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绝后的团结。她们为了一个共同目标,。。。为我老爸治病;为了一个共同心愿。。。为我老爸不死,两个女人同心协力,并肩作战。
准后妈带来了糯米,鸡,鸭,鱼,肉。甚至于青菜萝卜。我老爸的得意弟子赵三郎挑了一大挑子。我们家只有老爸的铁剪,铜尺,熨斗和针线包,没有田地。准后妈知道得很渍楚。
我是闲人。可是我却在人群里穿进穿出,忙得一塌糊涂。我们家里何时有过这么热闹?道士们头上戴着扁平的黑高帽子,身穿八卦长袍,手捧勿板,拖腔拿调,唱歌一样的叫着。锣儿当当地的响,鼓儿咚咚的敲,叮当木鱼叮叮梆梆,和唱戏一样热闹。桌案上香烟缭绕,纸钱化灰,搞得云山雾罩,神秘兮兮。
外面玩够了,就跑进厨房。看娘亲和准后妈做饭。准后妈系着围裙,戴着袖套,她成了我们家掌勺子的主妇。娘亲在灶门口烧火,打杂。
“张姐,中锅火大点儿。”
“好的,老冉。”
“张姐,外锅火小点儿。”
“好的,老冉。”
“张姐,你看丸子做够了没得?”
“好的,老冉。”娘亲就放下火钳,来到案板跟前,很认真的数点着,“鱼丸子,肉丸子,豆腐丸子,藕粉丸子,糯米丸子。。。。还缺个粘米丸子。”
“张姐,里面锅的水开了,可以泡茶。”
“好的,老冉。”娘亲便拿来大荼壶,抓一把粗茶叶丢进大茶壶里,走到灶台,和准后妈站一块儿。娘亲握着水瓢在里面锅里舀开水泡茶。准后妈拿着锅铲,在中锅炒菜。
娘亲和准后妈的这一次友好合作,是她们这一辈子空前绝后的。
老爸病好以后,又经常夜不归家了。
有时候半夜回来,娘亲就和他吵嘴。
父母亲又回到从前的样子。。。应该说更糟糕。
有天夜里,我被娘亲的声音吵醒了。就听娘亲愤怒的说什么就那个骚皮好!就她的皮能止你的硬!我听得糊里糊涂。我觉得老爸和娘亲的关系在日趋恶化。也许是受娘亲的影响,娘亲和老爸每次吵嘴,总要搭上冉冬枝的芳名。好像我老爸日不顾家,夜不归宿,全都是冉冬枝从中作梗。于是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便埋下仇恨的种子。觉得冉冬枝简直是我们家的祸根。随着阳光雨露滋润,我心中那颗仇恨种子,发芽生根,茁壮成长。越来越清楚明白,冉冬枝就是我们家的第三者。
那是个信息封闭的时代,交通也极不发达,我娘亲叫个独轮车把我从齐洲带到齐水,不过几十公里,从日出走到日落便到了.现今汽车只要个多小时.可是我娘亲就觉得很了不起,她常挂在嘴边,动不动就夸耀自己:“我从齐州到齐水!”哎呀!简直是她一生中的“长征”.所以我老爸在太平山庄,在江畔山庄的红颜知己一概不晓得。
我的准后妈冉冬枝也和我娘亲一样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