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小心!”一个年轻的精锐推开了程普,被马一蹄踏翻。后面又跟来了一个骑兵,把这个年轻的精锐肚子给踩破了,肠子流出一地。
“啊!”跌到矮墙边的程普悲愤地大叫,舞着铁脊蛇矛,从矮墙上当空跃下,一矛搠穿了那个骑兵。
常贵利用马速不断地收割人命,有了马力,他毫不费力地割开对方的颈脖。割颈脖,是他的习惯,这能表现他精湛的马术和刀功,那种收割性命的速度,和激起的快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刀快速地割开喉颈,当时并不会流血,但骑兵的马上远远冲过了,骑兵会听到一种沙沙的声音。
拒马后面是三层长枪兵。
不少骑兵没有反应过来,或是反应过来却没了时间,一头撞上了拒马,由于马速过快,人和马又是几百斤,惯性很大,拒马被撞得飞动。
枪林。
后面的枪兵在失去了拒马后,斜握着长枪,防备着骑兵的冲击。
一个,两个……
骑兵稀疏地撞上枪林……不断被撞得飞起来的人……
你能想象,你拿着一根长枪,迎接一辆快速冲过来的摩托车么?如果你撑住了,恭喜你,后面还会有一辆。
现在的长枪兵三层挨着就是为了阻击骑兵,无疑很残酷,但是骑兵一但冲破了防线,绕到了后面,那就更加不只是残酷了。
在最后一个骑兵跃进来后,躲着城门后面的黄盖和兵士合力把城门关了。
吱嘎……
“四爷,我们出不去了!”一个骑兵提醒。
“冲破它!”魏辽扬起长刀,向后边快踩了几步,驱赶了黄盖,准备斜向枪林撞去。
“誓死追随四爷!”骑兵们大呼大叫地向魏辽聚了过来。
有失去了速度的落单骑兵被步兵搠下马,愤怒地分尸。
骑兵们结成长龙,一行四列,跑起一致的马速,向枪林撞去。
那三层长枪兵刚刚已经被撞薄了,现在很崩溃了,就算是精锐也吃不消这样的冲击。一行四列,一列起码有八个骑兵。叫八个骑兵不间断地撞击,那不是死定了的事么?
长枪兵既丧失了对敌的信心,那离死就不远了;长枪阵现在在战栗。
轰……轰……
六七个长枪兵被自己极度扭曲的长枪给弹飞了……
一柄长枪抵到魏辽的胸甲上,魏辽凶神恶煞地前倾着身子,马力把傻傻握着长枪的长枪兵给推出了十多米,那长枪兵的靴子都给磨烂了,他弃了枪,向后跑……跑了还有活么……魏辽纵马上前,借着马力,一刀劈开了他……
四列骑兵透阵而过。
在百米之外,冷冷地歇着马,又准备杀回来。
长枪兵们再也没有了结阵抵抗的念头了,转身全往城楼跑。
骑兵们呼啸追来,奔腾的马蹄此时就是噩梦……骑兵跟在长枪兵的后面,踩人,砍头……
黄盖没想到这南方的骑兵这么悍勇!
这没有十年不能练出这样的骑兵!
黄盖扶着程普上了城楼。城楼上的战斗也快结束了。王睿准备刮金饮之而死。
“跳下来,刺史大人!我们接住你!”楼下的轻兵被堵在楼外,王威着手下齐声大喊。
王睿犹豫地看着这高高的城墙。
他的一个家将也怂恿他跳下去。
该不该跳?会不会丢面子?会不会既跳死了,又丢了面子?王睿在疑惑,在彷徨,在不断地质问自己。然而在孙坚提着血刀,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骂了一句“娘希匹”的时候,往后倒退的他忽然没有了那么多考虑,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啊!”他尖叫着,就像个女人。
在落下的时候,他后悔自己像个男人那样去生存,在死前却像个女人去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