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变_坐在爱情的门槛上撒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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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婚变(1 / 2)

坐在新房里,手里还捧着捧花,萧彩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把自己嫁掉了。

在外地工作多年,历经男友变心、公司裁员等变故,又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于是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她索性回到故乡,帮老爸打理温泉旅社。

料不到这一回来不过短短数日,她竟糊里糊涂地成了人妻!

还记得当时的情况是这么发生的——

“彩虹?这不是彩虹吗?”村子里有名的媒人婆红姨,怀里拽着换洗衣物和清洗用品,一进到旅社便大声嚷嚷了起来,仿佛寻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般热切,“哎哟,我是红姨啦!你忘了喔?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把过屎尿咧!”

萧彩虹的脸绿了一半。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的她虽称不上娇滴滴的美女,可不管怎么说,她也还是个单身贵族,总得留点名声给人们“探听”,如今被红姨这么一嚷嚷,恰巧又被几个刚由里头走出来的客人听见,她感觉好没面子喔!

“呃……没、没忘啦,红姨。”她赧红了脸,勉强扯开僵笑,不得不跟红姨搭起腔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旅社走动?”

“说到这个就气人!”

有种人绝对不能让她打开话匣子,一旦拴上的开关被打开了,那成串的语珠子绝对只有“洪水猛兽”可以形容。

“我们家那热水器坏了好些时候了,你红伯就只会在嘴上念着要修要修,八百年来也没见他动过一根手指头,逼得我不得不每天到你家里来报到。我们都是老邻居了嘛,老萧会给我打折。”

“嗯,那是一定的。”不晓得是不是附近养鸟的人家没把鸟笼关好,她怎么老觉得头上有阵阵鸟儿飞过的声音?“红姨,你放心,我不会收你贵的。”

“我知啦!”索性将手上的衣物和盥洗用具搁到柜台上,红姨这厢不想那么早进去泡个舒服的温泉澡,乐得和彩虹攀谈起来,“我说彩虹啊,你在t市好些年了不是?”

她乖巧地点了下头,“嗯,是啊。”

“那在那边有没有对象啦?”三弯两拐就转到这事儿上,绝对是媒人本性。

萧彩虹的小脸微微刷白,不想再忆起那段伤心的往事。

红姨是个明眼人,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情事她看得太多了,一见萧彩虹变了脸色,心里也猜得八九分。

“呵呵,瞧我这老嘴皮子,看到漂亮的女娃儿就忍不住问起人家的对象,彩虹,你可别跟红姨计较喔!”

扯开职业化的笑容,红姨并没感到半点愧疚。

“咦?阿红,你来了啊!”萧妈妈黄玥正巧由廊内走了出来,还不用看清红姨那张脸,光听她的声音便知道是她“大驾光临”了,“怎么?主意打到我们家彩虹身上来啦?”

“嗟,讲那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我也是心疼这个小侄女儿,谁打她主意来着?”当然喽,红姨打死都不可能承认,自己多少算计着未来那份媒人礼的“厚度”。

黄玥瞟了眼彩虹,心里微叹口气。

知女莫若母,彩虹这次回来明显带着疲惫,问她什么也不说,她心里多少也有了个底;但既然女儿的嘴跟蚌壳一样紧,她也不好逼问下去,只能沉默地将担忧挂在心上。

人家说要忘了情伤最好的方式,无非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另一段恋情,既然阿红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黄玥也没问过彩虹便说:“阿红啊,不如你就帮我们彩虹注意一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也不用太苛的条件啦,只要是老实、耐劳,最主要是能疼我们彩虹,那就够了。”

“妈——”萧彩虹一惊,全然没想到母亲也会在一旁敲边鼓。

“哎哟,放心放心,我一定会找个最好的男人给彩虹的啦!”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言犹在耳,怎么感觉才经过短短几个晨昏,她就从帮父亲打理温泉旅社的柜台小姐,化身为白纱新娘,呆坐在新房里了呢?

这变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嚷的讲话声,直逼新房而来,她还来不及吸口气回到现实,便见新房的大门“刷”地被打了开来,然后一个明显是被众人推进门的男人闪入她的视线范围。

那个男人名唤泰阳——从这一刻起,他将成为“萧彩虹的丈夫”。

在村子里大家都知道,村长泰戈家有个出色的儿子叫泰阳。

这泰阳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在校成绩几乎全拿第一不说,即使入了社会,也凭借着与生俱来的“绿手指”,培育出自产自销的花园农场,植有多种畅销花,例如玫瑰、香水百合之类,收入优渥。

不仅如此,他连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浓眉大眼不说,身材更是少有的衣架子,配上长年在阳光下工作的生活,全身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更令女人们看了“垂涎三尺”。

可是对萧彩虹而言,泰阳却是她的噩梦。

因为村子里人口不多,所以小学里的学生也少得可怜,全校几只小猫逃不过两手两脚加起来的指(趾)头总数。

偏偏萧彩虹的老爸萧为先跟村长泰戈有些交情,双方“人马”也偶尔会在对方家中“出没”,因此也造就了萧彩虹“悲惨”的童年——

那个泰阳,绝对是个表里不一的坏蛋!

“呜呜……哇——”哭着推开家门,这个月萧彩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以这种哭倒长城的惨状踩进家门。

“彩虹?”黄玥手中还拽着抹布,一听到女儿的哭声,便急着由厨房里冲出来,“怎么又哭着回来?这次是谁欺负你?”心里暗叹一口,黄玥很明白自己问的是白痴问题。

打从彩虹开始上小学至今,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算算也大约有一半的日子全是以这种姿态进门。

彩虹每次哭,她就每回问,答案却始终只有一个——就像复写纸拓印般的制式答案:泰阳。

人家泰阳可是全村子里公认的好孩子,乖巧又有礼貌,更是村长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萧家这种小老百姓是绝对不敢上门讨公道的;那种以卵击石的做法,无非是公然与全村为敌。

“泰、阳啦——”萧彩虹间歇性地深吸口气,方有足够的肺活量可以将尾音拉得老长。

闭了闭眼,黄玥心里喊了声“bingo”,却怎么都愉快不起来。

“来,把书包放下。”将女儿书包由她的小肩膀上拿下,黄玥蹲在萧彩虹身边,轻柔地拨开她因哭泣而沾黏在颊侧的发,“来,跟妈妈说,泰阳他今天是怎么欺负你了?”

“他抓我辫子,拉得我好痛!”小女孩好不容易得到申诉的机会,抓着妈妈诉起苦来。

“然后你看,”她低头指着自己的膝盖,一双小腿儿几乎沾满了微湿的细沙,“他还把我推到沙坑里,害我的脚变成这样……”

才说到精彩处,陡地萧家门铃声大作,母女俩神情同时一僵,眼底传达着只有两人才看得懂的吊诡。

黄玥上前开了门。

“萧妈妈,彩虹又说我坏话了,对不对?”按门铃的是泰阳,他虽然顶着颗小平头,但是已能看得出未来俊俏的模样。

黄玥心里直想笑。

这两个小鬼,几乎每隔三两天就要重复一次这般雷同的“进行式”——先是彩虹哭着回家,然后拉拉杂杂地诉了一堆苦,紧接着泰阳就会出现,一一解释他“合理化的犯罪动机”。

指着彩虹污黑的双腿,泰阳说:“彩虹一定说我把她推到沙坑里对不对?萧妈妈,你都不知道,这两天学校里蚊子好多,你看,我也被叮了好几个包。”穿着短裤的腿上的确有几个被蚊子亲吻的痕迹。

“我想彩虹细皮嫩肉的,下场绝对比我还惨,所以我故意把她弄得脏脏的,这样蚊子就不会咬她了。”他的理由掰来还不无道理。

“你还拉我辫子!”彩虹尖锐地指控着。

“你们班上做了劳作。”指着她还插在书包上,做得有些扭曲的风车,“一堆小纸屑黏在你头发上,我好心帮你拿掉,你居然还怪我”

“那也不用拉得那么用力啊,我好痛喔!”

“谁叫你不乖乖地让我帮你把纸屑拿掉?我是不让你乱动才不小心用力的。”

老实说,黄玥实在很佩服这个才小学五年级的小帅哥,他不仅辩才无碍,更懂得防范未然。

当然,这些理由听在大人耳里,尤其是爱女心切的母亲耳里,是牵强了点,却又找不出责备他的切入点,这小鬼将来了不起。

只是,这种连续剧要演到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望着仍争得面红耳赤的一双小儿小女,黄玥心里全然没有答案……

当萧彩虹到了红姨指定的休闲茶坊,看见坐在红姨身边的男人,那张熟悉到令人憎恨的脸庞时,小脸上怎么都挤不出笑容。

“来啊、来啊,彩虹。”红姨热情地招呼着,对彩虹脸上的僵硬视而不见,“喏,这是泰阳啊,你们不是好些年没见了?就当叙叙旧也好。”

其实她可以转头走人的,但她的教养可不允许她做出这么没礼貌的事;于是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然后讶然地发现泰阳起身为她拉开座椅。

现在是怎样?鸿门宴吗?她只不过是来喝下午茶!

“谢谢。”佯装镇定地入了座,她的心头忍不住七上八下。

这家伙搞什么?先礼后兵吗?

“应该的。”扯开好看的笑纹,泰阳一派绅士的风度,让萧彩虹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呵呵呵——你们好些年没见了吧?”

红姨最喜欢这种双方都熟识的相亲宴,她既不用浪费太多唇舌,领到媒人礼的机会又大,笑得她鱼尾纹全挤出来了。

“老朋友相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聊,我先到隔壁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你们聊聊喔!”

谁跟他有话聊啊?即使此刻萧彩虹正在心里嘀咕着,却还是礼貌性地对红姨点了下头。

待红姨走出休闲茶坊,泰阳慢条斯理地开口:“听说你回来好些天了,偏巧我都在忙,所以拖到现在才约你见面,你不会生气吧?”

萧彩虹挑起秀眉,神情带着丝戒备。

什么跟什么啊!以往她回故乡来,偶尔在路上见到这讨人厌的家伙,那时连跟她点头打招呼都懒,何时他变得这么多礼了?

而且见个面需要用到这种大场面吗?居然还找上了红姨!

不过此时既然长辈不在场,也该是开门见山谈谈的时候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只是见个面不必用到这种方式吧?你明知道红姨……”这里有谁不知道红姨的“底细”?一旦请到红姨出面,这事儿该怎么善了?

“我知道。”不待她将话说完,他有点耐不住性子地插了嘴,“就因为红姨是媒人婆,我才央求她出面约你。”

约她?

不是红姨自己胡乱妄想拉的红线?

这代表什么意思?萧彩虹心跳微微加速,不敢往下细想。

无法否认,经过岁月的洗炼,两人都不再是当年那不成熟的小毛头、小丫头了;褪去幼稚的外衣,他显得“可口”……呃,成熟许多,当年爱欺负她的男孩仿佛不见了。

但她才不会被外表的假象所蒙骗,这家伙的本质还是恶劣的,她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我想尽快让你入籍。”如同在商场上的形象一般,他做起事来绝不拖泥带水,连终身大事也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婚礼将定在两个礼拜后的周日。”

“你疯了!”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萧彩虹以为自己被炸弹炸到,差点没弹跳起来,“谁跟你说我要嫁人了?”

平静地看着她的紧张无措,泰阳对她的反应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但你答应红姨的邀约了,不是吗?”

就因为红姨是村子里名声最响亮的媒人婆,男男女女一透过她的关系见了面,就表示双方都有找对象的意思;既然双方都有这个意思,他和她又是旧识,有什么话非得着弯谈吗?太浪费时间了。

“那是我妈要求的!我可没这么想!”她逞强地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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