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木屋的钥匙,我刚问管家要来的。走吧,去他的木屋看看。”
月亮藏了起来,可能是夜色已深,连虫鸣声都静止了。
“非要在半夜去看吗?就因为你这个章鱼怪的毛病,这大半夜的怪吓人的。”夕子紧跟着向井。
“你很吵诶。”
“发出点声音嘛,不然岂不是更恐怖”
向井忽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挡住了前行的夕子:“嘘——”
夕子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你听到了什么?”
向井警觉地四处张望,夕子胆怯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哇!”向井忽然转身对夕子高举双臂。
“啊——”夕子捂着耳朵,蹲到了地下。
向井顺势蹲下:“吓吓你的!让你安静点。”
夕子的眼角含着泪光:“太过分了!”
看到夕子受惊的表情,向井心中产生了一丝愧意,拍了拍她的头:“你个鼻涕虫,胆子不是那么小吧。”
“喂!”矢谦一边喊着一般朝两人飞奔而来:“我来了。”
夕子刚想对向井发作就被矢谦打断了。矢谦此时正是上气不接下气:“你们怎么来这儿了?我花了多少时间?来得及吗?”
向井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十五分钟。”
夕子嘟着嘴对向井耳语道:“拜托,你根本没有计时吧。”
向井扬了扬眉毛。
“那,北山迟到了几分钟?”
夕子和向井都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矢谦瞪大了眼睛:“那你叫我做什么实验!你小子不是耍我的吧!啊……”
“警部补!”夕子扶住了矢谦的下巴:“千万冷静,这里可没有医生帮你矫正下巴!”
向井摸着嘴唇说道:“但是,警部补,北山的木屋应该比你的更远。她回屋换衣服的话,会话比你更久的时间。”
矢谦喘着粗气:“那她就不能不回屋换吗?”
夕子点头同意道:“有道理,如果她把血衣丢在庭院中的某处呢?”
“不是没有可能,”答道。
夕子拉住了他,面露狐疑:“你居然不追查,这不像你啊。你从一开始就觉得北山不是凶手对不对?”
自己的推断被否定了,矢谦有些不服气:“为什么?”
“因为太干了。”向井看着矢谦。
“太干?”
“凶手从正面袭击黑崎,满身是血是肯定的。”向井推理道:“头发上也一定会沾到血,北山是长发,她披头散发而来,头发完全是干的。就算她能换掉血衣,她要处理头发上的血迹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时间上,不太可能。”
夕子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哦,那古川就可以啦!她是长发,但是她的头发盘起来了。而且她那个样子,明显是刚洗完澡。”
向井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但她在我们之前就到了。她哪儿来的时间?”
矢谦愤愤不平:“就是,别因为人家是美女就处处针对人家!”
夕子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黑崎的木屋前。
山庄内木屋的构造都大致相同,黑崎的东西很少,行李箱敞开着摆在客厅中央。
“这家伙居然比我还不整洁。”矢谦嘟哝道。
向井在行李箱边蹲下,检查起来。
夕子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太好了,没有设密码。”
“喂,窥视别人隐私不好吧!”矢谦站在夕子身后,看着屏幕。
夕子晃了晃手机:“这叫取证,你是不是经常啊?”
“又是一个御守,”向井看了一眼夕子:“森野,这叫什么来着?出海御守?”
夕子将手机塞入矢谦手中,拿起了御守:“是呢,奇怪了,他们好像都对出海有些担忧。”
“哎,你们看,”矢谦将手机递到两人面前:“这个黑崎以前还是医生唉。好像是儿科医院的,一定是个失败的医生,才会去做了医药销售。”
夕子嘟哝道:“警部补,你乱下结论的毛病又来了。”
三人走进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搁着几本杂志。
夕子拿起一本翻看,一张女人的裸体照片赫然眼前,竟然是□□杂志:“咦——好低级啊。”
向井扬了扬眉毛:“就是,居然喜欢这种身材的,品位太差了。”
说着,开始查看其它杂志
一张纸从床头柜飘落下来。
向井捡起一看,是一张信纸,用小楷的毛笔字书写,念道:
“今夜十点,祠堂,不见不散。”
向井在杂志中翻找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
矢谦皱起了眉头:“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黑崎就去赴约了,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夕子看了一眼信纸,眯缝着眼睛揣测道:“唔,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古川里沙。”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夕子深吸了一口气:“就因为她是个美人啊。看看你们的样子,如果是她约你们,你们去不去?去不去?”
“女人的妒忌好可怕。”矢谦瞪了一眼夕子,摇摇头。
“但是为什么非要将黑崎约到祠堂杀死呢?在这里杀死他的风险不是更小一些。”向井没有理睬夕子,看着矢谦:“警部补,小仓的尸体现在在哪儿。”
“哦,上次验完尸,我和宫下把她抬到温泉浴场的更衣室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
夕子在向井身后,走在去温泉浴场的路上。想到小仓死在那里的恐怖场景,夕子心中不住阵阵发寒。小仓在渡船上孩子气的模样浮现在她脑海里,原来生命竟是如此无常,精灵一般的人儿和面目全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