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饶命!”
“为什么来这里?”
“倒斗。”
“干嘛把小芬骗来?”
“大爷,您不知道,这可是个好斗,上聚三十六天罡之灵气,下攘七十二地煞星之吉幸,拥……”
我更加不耐烦:“瞎掰吧你,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都是星,亏你还‘下攘’呢!耗子,别听他胡扯,我们从原路回去,把他交给警察叔叔。”
道士笑道:“回不去了。姑奶奶,你不晓得这斗的道理,第一次来的轻巧,那是机关暗道年代久远一时反应不过来,后来你进来的水道,已经被青石板封上,不信可以去看看。”
“即使那里封上,也能从这塌下的密道出去。”我朝道里看,脸色顿时沉下来。石壁后的密道并不是被什么砂土堵上,而是封着一块石板。
“撬不动的,即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后面还有好几块这样的石板,祖宗饬墓可比我们机灵。”
我给耗子使了个眼色,他捡起刚才道士丢在地上的手电筒,从包里找出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
“你叫什么名字。”
“癸七。”
“好吧,癸七,不得不承认,我们很有缘分,兜了圈,倒和你闯上一路,不如合作一把?带我们出去,我们放过你。”
癸七苦笑道:“姑奶奶,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出去,这是墓,不是地道,有的进,没的出。”
“有生门。”孙昊说到。
“生门?你的意思是这墓里设计了奇门遁甲?”我不解。
“我指的是假如这墓设下六道,那么在人道那里一定有‘让人进出的活路’,就像地域道设下‘小鬼走的路’一个道理,那里必定是生门。”
“照你这理,天道难不成还有给神仙的路。我觉得挖挖这道,兴许还能出去。”
癸七开了口:“我觉得孙爷爷说的有理。”
我打起算盘:“癸七,以你的经验,这墓要是走的顺,多久能出去?”
“个把小时,麻烦点至多三小时,这斗不算大,大斗你们可没见过吧,甬道有八个车道那么宽,京九铁路那么长……”
“得了,你再吹,中国都给你一个斗挖穿了。既然有经验,你带路。”
“姑奶奶,癸七带路行,你可别赶我,万一一脚踏空,掉进陷阱……”
“知道知道,快走。”我关掉头灯,节约电以防万一,三个人就只有一个手电和一盏头灯,太吃紧。
“我这手可能摸出机关暗道哩。”
无奈之下,我只得把绳子解开,但紧握着刀。耗子背起小芬,我拿手电筒和藏刀,癸七带路,继续往深处走。
能打开的石板之后的路就再也没有壁雕和画像,净是素净的青石板,这些拼起墙壁的石块很大,即使小的也有一米见方,光滑如镜,竹坪村虽然有产石但都不巨大,别说竹坪村,就连附近几个村镇都不可能找到这种石头。往前十来米,便是一堵石墙,墙上打进半人高的门洞供做佛龛。佛龛上供一尊泥佛像,单足站立在莲花座上,背对着我们,。
“我知道,我知道。电视上都演过,把佛像转过来,石门会打开。”
“姑奶奶,这可不是电视剧。”
还没等癸七说完,我早就冲上去,把佛陀转过来,他身后的石门慢慢显出一条缝隙,缓缓开启。
“莲花座果然能动!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这佛像雕的是什么?”耗子神色疑虑。
我朝佛像打量,佛像塑的是个起舞小人,身上穿着轻薄垂坠的纱衣,带着三层颈环,头发都扎进头饰朝天而立,双手上举,单足踏莲花,大概是在起舞。只是这样精致的小人,居然没有脸!取而代之的是个光滑如蛋的黄红石头。
癸七惊呼:“哎哟,我的乖乖!红田冻!”
“啥叫红田冻?”耗子不解。
我随口解释道:“就是红色的田黄。”仔细打量这款红田黄,有拳头般大小,清莹秀澈,黄中泛红,红艳近橘,乃石中佳品。福建产寿山石,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田黄,都说黄金易得,田黄难求,近年来,田黄更加珍贵,遇上个好品相,多少收藏家求着买,更何况是拳头大的红田黄。
我看癸七的口水都快淌到地上,就狠拍下他的脑袋:“别打这东西的主意。”
“姑奶奶,我怎么敢打歪脑筋,指不定动了就是啥机关。我就是觉得这一带的斗都是好宝贝,以前俺在北方摸爬滚打的时候,进了好斗,珍稀点的无非是黄金翡翠白玉,可自打走了这省的几个斗,虽罕见金银玉器,但要么是好石头,要么是好玩器,个个都比真金白银贵重,只可惜样样都难取。”
“在这里捡起几块石头有什么稀奇古怪,这东西值多少钱?”我对石头没概念,盘算着贵点不过百八十万。
“姑奶奶!钱?十来万不够摸一把,百来万不够买一角。而且你看这大小,可不能随便卖,要是被警察发现,就是贩卖国宝!要想脱手,得割开卖,就算割开,也够一辈子吃喝玩乐了。”
我笑道:“哈哈,那我就赚个十万。”说着伸手便摸向红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