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么温情,我一边被他感动的同时一边记恨着他欺骗了我这件事情。
我抽噎着说:“你亲我一下。”
墨先生准备吻我的嘴巴的时候,我闪开了,说:“不是这里,是我的头发。”
墨先生笑了下,情深款款地吻过我的发。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觉得他的动作有一点犹疑。
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于是我扬起笑脸问他:“臭不臭?”
墨冬阳显然是闻到了什么,但是估计又怕我哭,吞吐着说:“还好。”
我说:“刚才我在路边哭的稀里哗啦的,你没来。”
他说:“那是因为我在找你。我前前后后整个小区都找遍了才找到你。”
我摇摇手,说出重点:“然后我遇到一个变态,他骑着电瓶车,迎面给了我一口痰。”
墨冬阳的脸色瞬间不好了,隐隐透着点儿青色:“吐哪儿了?”
我指指我的头发:“这儿,一大口,老臭老臭,老厚老厚的一口痰。”然后我还瞅一眼我已经干净的头发,跟才发现一样说:“哎哟喂,都干净了。”
下一秒,墨冬阳的脸上五颜六色。墨冬阳的表情越加委屈苦闷了。
他很肯定地说:“你是故意的。”
我点点头,回答地毫无罪恶感“是的。”
墨冬阳伸出大拇指,“好样的。”
我微笑点头,“多些夸奖。”
回到家里,我爹我娘都围在餐桌边上了。他们看着我俩跟没事人一样的进门,洗手,坐餐桌边上吃饭,想说点儿什么最后也没好意思说。
临了,我妈说要去打牌,我爸立马跟着说要出去散步。两人手挽着手出去说悄悄话了。
我咬着筷子盯着我妈神叨叨地神情,一点不怀疑她肯定要跑哪个巷子口跟我爸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情说成怎样一个传奇故事。
我垂下眼,等他们走了跟墨先生说:“等我以后要是跟我妈一样絮絮叨叨无中生有婆婆妈妈说人闲话,你怎么办?”
墨先生说:“你爸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呗。”
我想起我爸把我妈当男人使唤的态度,一阵默然。
墨先生看我好像理解歪了的意思,赶紧补充:“就是该怎样就还是怎样,一辈子到老。我不嫌弃你。”
我鄙夷地看看他,“不嫌弃我?现在是我嫌弃你。”我一拍桌子,拿出夫人的范儿,开堂审案。
我说:“你舅爷的事情还没完,说!为什么骗我!”
墨冬阳皱着眉毛一脸认真:“我真不知道。我妈跟我说的就是住几天,我没想到她一转脸就是住几个月了。”
我掏出手机,“你当我不敢问吗?我马上打电话问你妈去,到底说的是几天还是几个月。”
墨冬阳伸出手指,对天发誓状:“骗你我就是小狗。”
我说是小狗又怎么的。人模狗样的人大街上都是,不只你一个。
墨先生被我冲的哑口无言,只能问我:“那你说怎样?”
我义正言辞地说:“你撒谎骗我,就死老婆!”
“啊呸”墨先生立马回嘴,“这种话能乱说吗?我能拿这种事儿随便发誓吗?”
我盯着他,不依不饶,“怎么了?不敢了?承认自己是骗人的?”
墨冬阳眉头锁更紧了,“我真没骗你。可是我也不想拿你发誓。我。。。。。我骗你我烂小弟弟成不?我自己挂成不?”
我摇头,我就是要你说你在意的。墨冬阳在意我,我比谁都清楚。他越不敢拿我发誓,我就越怀疑他当初骗了我。
墨冬阳无语,最后说:“我真没骗你。不然我~老婆。”
那个字儿说的吞吞吐吐,但是我听清楚了。确实是那个字儿。
我笑笑,放下电话,“既然不是你骗我,我就不跟你追究。”
墨冬阳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显然是不信我这么容易放过他。
我斜着眼看他:“不信我这么宽容大度?”
他老实地点点头。
我看着自己尖尖的长指甲:“我也不信。”
墨先生刚想说什么的功夫,我接着说:“但是我知道这事儿只要不是你干的,我就没顾忌了。我难过是因为我老公骗了我。因为我这辈子最信的人就是你。你要说你没骗我,没忽悠我,跟我站一边儿,那这事儿就理的清楚了。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我就直接上门摊开来说亮话,到底要做什么,要怎么样。说清楚话才好办事。”
墨先生咽咽口水问我要怎么样。
我说:“你当演宫斗呢?我不过就是要问问你爹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来来来,我指甲好长,尖的划人了,老公,你帮我剪剪。”
墨先生回应一句“得令”,迅速拿着小剪刀给我剪指甲。
我看着这个男人认真的恻颜,觉得这段时间不知怎的,他好像有点儿瘦了。
我问了一个女人最爱问的老土问题:“老公,你爱我不?”
墨冬阳想都不想的迅速答我:“爱。”
我问:“我哪儿都爱?”
他害羞地点点头,捡起一块指甲屑放在一边的小纸巾上:“哪儿都爱。”
我说:“不管我犯什么错都爱?”
他想了下,抬头看我一眼,闷闷地说:“老婆,我能不能跟你提个要求?”
“你说。”
“从今往后,你要跑的时候能不能通知一下我去哪儿了。我找不着你,吓得汗流浃背的。”
“你怕什么?”
他嘟着嘴巴说:“怕你不要我了。”
我的心揪成一团,一把抱住这个可爱的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