜悯的目光吧,不要让深处低谷的我把你仰望”不太满意。这怎么跟个要饭的似的?我问陆飞。陆飞白我一眼,深沉地说:你不懂,男人追女人的时候就应该像乞丐,不但如此,你还要争取做丐帮的帮主。我自觉才疏学浅,便不再言语,低头抄了起来。
写完信,我一口气跑上三楼把它塞到了方晴的手里。她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让我看了又是好一阵心疼。
然而,这封我以为任何一个女孩子看了都会感动的信竟会像石沉马里亚那大海沟一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方晴还是一人独来独往,有的时候我俩在学校里偶尔碰到,她都不愿再为我驻足片刻了,她如此的一改往常,让我的心底涌起一股彻头彻尾的悲凉。
试考完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考过来的。收拾了书包,我刚出校门,就看到了走在我前面的方晴,我赶紧跟了上去。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晴儿,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脸色这么难看。
方晴摇了摇头。
是不是学习紧张觉得压抑?
还上摇头。
那你究竟是怎么了呀?为什么你一下了就变成了这样?难道你的心事一点都不肯让我知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子我看了也会心疼吗?见不到快乐的你,这个假期我能开心吗?我一口气把想说的全吐了出来。
我真的没事,也没有生病,更没有觉得压抑,只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而已!方晴很有总结性的回答。
我听完之后,顿时觉得有如在冰天雪地里只穿了一条短裤般地寒冷,连蹬车的力气都没有了,竟会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等我回过神来,方晴早已经走远了,继尔转弯,没了人影。
我没再去追,稀里糊涂地回到家里,在暧气上足足趴了四十分钟身上才有了一丝热乎气。也许,真的应该结束了。我自言自语。本想过一个没有心事的假期,谁知竟又没能如愿。
要过年了,应该买件新衣服了,听说陈水源买东西能砍我便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
你好,请问找哪位?陈水源在电话里还挺有礼貌的,很难让人相信电话那头是那个平日里张口就是他妈的的陈水源。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是……管之琳呀!我捏起鼻子说。
你……你……陈水源竟激动得结巴起来,真是个不长脑子的家伙。
我强忍着笑,继续演戏。怎么了,感到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你怎么会给我……
想你了呀!我大声说道。完了哈哈大笑起来,原声尽现。
王八蛋!你他妈到底是谁?陈水源在电话里冲我吼道。看来这事还真不能开玩笑,那家伙恨不得从里面钻过来把我给吃了。
我是…..嘿嘿…宇文晗啊!哈……
宇文晗,你这浑蛋,竟敢拿老子开涮,王八蛋
那边的叫骂声太大,我赶紧暂时地把听筒捂了起来,一会之后才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别生气了,我还有事要找你呢!
什么屁事儿?有事找我还开老子玩笑?什么屁事,快快放来!陈水源怒气未消,说起话来太不文明。
我这会倒成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说吧就真成了放出去的,不说吧还不行,最后一咬牙,心想,放就放吧。说归说,骂归骂,陈水源这人挺爽快的,当场就答应我明天早上九点在时装街路口见。
第二天一上午,我准时到达,左等右等地见不到陈水源的鬼影,直到十点多,我都准备自已去买了,这小子才驶进了我的视线。
什么人呀你?现在才来!我捋起袖子把手表往陈水源眼皮底下塞。
甭看,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你还知道呀你?害我傻b一样在风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你真是浑……我本想骂陈水源浑蛋的,可一想到还有事要求他,只好把那个没送出口的“蛋”给吞了下去,差点给噎死。
陈水源看透了我的心思,嘻皮笑脸地说道:想骂我浑蛋是吧?应该的,其实我也是故意迟到的,冻冻你这没良心的,嘿嘿……
你……我哑巴吃黄连。
我怎么了?一比一,咱们扯平!谁让你小子昨天揭我伤疤的!ok!买衣服去喽!走呀!
我赶紧跟了上去。
逢年过节的,什么东西都贵,拿我老家二大爷的话说就是一件衣服都赶上半口猪了。
我俩钻进了一家衣店,老板立马迎了上来,问道:买衣服呢?看看。陈水源回答。我一搭眼就看上了一件休闲上衣,便让店老板给取了下来穿上试试。我这人买东西没什么眼光,通常都是看着喜欢就想买,等付了钱拿回家就后悔。店老板见我挺喜欢的,就在旁边一个劲地就我穿上真是好看,就跟我决定了要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