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靠向身后的柔软椅背,秦文接过温暖的话尾说道,那望着窗外的眼神仿佛是透过玻璃看到了七年前的苏桐,纤细,骄傲,自我,悠闲,甚至还有着自负!
温暖点头,苏桐的确懒得应付人,她永远处是明明和你生活在一起,却又独立在你的生活之外,这是一种特技,也是一种强悍。但她一旦愿意和你交朋友,你就会慢慢察觉出她的美好,还有着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们关系很好么?”温暖托起下巴,一个能让苏桐甘愿等七年的人,想必也是不简单的吧。
“如果我说我们是早恋,你相信么?”
“信。”
她答的干脆,让对面的秦文倒是有些惊诧。
“不早恋,谁还能甘愿等你七年啊,七年可不是小数目,没有多少人能等得起的。”
七年,秦文又是苦笑。
“是啊,我也在英国等了她好些年,可是她没有来。”
“可是你一直没有联系她啊,她怎么去。”就算是吵了架,她还是向着桐桐。
“在那段别人所谓的黑色七月里,我们却是红色的。高考的时候,原本打算一起z大,其实当时苏桐的成绩考清大也是没问题的。可是高考完我家里就出事了,原本恩爱的父母突然告诉我他们已经在一年前离婚了,只是为了稳定我的高考情绪一直没说。当时我的世界一下子全部崩塌,我觉得整个人都沉到了深海海底,被尘封。我拒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我甚至没有去填报高考志愿,一个人收拾了东西离开了那个城市,独自流浪了半年后被家人找到。钱是这个世界上万能的东西,我父亲把我送去了英国。我开始怀疑我和苏桐的感情,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走到最后,所以,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我想总有一天我会不再想她,而她,原本就是清淡的人。”
秦文说着说着有些伤感,他不曾想到那个女子一等就是七年。七年有多少个月,有多少个日,有多少个小时,又有多少个分分秒秒……
“苏桐要去日本了,你知不知道?”
她望着他,那细细的眼角有着令人惊艳的吃惊。然后她想到了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很漂亮,第一次见到就让她无比心动,无比心动。
、悠哉的唐先生
清晨的风带着整夜的凉意袭进脖子里,苏桐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
“桐桐,唐先生爱吃什么啊,早饭我们煮了稀饭,配了点小菜和嫩生姜,喊他起来吧。”苏母对着从房间刚走出来还在晃神的女儿说。
一晚没睡好,再加上院子里的风让苏桐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妈,我的衣服你没洗么?”晾衣杆上独独少了她的衣服。
“你都成家了,家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母指了指一旁盆子里的一堆衣服,是昨天唐鹤雍换下来的还有自己的贴身衣物。
苏家的规矩是什么,不就是成家后一切家务都要自己动手么!
苏桐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大院的角角落落,这次可要看看好了,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
“我的牙刷呢。”有人在她的背后说话,回头一望,是起来的唐大爷。飞快地刷完,奔到厨房将漱口杯灌满水,又将一旁的新牙刷拿过来挤好牙膏,双手奉送到唐大爷面前。
这什么日子啊,什么时候她也要伺候人了?
“这是什么?”
洗漱完毕的唐大爷一身风华的坐在餐桌前,端着稀饭看着桌上小碗里的小菜。
“自家做的小菜,用来吃稀饭的。”夹了一点放进碗里,苏桐没搭理他,继续吃饭。
陆陆续续苏家的小孩都过来了这边,有的坐下来吃饭,有的就在一边玩耍。
“哥,吃饭了。”苏桐冲着里间出来的人喊道,一看苏浅走路的样子,知道今天他‘正常’的。
“恩,洗个脸就来。”苏浅淡淡一笑,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和苏桐颊边的如出一辙。
唐鹤雍目送他进了厨房,再望向自己老婆。
为什么昨天苏浅的表现还像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可才过了一晚,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俨然就是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男子。
苏桐知道他在看着她,也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但是她不想说的,就是他用眼神把她杀死,她也不会说的。
呸呸呸,怎么今天老是说到死字。
“妹夫,今天有什么活动?”
“咳咳咳……”苏桐一口稀饭混着小菜没吞进去,就咳进了食道,那菜有些辣,食道当然收不住的开始反应激烈。
她咳得眼泪四溅,痛苦滴望着刚坐下来说了一句话的苏浅,这是谋杀!
“桐桐,吃饭也不知道专心。”苏浅接过苏念倒来的水,递到伏在桌上的人手里,轻声斥责着。
哥哥,这还不怪你,好好地为什么突然说出妹夫这么奇怪的字眼,真是想吓死人。当然,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
“吃了饭咱们几个打会羽毛球怎么样,今天没风。”苏浅边吃边说,当然对象是苏桐旁边的唐鹤雍。
“还是打篮球吧。”苏辞强迫苏卓喝掉杯子里的牛奶后说道。
“打篮球家里人都可以组队,我们来对抗赛。”
苏桐很识趣的放碗,出去准备开工洗衣服。
没办法,人家讨论的运动可没包括她啊,说来也奇怪,苏家小孩都是细长型的,几个大点的男孩子身高都超过一七八,女孩里面苏念也有一六九的身高,可是这个苏桐却突变了,虽然也是骨架小巧,但是身高却真好达一米六的线,再高一丝都没有了。
“姐在家呢,还是羽毛球吧。”苏念指了指已经出去的某某人,偷笑着说道。
“姐,打羽毛球啊。”她冲苏桐喊。
“我要洗衣服。”苏桐摇头。
“对哦,姐结婚了,她要自己洗衣服了。”苏念咕哝了一句。
“为什么要自己洗衣服?”一直观察苏浅而没说话的唐鹤雍问道。
“我们这的风俗,女子出嫁了,要自己做家务。”苏浅解释道。
唐鹤雍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习俗,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自己洗过哪怕一两重的东西,所谓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所以他一直看着苏桐,洗衣服,漂衣服,晾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