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_南欢北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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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或许地狱的丑陋里

会另有一条捷径通往天堂

2001年夏天我有了一次旅行,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去到一个离我3700公里以外的城市。在很多人看来,那是个相信爱的年纪才肯做的傻事,而我刚好从那时路过。

南欢北爱(二)

时光再次溯回到2000年秋天,长春,那段日子和这个城市一样安详而简单。我和阿鹏合租在艺术学院对面一栋旧了的居民楼里,每天早晨在《蝴蝶花》的忧伤里洗脸、刷牙,然后穿过从校门里涌出的人群,乘各自的公交车,开始我们的朝九晚五。

收到阿楠来信的那个晚上,写了回信给她,告诉她,写这首诗的时候,我同样失去了视若生命的爱情,在不久后伤心地离开了这个城市。然而,一年后的今天,我重又回到这个城市崭新的生活,并且依然过得很好。

爱情的来去不过是夏天里掠过天空的一场雨罢了,突如其来,也会突然的停止。然后是阴郁,然后会有晴空,然后雨还会再来……

之后的日子里断断续续收到她的回信,也断断续续的写了信回去。她在信中告诉我她在广州的一所医科学校读护士专业,家在南海边上一个叫海陵的小岛,南宋的一个太傅安葬在那儿。她说她的家在过了入岛大堤的第三个小镇上……

她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曾对父亲提起,她的父亲说难道叫你美丽……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给我听,一个十九岁女孩儿的甜蜜和忧伤。

她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和我读书的时候一样简单,我想。

南欢北爱(三)

秋天落光了叶子,冬天悄无声息地来了。我换了份新的工作,去了开发区一家企业做起了文案。天气日渐寒冷,我们很少出门,那时阿鹏所在的it公司生意兴隆,他每天除了应付手上的工作,还要像搬运工一样把200多个机箱从仓库搬到卖场,一天下来疲惫不堪,回家倒头便是梦乡。

我和阿楠依然写信,偶尔也打打电话,说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如果不是一件突如其来的事,也许我们会一直徘徊在爱情之外,成为遥远却并不陌生的朋友,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偶尔互相安慰。

那是个没有雪花的入夜时分,刚从班车上下来,小心地穿越马路,然后电话响起,是阿楠。

她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

她说,和她一起长大的一个姐妹明天要去深圳打工,她想瞒着父母偷偷的跟去。

她说,她厌倦读书,厌倦来苏的气味和麻木的人群。

她说,……

我说,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想在你走之前给你听一首歌,你在电话旁等我,十分钟后打回去给你。

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在阳台上的杂物堆里找出了那本很久没听的卡带,拨通了阿楠家里的电话,听到是阿楠的声音,我没有说话,轻轻按下了paly键,放了一首曾在几近绝望的时候唤醒我的歌,末了是阿楠嘤嘤的哭泣。我悄无声息的挂上电话,以为一段持续了一季的友情就此告终,却久久不能释怀。

夜里有电话打过来,对方不肯说话,只听见些许呼吸声。刚要挂断,阿楠的声音微微的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她说,她想和我说说话。

怕吵醒熟睡着的阿鹏,那夜我穿着单薄的睡衣瑟缩着站在望得见窗外积雪的阳台上和她聊了两个多小时电话,讲了些生活、爱情里的这这那那,挂电话的时候,阿楠说她决定不走了。挂了电话我鼻涕直流。

南欢北爱(四)

我们的关系发展到了每天听不到对方声音就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们开始相爱。阿楠通常是凌晨1点左右打来电话,学校宿舍里没有电话,每层楼的走廊尽头只有一部整层女生公用的ic卡电话,电话前通常从晚饭后就排起了长队,大多女生都是打给男朋友,电话没完没了的长,并且语气暧昧,身后是一长串不耐烦的目光。

我在电话里对阿楠说“我爱你”的时候,她怯喜地笑笑,然后用手紧紧的捂住话筒,把嘴贴在上面小声的说:“我也是,我也爱你。”

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跑去国商买了一件淑女屋的短袖纯棉小衫寄给了阿楠,十天之后收到阿楠寄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儿穿了我送给她的纯棉小衫,站在一排并不高大的棕榈树底下,让我意外的美丽。

阿鹏从楼下买了晚饭回来,一进门见我在看照片,顺手抢了过去,他说:“还挺漂亮,你小子挺有艳福。”又端详了一会继续道:“你觉不觉得有点像小艾?我觉得嘴唇有点像。”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忙接了照片仔细看,果真嘴角一样地透着倔强,原本欣喜的表情转瞬间黯淡下来,想起了和小艾之间的过往种种,忽然担心起和阿楠之间,会不会也会是一样的结局?她的性格是否也像小艾一样不肯妥协?莫名的竟有一些惶恐,也许只是样子像罢了,我安慰自己道。不过是瞬间的想法,转眼也就忘了。

南欢北爱(五)

我陷入了一场距离与爱情的割据战,在一南一北的两个城市之间,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

这场战争无疑是甜蜜而忧伤的。我时常侧躺在床上,对着墙上的中国地图发呆,那个用红色水笔圈出的南方城市,看起来陌生而遥远,从长春到那里的距离,几乎跨越了中国版图。可每每想到那里有我的爱和等待,便觉得它并不陌生,也不再遥远。很多个夜晚,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望着午夜里未眠的路灯,想象着远方的模样,和阿楠反复的说着再见,却是谁都不舍得放下电话。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那些日子时常会慨叹白驹过隙,然后残雪消融、春暖花开,忽而就是夏天。

一个下午,在微热的办公室里赶写一个策划案,阿楠打电话来说,暑假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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