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套房,我们晚上就可以开房间’。敢情她把自己当二奶了。我朋友当晚吃了半瓶安定片。”
“那你朋友死没?”
“没有!拿错瓶了,吃了粉哥攒的半瓶曲吗哆,踢球把脚趾踢折了都不知道。颓废了,现在跟狂二拜了把子!——哎!大云,今儿中午咱去华溥找小尘看那是不狂二?”
“可不是,还那么狂!戴个蓝眼镜,留绺红毛儿,领几个小弟说刚在锅炉房替朋友圈踢个文联的小子。”
浩燃不禁心悸,暗说那不是我么!
“非子,你那朋友怎么跟狂二成兄弟了?”小尘问。
“狂二仗着他大哥是工大管道权王,就来我们校卖狂。迈着八字步背手见人就嚷:‘谁敢动我?’大伙以为他神经病就没理他,结果他还来劲了,跑男舍楼门口拍胸脯:‘谁敢动我?’我朋友看不惯上去一拳把他打倒,还没等周围人叫好,他赶快爬起来一把搂住我朋友拍胸脯对人们喊‘谁敢打咱俩’,然后不可一世的狂二就拜我朋友做哥了!”
第四十二章煮酒论教
须臾间,飞觥限斝,几人仿佛已非神交之友。
论喝酒浩燃逊色许多,投机取巧亦非正道,只好化苦笑为假笑入乡随俗。
阿骨的面部肌肉也不再紧绷着,取而代之的是满天飞的脏话。
小尘如大多数酒后男人,吹牛似吹气,直嚷着华溥师大没人敢动他。
于非相报怨女朋友被人抢了,扬言要把那小子脑瓜打放屁。
池云情感冲动,发誓要撅掉铁佛做sbl理工老大,与干姐好好谈场恋爱。
浩燃则痛骂高考,说清华算个屁,考上就考上,考不上就考不上,老子压根儿就没这庸俗的想法。
“考上鸡犬升天,考不上坠入深渊。”
“根本没有考不上的,最次还二级本呢!”
“我就不够二级本,托人才进的医大,过一阵花钱转系,毕业都一样。”
“我爸三岁就告诉我要考清华,高考我就报清华,结果差他妈三百来分没考上。”池云的话差点让众位乐喷,可见年青人掏心要比掏钱慷慨的多。
中间,浩燃忍不住跑到厕所掏胃,呕声一波连一波,被刚进来的小尘笑话,只听笑已出口,话还未说,他的呕吐便一发不可收拾了。难兄难弟搂脖入座,都说喝的太热洗个脸,天知道,他俩离开后那卫生间跟掉脏水井似的一点也不卫生。
“难怪主任找你麻烦,酒楼开业都送花篮,你怎么送花圈呢?”
“我当它俩都一样呢,我看他们华溥校长家酒楼开业不也有人送花圈么?”池云玉山颓欹,一脸酒后倔强。
“那是king哥恐吓我们校长。”
“听说老king前阵子进去了。一做烟草的小子把鬼雏老婆勾搭上了,鬼雏安排老king把那人办了,把老婆手筋脚筋全挑了,养家里,天天还得伺候他!”
“狠!不过老king进去两天就捞出来了。bh背后有王礼呢,市委书记还兼职电子科技大学副校长,白道什么事摆不平!”
“但现在啊,道上事全图三管。早年图三当包工头拔钉子户时,一刀就把小指剁了,说谁能照着做一遍就可以不搬。”
“nb!你看南门这几所高校的大哥——傅棍儿、权王、铁佛、李俊,也都挺狠。”似乎黑色总是市民们津津乐道的,浩燃思忖这里的高校颇像《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大帅房里的丫头,生得干净点的都会弄出点不干净的事来。
第四十三章夜市群殴
店铺门就在这时被人咯吱声推开。头前短发男子着淡蓝色牛仔裤,黑衬衫扣了一半,露着胸膛,左手夹半支烟,右臂搂个穿紧身牛仔短裤、d&g夹腰t恤的女孩。身后跟俩高个,凶神恶煞,打手气质。
于非相扭头看去,双眸噔地燃起两团怒火。池云、阿骨也都歪头目不转睛地瞅着那两位,摆一脸凶相。此时浩燃已猜出那戴金色耳环的女孩就是非子的女朋友,而黑衬衫的男生便是于非相一直要打的人——曾昆。
“昆哥!你看他们那!”女孩抱住曾昆胳膊,泛lang似的从鼻腔娇嗔叫道。
她的一脸委屈冰毒般迷的曾昆神魂颠倒,使他顿时多出九个胆来,“都他妈的看什么!没见过么!”他瞥眼骂道。
于非相气冲牛斗,一拍桌子刚要站起被阿骨拦了下去,“别动,他是李俊的把兄弟,玩明的咱们吃亏。”
池云拍拍非子右身,低声说:“等抓到他点子不愁出不了气!”
非子强忍愤怒,皱眉瞪眼,一用力握断右手的筷子。
餐馆里仍旧响着非子点的歌曲,他的旧女友显然听不惯,一面嚼口香糖一面扭着身子嚷嚷换歌。
曾昆拍桌子冲女服务员喝道!“这他妈什么哀曲,换我女朋友爱听的。”女生尖嗓要听韩国李孝利的,并带着挑衅味道阴阳怪气说最烦的就是伍佰这首歌,听了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