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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须多言(67)
从小铁门出来,我们就逃离了植物园的范围,按理说应该放下心来才是,可我明显感觉到,薛宜牵着我的那只手比刚才握得更紧了,而且脚步也比刚才慌乱。
“慢点,慢点,都跑出来了,还怕啥子?”
“不,要快点,这。。。”薛宜欲言又止。
“这咋个了嘛!”我满不在乎。
“这附近有个公墓,我怕。”薛宜说得我也毛骨悚然起来。但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一部电影里学到:当两个人遇到危险时,如果一方处于慌乱之中,那另一方就必须表现得很镇静,不然的话,双方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于是我上前几步,和薛宜并排,“不要怕,我是无神论者。”
午夜十二点,游走在山岗上的坟场附近。月不明,星很稀。泥路两旁树影婆娑,偶尔有几只鸟当头飞过“布谷布谷”。
“不哭不哭,听斗没,麻雀都喊你不要哭。”我逗着薛宜。
虽然很害怕,但薛宜还是不忘踢我一脚。我闪到路旁的菜地里,惊起一只癞蛤蟆,“呱哇呱哇”地叫个不停。恶心的叫声在空旷的山野好像被扩音器扩大了一百倍,吓得薛宜一把就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怀里,像不敢面对现实的鸵鸟把头埋在沙里。然而我的身体毕竟不是沙,我感受到胸前有两坨吸满了水的海绵,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突然觉得,即使是站在鬼门关前,为了怀里这个女孩,我也会毫不畏惧。
癞蛤蟆的叫声渐渐消失后,薛宜从我怀里挣脱了出来。其实也谈不上挣脱,因为我的手根本就没有放在她身上,她只是轻轻一推,就离开了我的怀里。
“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吧,我困了。”薛宜的语气很平静,像是一对相处很久的恋人,想要在夕阳西下的公园找条歇脚的长凳。
“这附近有旅馆吗?”
“有吧,有学校的地方肯定就有旅馆。”
果然,在一个十字路口前,立着一家旅馆的广告牌,上面写着“苑,前方100米”。
顺着广告牌上指示的方向走去不远,果然有家旅馆,看上去还不错。柜台处,几名无聊的服务员在看着播了无数遍的韩剧,电视里的男主人公刚说出一句台词,其中一名女服务员马上就对出下一句,其他几名服务员频频摇着头微笑,不时评论一番。
也许是因为第二天是星期一的缘故,服务员对我和薛宜这个时候来住店感到很意外,“你们,不是这学校的?”
“恩,在同学这耍,回不切了。”我轻描淡写着。
“哦。”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安排好房间后便领着我和薛宜上楼。
房间很别致,比上次在龙泉开的房好。两张床,干净的床单床被,我躺上去就想睡了。这一天实在太累了,一大早就起床去金牛体育中心踢球,然后去昭觉寺,然后去植物园,太累了,太累了。
“喂,张叔叔,你切买点吃的嘛,好饿哦。”
“你为啥子不切按,光是叫我。”我仰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你这男的杂个那么没风度哦?”
“我的风度只展现给有风度的女的。”
一个枕头飞过来,我来不及用手去挡,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好嘛,我切就是了,你拽!”
旅馆附近的商店都关了门,柜台处也只有方便面卖,随便买了两盒,一盒老坛酸菜,一盒红烧牛肉,另外再买了两瓶水。
回到房间,薛宜和上次一样是在洗澡,只是这次卫生间门上的玻璃不透光,我看不到薛宜形状姣好的乳房。
打开电视,一边看着专门放老电影的峨嵋电影放着周润发的老电影,一边泡面。电视里正好放到周润发穿着风衣叼着牙签出场,我目不转睛盯着小马哥,看他耍着80年代的酷。一低头,才发现老坛酸菜的调味料都撒在地上了,这盒面注定要成白味。为了不至于把红烧牛肉也弄成白味,我把注意力从小马哥身上转移到手上。面泡好后,我将白味的老坛酸菜放在自己面前,用手压着。把红烧牛肉放在茶几的另一个座位前,用遥控器压着盒盖。
电视里小马哥估计都干掉一个排了,薛宜终于洗完澡出来。
“来,吃面,没其他卖的了,将就吃滴灯儿。”
“也!老坛酸菜,我最喜欢吃的了。”薛宜见了我手中的老坛酸菜眼睛都绿了。
“你吃那个,我肠胃不好,吃不得辣的。”我指了指她面前的红烧牛肉。
“我肠胃还不好呢,快,老坛酸菜给我。”
“你喜欢吃酸的?”我故意。
“我就是喜欢吃酸的,不服啊?”薛宜得意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也喜欢。”说着,我撕开盒盖,吃了一口白味的老坛酸菜方便面,露出一个酸掉牙的表情。
薛宜只好不情不愿不知好歹地撕开她面前的红烧牛肉面。
青春,无须多言(68)
吃面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风卷残云,气吞万里如虎。
肚子很饿,方便面吃了感觉更饿,我打捞着汤里的残骸,准备喝汤。
“等一哈。”薛宜也吃完了面,不过她好像对喝汤没什么兴趣。
“啥子?”我疑惑地望着薛宜。
“看过《我爱你》没有?徐静蕾演的。”薛宜说话总是让人捉摸不定,这个时候居然问我有没有看过徐静蕾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