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的小姑奶奶,你在这等我,我真的有好玩的东西送你哦,等我一下啊,我去拿。”木之本献宝似地转身撒脚丫子跑了。
苏桐别过脸,一想到刚刚天皇那个态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要不是中国人他那么说说也就罢了,当着中国人的面,说什么铭记?铭记铭记,有本事你给老子铭记着侵华战争南京大屠杀啊,有本事你铭记着细菌战啊,有本事你铭记着当年在中国的烧杀抢掠啊!跟我谈铭记,也不带脸红的么?什么茶道花道,还不是源于中国,就连日本也不过是当年徐福所带之童男童女所组,只不过是如今壮大了,便要数典忘祖。
这边苏桐冷着脸将之前未说完的话在心中怒吼完后,转身却寻不到拉他出来的人,也根本没把人家在此地等他的话听进去。一路寻着这雪景便走到了庭院深处,不知走了多久,倏地被眼前傲立雪中的寒梅吸引住。
苍茫的雪海里,点点梅红,如美人芙蓉面上的樱桃小口,夺目撩人。
苏桐提起和服的一角,让自己步伐轻松些,踏进梅园中,凑近花蕊使劲嗅了一口。
“好香!”可是,也好冷,刚刚那一嗅,一股冷气扑进喉间,引得她不停地咳嗽起来。
爱不释手的摸摸这朵,又碰碰那朵,寻思着这是不是那个天后种的呢?继而又想到天后上方的自大天皇,这种人竟然与那个黑无常交好,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话说回来,岛国民众,啧啧!
算了,不想这个,影响心情。苏桐摇摇脑袋,又一脸欣喜的朝着梅林深处走去,丝毫未觉身后有人。
“啊——”
正看得起劲的苏桐一声惊呼,便被人从后面整个抱住,翻转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阴鸷的眼。
不记得不记得!苏桐在心中飞快的告诉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记得她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季兴司握住她孱弱的肩头,指节用力,便看到熟悉的痛意自她眼角泌出。
丫的,这是什么话!苏桐怒视着他,在心中将他祖上问候了一百遍。
男人突然俯□子,贴近她的脸庞,近的连她纤长的睫毛都能数清。
“你是唐鹤雍的老婆,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如果当时知道的话……季兴司阴冷的视线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抚过鼻梁,嘴唇,下巴!
苏桐别过脸,抵触着与他任何的近距离接触,她怕他,不是当初对唐鹤雍的怕。她对面前的人,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季兴司看她紧闭着双眼,别过脑袋的模样,一阵快意袭上心头,如电流一般窜入四肢百骸。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有人说的理所应当。
“不能!”答得人语气斩钉截铁,苏桐在心中嗤笑,你神木是什么人?她是脑残才会帮他的忙。
“你确定不再需要十秒钟的考虑?”
捏住她微微颤抖的小下巴,一把将她的脸调正,“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枚戒指,细小的尺寸显露了主人手指的纤细,细碎的小钻石围绕在戒身周围,光彩夺目却又简约精雅。
是她那枚丢失的婚戒,曾今唐鹤雍一再的追问过,直到她说是那次走失在大街上遗落后才作罢。
记忆出潮水般涌现,她记得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握着她的右手,然后蓦地一疼,原来,是他拔了她的戒指。
“如果你想要回戒指,就要帮我的忙。”
季兴司扬起一抹笑,却叫面前的苏桐有一种从脚到头冷毙了的感觉,她的视线在戒指和男人的眼神中来来回回,最后长睫微垂。
“如果你喜欢这枚戒指,那就留给神木先生做个纪念吧!”
脑海里跳出来的那串英语字符让左右徘徊的她一个激灵,她宁愿不要那枚戒指,也不能让自己趟进他的世界中。
“你!”
季兴司再次双手握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提高与自己平视。
“我这是在命令你,你怎么敢违抗!”
“食君之禄才奉君之事,我不拿你的钱,你何来命令只说!”苏桐煞白的小脸上,交织着愤怒与恐惧。
季兴司看着双脚离地的女子,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人,竟然在他面前也丝毫不肯退让。食君之禄才奉君之事?很好!
“那我若请求你呢?像个朋友一般。”
啊呸!我和你这种人哪门子朋友来的做?苏桐连忙摇头:“我从未与你有过任何交情,你不必请求!”
求了,也不应你!
“巴嘎!”季兴司原本微敛的脸倏地冷凝,“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说完一低头,吻上那张粉色的小嘴,抵死纠缠起来。
此刻的苏桐内心,突然有了几百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感情。
抬手,挥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招呼在提着她的男人左脸上,声音响亮。
吻她的人抬头,眼中全是愕然。
她打了他?面前这个中国女子竟然敢朝他掴掌?她怎么敢的?
惊愕,愤怒,苏桐看着他的眼里被此两种情感填满,又感受到肩上越来越重的痛意,谁来救救她?
就在她打定主意想要尖叫时,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带着强忍的怒气。
“我不知道我太太的身高,已经影响了她与季兴司君的谈话位置。”
唐鹤雍站在离两人一米开外的梅树下,桃花眼里冰冷的怒意比身侧的梅花还要幽寒。
季兴司提着苏桐转过身,看向来人,眼里突地一笑,原本冷凝的颜容是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