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牠们……”孅孅一双泪眼仍凝在池塘里那些快活嬉戏的小鱼儿上头。这些全是她养的,是她亲眼看着牠们由鱼苗变成鱼儿,可不要看着牠们变成一尾尾浮在水面上的死鱼!
“好了好了,您别忧别恼。要不我们命人把池塘给拓宽加深,这样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了。”丁香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个方法。
“真的吗?”孅孅想了想……不对呀!就算是开新池,那要多久呀!“丁香,你这个法子不好,能不能帮我想一个可以让牠们永远都别死掉的办法?”
丁香一愣,随即握住她的小手,抵在心窝,轻声劝说:“好,让我好好想想,我应该能想出个好方法的。”
她真是为格格心疼。多希望她能成熟些,这样王爷也不用日夜为她的病情伤神伤心。
想想这些年来,王爷请了多少大夫来为格格诊治,可结果……唉!
“好,我等你的法子。”孅孅终于破涕而笑。
“嗯,走,该吃午膳了。”丁香拿出手绢为她拭了拭鬓边的汗水,牵引着她返回香闺用餐。
紫禁城“禀十一爷,兵部侍郎濿沐果真和明教余孽有所勾结,难怪好几次在我们就要击破他们据点的当儿,都让他们给溜了。”十一阿哥爱新觉罗灏麟的手下喀陆伊连忙赶至“玦麟官”的书斋,向主子禀明一切。
灏麟抬手轻扬,半合着眼斜躺在一张披上狐裘的檀木长椅上。他慵懒地伸展四肢,漫不经心地道:“灭了他九族。”
“嘎!”喀陆伊吃了一惊。
“怎么?瞧你似乎面有难色。”灏麟玻鹨凰±涞南另赏闹屑采涑龅南鸹ㄖ比每β揭列纳嚼酢?br/>
“这……这……”喀陆伊可伤神了,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可是一国之君,他该听谁的呢?
(bsp;“快说!”灏麟目光一紧,鸷冷的线条在他的脸上扩散开来。
“属下……属下不知该怎么说。”他抖着声。
“你还真没用!问件事就吓成这样。赫护卫几时回京?”
若非他的随从赫乔被他派出官办事,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个小太监去处理。
他又怎会不知道喀陆伊心底害怕着什么,一定是他那位伟大的皇帝老子扯他后腿,护着濿沐那个叛臣。
皇阿玛至今仍坚信濿沐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还说就算濿沐真有叛国之心,也要念及他曾是大清王朝的开国功臣,放他一条生路。
妇人之仁!
“是皇上……要小的放过濿沐,可您又要罪达九族,让小的……小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喀陆伊只好从实招来。
“哼,我猜的果然没错。”灏麟撇着嘴角,冷冷一哼。
“啊!十一爷您知道?”喀陆伊意外地问。
“算了,不提这个。”灏麟拧起眉,“吩附你派人去请两位贵客来宫中玩玩,派人去请了没?”
“早去了。”喀陆伊笑咪咪地说。还好这档事他没砸锅。只要十一爷不动怒,他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灏麟点点头,这才从长椅上翻身坐起。“好,我们这就去前厅看看。”
“喳!”喀陆伊立即应道。
当灏麟来到前厅不久,果真两名男子依邀来请。他们是他的好友,也是他可以信任的伙伴。
“灏麟,你找我们?”他们一见灏麟,立刻扬眉笑问。
“坐。”灏麟带笑挥手示意,双眸灼视眼前的两个男人。他们一样身为王室宗亲,一位是子宸贝子,另一位则是德潞贝勒。
“是不是遇上麻烦事了?”德潞率先开口。无论相貌与气质,他都与灏麟难分上下。
两个同样邪魅得有点危险的男人站在一块儿,总是勾慑不少人的眼光。
“还不是为了濿沐。”灏麟两条如刀的浓眉忽而一拢,索性开门儿山说道。
“不是已最证确凿?尽管将他拿下不就成了。”子宸贝子直觉这根本就是件不用伤神的事。
灏麟自摇头,眼底交织着一股怨怼。“皇上不同意治他死罪,直要我留其活口……殊不知纵虎归山的后果!”
“说的也是。皇上太重情义,却不知对方是怎么算计他。”德潞扬起一道眉,沉敛起一丝厉色。
“更重要的是,濿沐手中掌握了许多明教资料与名单,我一定要拿到手!”灏麟眸光瞬黯,“只可惜这只虎已逃,皇上又不答应以诛连九族的方式逼他现身,他这一消失,还真不知该怎么逮他。不过我早已命人在各关卡严加看守,确定他尚未逃出京城。”
德潞与子宸相觑一眼,异口同声这:“那么十一阿哥知这他现在藏身何处吗?”
“赫乔已去查采,相信不久便有答案。”灏麟自信满满。若他的猜测属实,他定不会放过璟敬王府!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说来让我们听听啊。”德潞贝勒眸底闪烁出一股兴味。据他对灏麟的了解,他必然是有某个程度的肯定,才会口出此言。
“这事还没确定,尚不能妄加断言。等赫乔回来,有了答案,我会将这一切从头到尾详尽的告诉你们。”
灏麟嘴角一勾,带笑的眸光漠沉,宛如一泓不见底的深潭。知他识他者都明白他一出现这种神色,即表示已胸有成竹,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他得静坐壁上观罢了。
就在这时候,厅外突然传来了赫乔的声音,“禀十一爷,我是赫乔,已将你要的消息给带回来了!”
灏麟眸光一亮,立即咧嘴道:“快进来!”
赫乔一入厅内,乍见两位贝勒爷和贝子爷,连忙一一请安,便转向滪麟禀报道:“十一爷,一切真如您所言,濿沐与呼尔王爷真有联系。我安排在那儿监视的人曾看见濿沐在璟敬王府走动。”
此话一出,立刻换来德潞与子宸两人惊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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