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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桃花眼眯成弯弯的月牙,煞是可爱,却也欠揍。

“嗯……”

就在唐吹衣等着某人左右为难,想象着最后某人还是会请她帮忙时,某个皱眉考虑良久的人开口。

“我最近打算和唐鹤雍说,买辆自行车骑骑的,他好像也半推半就的快要同意了呢!”

瓦擦!

唐吹衣在心中怒吼,尼玛,谁能没有软肋啊,自行车就是她的软肋啊。她生无大志,也无特殊爱好,只唯一偏爱自行车。想来也是笑话,就在各家小姐研究什么衣服鞋子头发时,她最大的乐趣就是骑着心爱的自行车,一圈圈的将唐家祖宅绕个遍。

可是,这个爱好,就在她家嫂子骑车被哥哥的车子撞了后,便再也没好了,因为车没了。

苏桐长睫微垂,状似不在意,却偷偷从眼帘下观察着小姑子的脸色,片刻便已是胜券在握。

“大抵可以多买一辆!”偷偷地,旺旺的又加了一把火。

“我帮你一起搬,但是说好了,给我一辆!”

唐小姐泄气,就在苏桐被哥哥的车撞后,在她第一十六次偷偷购车均在二十四小时内被销毁后,她终于承认,她斗不过她老哥,斗不过那个成精千年的老狐狸啊!

但是,她斗不过有人斗得过啊!或者说,一物降一物,有人能降得住把她吃得死死的大哥啊!

“成交!”

那个食物链最终端的看似娇弱小女子冲她眨眨黑曜石眼,率先拉开车门,将书本一摞摞叠好。

“请卿入瓮!”苏桐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自家小姑乖乖的进了后座,心中突然觉得温软,像是热热的羽毛挠过耳边,像是苏一一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是带来的战栗感,像是……家人。

“搬啦!”

没好气的提醒着出神的某人,唐吹衣眼神哀怨,都是为了车啊车!

就这样,敖碧居门前的台阶下,就看到两个女子搬着一摞书,哼哧哼哧的往楼上走,佣人和保全各司其职,无人敢来过问。

原因无他,便是她家少夫人与小姐在一起时,基本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敬而远之!

“唐鹤雍,轻、轻一点。”

月色撩人的隆冬之夜,敖碧居的二楼卧室,某个女子低低的求饶声响起,像是小兽的呜咽声。

“呜呜,不要了,嗯——”

“呜呜——”

苏桐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意识涣散,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青的?”

唐鹤雍看着趴在床上的人裸/露/的/纤/背,和背上乌青的一片瘀伤,眼神不悦。

呃……

某女子囧!她是要告诉他是之前搬书上楼的时候摔倒了砸的呢还是要告诉他是被季幸步抓去时不小心给人家的桌子撞得呢?

后者当然不行,前者……他又要质问她为什么不叫保全神马的去搬了?她只是想要和唐吹衣一起搬,就这么简单,但是他肯定不懂她的世界。算了,既然都不能说,那就都不说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到疼的时候才发现青掉了。”

她侧着脑袋看着跪在身侧给她揉着瘀伤的男人,微微笑了一下,眼眸水亮。

“你觉得我会信么?”男人加重了手掌的力道,引来小女子的皱眉和讨饶声。

“真话你也不信么?”

苏桐右手撑起脑袋,随着她的动作,黑亮的长发徐徐自肩上滑到胸前。她侧首看他,黑曜石眼里升腾起几丝娇媚。

“你这是在勾引我么?”唐鹤雍莫名的发现,某女子最近开始有妖魔化的迹象,而且,越来越严重。

苏桐在心底吐血,尼玛,她就是支个脑袋,想转移个话题就被他说成勾引,她是有多冤枉啊。算了算了,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就行了,此刻,他不是已经不再纠结于她背上的瘀伤了么。

那既然都担了勾引之名,如果不做其事岂不是成了另一个晴雯?

“如果你觉得是,那便是了。”

小手伸向他睡衣的扣子,解开一颗,学着他的样子伸出食指,慢慢滑过他胸前结实平缓的纹理。

她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说出口的话却又那么委曲求全,一下子让唐鹤雍怒了。

什么叫那便是了?她这明明就已经是了。

“小东西,今天可是你自找的。”

唐鹤雍翻身压住她,抚过她一头青丝,小心翼翼的放到枕边,怕压疼她。

苏桐抿嘴笑,小巧的梨涡煞是撩人,黑曜石的眼锁住那双灼墨桃花眼,仰头吻住唐鹤雍的薄唇。

“宝贝儿,这次,你可得坚持住,不许求饶。”

唐鹤雍调笑着说道,然后掀了薄被,收她入怀。

是夜隆冬,月儿静谧,屋外寒彻,室内温蕴,佳人在怀,□无边。

——

“少夫人,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有人敲开了书房的门,手里握着她的手机。

“恩?好的,谢谢。”

苏桐站起身,做了几个小时的报表,眼睛酸胀的难受,微微动了动手臂筋骨,她接过小女佣手里的电话,看了一眼显示屏。

妈妈。

“喂,妈妈。”

苏桐出了书房,顺着楼梯一路向下,绕过回廊,穿过偏厅,出了小门朝后面的花园走去。

“喂,桐桐啊,你在干嘛?”

电话彼端,传来苏母的声音,还夹杂着鞭炮的声响,约莫是苏一一他们在放烟火。

“刚刚在书房,没听到电话响。”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没别的什么事。”

苏桐看着温房里争相开放的花朵,心情微微荡漾着。

“妈妈,我很想你。”

其实说出来,比放在心里要好受很多,至少不会再觉得窒息,觉得绝望。

苏母一阵哽咽,半晌才平息。

“桐桐,我们也很想你,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回来?苏桐看了一眼身后的欧式古堡建筑,心中微凉,这辈子,还能走得出这幅牢笼么?

“我也不知道,等唐鹤雍有时间了,我和他说说吧。”他哪里会有时间,他那么忙、那么忙,想要回去,也只能等他再去中国视察了。而这一等,又该是多久?

等待,是一个人一生最凄凉、无助的事。

“桐桐,明天就是除夕了。”苏母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不在我们身边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