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有,又何必朝朝暮暮。
如兰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温婉的如花在生姜面前变成老虔婆的模样。
“你没事吧?”
“死不了,死了,你就接着卖生姜好了,就当是对我的怀念好了。”
“呸。”如兰本来想说你的小男人出息了,可是没有说下去,她的爪子把一块生姜捏出了半碗生姜汁。
谁也没有看到菜包子已经不见了,菜场里的人们眼睛都盯着王子,要么盯着鱼头和猪肉荣,因为他们也看出来王子打倒菜包子的那招很像老扁头的那招。
其实在如花被王子象玩一样打得无力无助的时候,最痛苦的不是猪肉荣,而是菜包子。
人世间最痛苦的是不是看着一个女人为了自己被人打,而是发现自己其实连女人也打不过。
菜包子知道原来如花没有用全力对付他时,他的自信荡然无存。
他自信没有再起风云的实力。
放弃!
菜包子觉得不用再看下去了。
他转身走到四川老板那里,“给我结工钱吧,我在这里蒸包子算是蒸到头了。”
四川人如释重负,连忙进去拿钱,这是他失眠了好几夜之后权衡出来最好的数目了。
他在老板拿钱时,俯身拾起两个包子,掸去上面的浮土,深情地说,“多好的包子啊,可惜可惜了。”
然后他接过钱,数也不数就上路了,口袋里最后一把面粉也抓了洒在案板上了。他就不再是曾经在春风菜场上呼风唤雨的菜包子了,他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路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他有生之年也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别了,菜场,挥挥手,不带走一片菜叶。
没有人给他送行,正如他悄悄的来,也悄悄的走。
十年岁月,如云烟刹那间无痕迹。
现场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去,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在其他两个天王身上。
要说,猪肉荣是最嚣张的一个,在这里谁不知道他啊,只是就只这样他也没有说他就是四大天王。
这个名字只出现过一次就让人们记住了。
那是个黑夜,菜场附近原来的一群混混被人打伤了十五个人,还吓傻了一个。
事后他们都没有出现。
傻子倒是常在这里玩,他喜欢叫人四大天王。
其实是五个人。
谁也不知道。
菜包子还经常给包子他吃。
一人一把刀。
“你们拿着刀容易伤到自己,我看还是放下吧。”
话还没有说完,猪肉荣从左,鱼头从右。
他门都是出了名的一把刀。
猪肉荣的刀叫一刀准,要一斤绝对不会是十一两,他的刀可以准确的将半片猪分解成各式的肉,不用十分钟,所以又称快刀手。
他自己称自己是小李家传的刀功,是不是李寻欢的李就不得而知了。
他倒是姓李。名字是李向荣,不是李向阳的弟弟。
可是人们早已经忘记了。
鱼头姓余,他的刀是斜薄的短刀,样子很奇特,刀身笔直,到刃尖处斜上一拐。
刀上还有鱼鳞呢。
他最拿手的是做鱼丸的时候,杀鱼是用这把刀。只要刀背一划,再厚实的鱼也被剖成两片,看他随手刮刮,鱼肚里什么都没有了,连一滴血也不会渐到身上。
又这么随手几下,鱼骨已经剔出来了,鱼肉就象天生的无骨。
一次一个酒店老板看到了他的手艺说什么都要将他挖到铁板烧的店里去。
他没有。
只见两把刀上下飞舞,可是就是近不了王子的身。
“撒手。”王子喊了一声,顷刻间,刀已经落地了。
等猪肉荣找刀的功夫,鱼头的刀也不见了。
“阿荣,你的刀不是插在自己大腿上吗?”
“啊。”猪肉荣顿时看到了大腿上血在流下来,他就往地上一坐,他知道现在不动血就少流。
“我的刀呢?”
鱼头转身在找,只听到群众的惊呼,“在你肩上呢。”
“不会啊。”
鱼头顺手一摸,还真在啊,一手血。
“我的妈妈呀。”
王子这时没有看其他人,径直走到自己的空摊位前,哪里只有两只空筐。
老马已经一脸惶恐地在等着他了。
摊位足足多出来四分之一。
“阿哥。”在菜场上他是第一个这样叫王子的人。王子的眼睛里开始放出光来。
戚,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