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上次给那个中年人吹得曲子,让他可以很快的进入梦乡,就是因为你把握到了他身体的‘脉搏’。”文轩说道。
“脉搏?”温钰又迷惑了。
“就是说,音乐的节奏、音准、音调,有的时候会和人体的脉搏形成一种奇异的共鸣。而在这种状态下,患者会很容易觉得放松、舒服,很快地进入梦乡。”文轩简单地说道。
“你在音乐方面很有灵性,所以将来如果可以的话,做个音乐心理师也不错。专门用音乐来治疗别人,这个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很先进绿色的治疗方法。”他又补充说道,说完这些之后,象是怕温钰再问什么,快步走了出去:“我今晚有事情,明天再和你说。”
他却不知,温钰此刻已经处于大脑混乱状态中了。
音乐治疗、催眠治疗、心理治疗,温钰已经彻底地被弄迷糊了。她不由地看向手中的笛子,叹了口气:“笛子啊笛子,你属于哪种?”
她不由地开起了玩笑:“莫非,你是集心理、音乐、催眠于一体的史上最强小竹笛?”
半天之后,温钰一蹦而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了,我这是温氏疗法!”温钰终于不纠结了,哼着歌曲回到了家中。
一个人住的家,总是会显得有些冷静寂寞,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温钰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倒是也有了种满满的充实感。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籍也能缓解人的紧张寂寞和孤单,当然,后面这句是温钰的名言。
此刻的温钰在随便吃了些面条之后,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一天做一次呼吸方法,然后一天吹给自己一首曲子。这是温钰养成的良好习惯。
而经历了今天的奇异事件以后,温钰也更加把心神放了进去,可惜的是,还是一样。她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上很放松舒畅,脑子里也清爽不少。但是,却没有出现催眠的症状。
温钰玩心一起,摇头晃脑地唱着京腔:“救人不能救已,惨——也——!”
“鬼叫什么?!”楼下传来了河东狮吼。
温钰顿时吓的一哆嗦,手中的竹笛也差点掉下去。
“该死的!我一定要搬出去!”她气急败坏地想着,“迟早能被吓出心脏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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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温钰笑着问道,“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昨天睡得很好。”林女士如此说道,温钰也暗自点头,她今天的气色明显能看出红润不少,并且脸上也不那么哀苦了。
“今天想说些什么吗?”温钰递给她一杯水,开口问道。
这个女人沉默了会儿,终于抬起头来,有些忐忑、有些不安:“我是梅毒患者。”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明显放松了很多。
“梅毒?”温钰淡淡地点头,“多久了呢?”
温钰的这番反应,让那个女人有些惊讶:“你不害怕吗?那是梅毒啊,连握手都有可能被感染的梅毒啊。”
“噢?是这样?那你昨天还打算和我握手?”温钰开玩笑地问道。
倒是那个女人当了真,连连摆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看我来你们这边,从来不在这里去卫生间,也不喝水。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通过握手和门把也有可能性,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可能一个人,感觉自己要被社会排斥的时候,一些无意的或者是开玩笑的话,也会引起她的强烈反应。温钰暗自琢磨,以后要记得,这又是一些经验。
“我刚开始听到是有些不太高兴的,不是因为你的病,只是你真的没必要隐瞒。来做心理咨询的,如果不把情况说清楚,怎么能帮你好好治疗?林女士,您说呢?”温钰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
那个女人呆愣了一会儿,眼泪就下来了:“我害怕啊,我真的怕别人一听说我是梅毒患者就躲我远远的,那眼神我就受不了。可是我也知道可能会被感染,我又不想离别人太近,最近我都要心理崩溃了!”
“您现在最主要的,应该是去正规医院治疗梅毒,而不是来我这里做心理咨询啊。”温钰一直很迷惑这个问题,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那个女人终于擦了擦泪,抽噎着回答:“我做治疗了。”
“那结果怎么样?”温钰问道。
“医生说是早期梅毒,应该可以治好,并且我对青霉素也不过敏。所以,不必太担心。”女人把医生的话又重新复述了遍。
“这不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温钰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女人又开始有些沉默,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神色坚决起来:“我有一个情人,他叫程刚。”
温钰点点头,继续听下去。内心却微微一动:说到正题上了。
“我们的故事我也不多说了,毕竟也很常见。”这个女人微微一笑,“当年我们两个人青梅竹马,然后又一起进了工厂,我原本以为,一辈子就这么顺顺当当、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谁知道,后来我遇到了厂里的副厂长,他长得其貌不扬,但是却一直追求我。”谈起了往日的恋情,这个女人脸上绽放着一种耀眼的光芒。
温钰大概已经了解了这个故事了,只是不知道她的猜测对不对。“然后呢?”她问道。
“后来,我慢慢的感觉,长得好不如嫁得好。在那个时候,国企副厂长,已经是我必须要仰望的存在了。所以最终,我选了我们的副厂长。”女人说到这里,神情也不知道是悔恨还是解脱。
“我的男朋友一气之下,辞去了工作自己开始做小买卖,我们也失去了联系。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了。而我的丈夫,却因为国企改制这一系列的事情,现在也只是在别人公司里做一个小小的顾问。”她的声音平平淡淡,好像说得不是自己。
“有一天,我的前男友找到了我。告诉我,他一直没有忘记我,希望我能和他在一起。”女人的声音在叙述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微起波澜,她有些挣扎地抬起头来:“现在,你应该了解了这种关系了吧?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堕落的女人?”
温钰摇摇头:“对你的行为,我们不需要评论。每个人有每个人选择的道路,我只是一个心理师,我需要的只是对你的心理做出调节治疗。并不是卫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