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终于可以见到了。”小远带着兴奋的心情自言自语。
“你急什么――傻瓜!”好像有人对小远说。
小远笑了笑,摸了摸头型,应该没有乱,他把头伸向河面,照了照,应该是清爽干净的模样。他沿着台阶跑去广场对面的面包店。
干净明亮的面包店里,弥漫着鲜奶油和小麦的芳香气息,橱柜里摆着层层叠叠点缀着五色水果起着奇异名字的蛋糕,流满人间烟火的世俗味,他想热爱生活的人都应该喜欢这里。
面包店里,人来人往。他看到一个头上扎着头巾的女店员,正向他走来。
“先生,这是我们的面包和蛋糕,请您看一看。”
“好的,请给我拿两个面包……就是那边的……”他指着离他不远的橱柜说着。
店员把面包拿过来,他付了钱,谢过店员。正想离开店时,突然有一种吸引力,把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包上,然后有一股轻柔的风声,或是音乐声在他耳边响起。他一下子转到了河边的小树林里,枝繁叶茂,叶片挨着叶片,氲氤的散发出沁人的清幽。
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正平静的看着他。秀气柔和的面庞,气质优雅。
他径直走到小远面前:“我就是你梦中遇到的人。”这声音声音飘散着山洞的幽深和空荡。
他仔细地看着小远,好像想在他脸上找到某种熟悉的特质。
看着小远的神情充满了一种满足的亲切感。
小远好奇的问:“怎么了?”
他说:“我们见过!”
小远笑,我一直在梦中见到你啊。”
说着,小远把手里面包递给他。
他摇头,说:“我不吃东西。”
小远问:“为什么?”
他不答。、
小远又说:“我认识你,我们在梦中认识,这个梦都有好几个月了。”
他说:“我们当然认识了,其实不止四个月。
他有着明亮的眼晴和花瓣一样的嘴唇,突然变得像个女人般,十分美丽。小远再次把面包递给她,说:“刚出炉的新鲜面包。”他还是指着面包说:“我不吃东西。”
小远递过面包的手缩了回来,心里顿时充满一种不可知的奇异感。
“你到底是谁?”小远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的声音依然充满回荡感。“山伯,我是英台。我们以前一直在一起。”
“不对啊,山伯是男的,如果我是山伯,你是英台,英台是女的啊,你怎么是个男的呢?”小远问。
“不,我一直是男的,人间的人们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把我改成了女的。山伯,几百年了,你还记得吗?你在梦里找寻着我,虽然江水太急,遮蔽着天空,你一直没有找寻不到……”
小远一下子浑身凉冷,他问自己是不是在梦呢?他所说的一切让他无法接受。
他的身子飘起来,像气球,世界把他分成两半,内部的世界和外部的世界,晃晃悠悠的浮游,又下降,他是一个人,或者又是一个球,以前有过什么东西,现在截然不同又是另一种东西,那是什么,――是什么?
“英台,小远一下子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山伯,对方的他就是英台,他想上前抓住他。”
小远有一种真相大白的预感,心里颤抖起来。这时候,天下起了大雨,他在跑,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远。
小远醒悟般地一直追,一直追到,突然来到那条他熟悉的江边,他离小远越来越远,就在江的那一头,小远的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道恐怖鼠蝇群。
无数的鼠蝇经过漫长的冬季以后,蛹从解冻的松土中孵化而出,成千上万难以计数。群起而攻之朝小远扑来,防不胜防,躲无法躲,逃无法逃,如果被鼠蝇击中,身上的血液被吸干为止。最后还在尸壳上产卵、生蛆、结蛹。最令人恐怖的是未死之时,周身奇痒无比,犹如万蚁噬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旨意把小丢入这一场战斗中,他已可以清晰听到鼠蝇发出的喘息声,有几张血盆大口似乎已可触及他拖拽于身后的披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远用手头的剑光如水银泻地般卷向鼠蝇,,前面的几十只不死即伤。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鼠蝇略微停滞片刻,又如潮水般向小远扑来。小远将剑身平平地横扫出去,在人、鼠之间产生了一道丈余高漩涡,风雪激荡,鼠蝇近身不得。星星就在鼠蝇那一头。
小远的奋力拼杀,星星终于过来,他架着铁椅,马除腿关节、头、颈几处外都蒙有韧性特强的皮革,其马蹄铁不似其它地方的为瘦月牙形,而是一块圆形的铁板,护住了马的蹄窝,冲进鼠蝇,与小远在鼠蝇中箭矢射杀。
小远突然又醒了,他的手他清晰地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而头发湿湿,就像刚刚浸泡里在水里刚洗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