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却吓得不轻,不怕贼偷就被贼惦记着,这老狐狸,老太监,祝你下辈子还太监……这少了点玩意的东西和正常人思维不一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的家底好象是你在掌管一样。
“小臣还听闻!”还有?还知道多少?要不要人活了!你是不是专门调查过我吧。李辅国看着徐来惨淡的表情,笑意更深了,小子,跟我玩,嫩着呢!
“小臣还听闻,徐大人昔日曾购得三名家奴,名日家财万冠,短短数日调教后便能各掌一方,除了徐冠之外,还有徐财,此人精通理财之道;徐家,此人深知礼仪,还有徐万,此人自小跟在徐大人身边,却可惜折在东南谷一战。徐大人,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圣上以为凭徐大人的条件是否能当此行呢?”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原来是想把我推上断头台啊。
“徐来听封!”李亨一听正中下怀,根本不给徐来机会,立刻把徐来的嘴封上。
“徐来领右威卫大将军(正三品),兼将作大匠(从三品),开国侯(从三品爵)。叶茂,右威卫将军(从三品),徐冠,右威卫折冲都尉(正四品上)。
右威卫原有四十府兵,计四万五千人,原在东都驻防,贼兵初次攻克时已被损失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这嘛……”
李亨一看徐来没有表示,立刻接着说道,“刚才听相国说爱卿麾下有一群虎狼之狮,此真乃国之大幸也!即命爱卿所部二万部众悉数纳为右威卫。五日后,押运一万石粮草开赴河阳。”
“爱卿为何不谢恩?是不是对联封的不满?那联再重新封好了!”徐来哭笑不得,“启禀圣上,小臣很满意。只是小臣走后怕上京农都没人打理,这后续粮草就是个大问题了。另外,小臣家小都在成都,久不回去,十分相念,圣上……这个……”
“这样吧,封徐财为将作少匠(从四品下)专门负责上京农都的管理工作,徐家领个中大夫(从四品下,文散官)吧!”
五日后,徐来带着叶茂在前,阿冠押尾,二万大军,五百辆大车,一行浩浩荡荡向河阳方向而去。
出发前,阿财将《西苑参考》的探马全部集中在徐来的帐前。徐来根据众探马的最新消息和建议,决定采用直线行军,晚上从洛阳城外十里的小路悄悄过去,直插河阳。所有探马提前放出,每隔半个时辰报一次情况。
为防万一,每辆大车上都装了硫磺等物,如果被敌人发现就放火烧掉,一粒粮草也不给敌人留下。
十日之后,河阳城上的守军远远看到一彪军马,前面三面大旗,“右威卫大将军徐”、“将作大匠徐”、“开国侯”。守军一看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看衣甲却是大唐的,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五百辆大车。
早有小校跑到城下,“速开城门,右威卫大将军徐来亲帅大军前来救援!”
“快去禀报大元帅,援军到了。”城头一片欢呼。
城门下,徐来指挥粮车先行入城,二万部队便在城外三里地驻扎下来。一切安排停之后,徐来带着众将进城会师。
因前日与敌交战,李光弼被流矢射中左臂。“末将徐来参见大元帅!”这时李光弼见徐来一付书生面容,不以为意,心想肯定又是李辅国那个老太监干得好事,精兵猛将我不敢奢求,至少要派一个长得结实一点的吧,这白面书生顶什么用?
当下李光弼吊着胳膊还了半礼。“末将参见鱼监军!“徐来又对一个太监——监军鱼朝恩施了一礼。众人寒喧过后徐来便随着李光弼到城头观看敌军营寨。
刚登上城头,小校来报,贼军又来搦战。徐来举目远眺,见敌阵前一将甚是雄壮,骑一匹花斑马,倒绰一口春秋大刀。
“此贼便是刘龙仙,乃是贼军第一勇将,前日交战,阵前连斩我两员大将。”李光弼指着敌将面带忧色地说道。
“小将视彼如土鸡瓦犬耳。军中可有好酒?”“徐将军要饮酒?”“非也,我要用两坛酒换那厮项上人头!”“拿酒来!哀家倒要看看徐将军的威风!”老太监鱼朝恩不阴不阳地怪叫一声,因为老太监早收到肃宗的密旨,正想掂量一下徐来有多少斤两。
“阿冠,这几日行军有没有想喝酒啊?哈哈……把那厮头揪下来当夜壶,这两坛酒就归你了!怎么样!““公子,我能不能先喝一坛啊,好久没闻到酒味了,两手发软,拿不得兵器啊。”“人家懒驴拉磨屎尿多,你是阿冠上阵馋虫多!”
三通鼓响,阿冠从营中绰了大枪单骑冲向刘龙仙。刘龙仙等了半日见一个毛头小子单人匹马的冲来,也不以为意,策马迎了上来。
阵前处,只交马一合,刘龙仙便被阿冠从马上挑飞了。阿冠跳下马,抽出腰刀利利索索的剁了首级,系于马下后又翻身上马。又跃到贼兵阵中,一条枪舞动起来,如巨蟒缠树,前后左右,护着人马,硬进硬退,枪头到处,沾着就死,碰着就亡。末了拍拍马屁,闪人!整个过程不到一刻。
城头之上,李光弼看得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阿冠冲入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交手时竟无一合之将,太震憾了。叶茂捋着花白的胡子,可转眼向刚走上城头的阿冠一脚踹了过去。
“那一枪明明直扎就行了,你个混小子偏偏显摆的不行,如果再有一将乘你挑人空门大开之际,只轻轻来那一下,老头子今天就要给你收尸了!你要是挂了,那还能喝酒吗?”
“当然不能!师傅!”阿冠被叶茂唬得一愣一愣的,“又教了你一招,还不把酒拿来……”“师傅您请!您请!”
徐来和右威卫的众将笑嘻嘻哈哈地看着两人耍活宝,却无人干涉。阿冠同学则是眼巴巴一直盯着叶茂,直到他师傅舔尽坛口最后一滴酒。
第四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