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汤马斯递过来的飞镖,凌风在汤马斯刚才的位置再后退了一步。屏心静气,先闭上眼睛将体内的五行灵气运至双眼和右手指尖。缓缓睁开眼睛,倒把自己吓了一跳,拿飞镖的手都抖了一下。
陈扒皮看到凌风的手都发抖了,以为他害怕了。口中嘲笑地道:“小子,别不自量力了。趁早认输得了。”
凌风不管陈扒皮口中的揶揄之意,继续盯着不远处的耙心。直接翻手一抖,那飞镖有如离弦之箭般向耙心射去。狠狠地钉在了耙心最中央的位置上,巨大的力量使整个镖耙都在颤抖,汤马斯那支刚刚射在耙子上的飞镖直接被震落在了地上。
汤马斯跑过去一看,才发现凌风射出的飞镖有一半陷进了墙壁里,要不是这样那个镖耙早掉地上了,汤马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要是射在人身上,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况?转过头看着凌风无奈而又服气地道:“你赢了。”
其实刚才凌风之所以会手抖一下,是因为刚才睁开眼所看到的耙心有如车轮般大,所以才把自己吓了一跳。
陈扒皮目瞪口呆地站起身,伸手指着凌风,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连手上的雪茄掉了也没注意。最后急喘一口粗气,对着另一个白人道:“杰克,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个白人杰克也不说话,脱去黑色西装,活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腕。发出一阵骨头噼呖叭啦地声音,听得凌风头皮发麻。看这样子是要拳脚上见输赢了。
凌风让五行灵气运转全身,走至办公室的中间,象李小龙似地对杰克勾勾手指。这个动作最大的作用就是直接惹得杰克朝凌风快步冲过来,一个西洋拳术中的右后前冲直拳快速击向凌风面门。
凌风眼看那拳头在面前慢慢变大,就快要击中自己鼻子时,才想起抵挡,赶紧举起双臂抱住头部。
杰克眼前一花,本以为必中的一拳,却被打中了凌风双臂。杰克快速收回拳,左小腿在收拳的同时速度一个泰拳里的左下侧踢,踢向凌风的右小腿弯处。
凌风被自己双臂摭住视线,根本没有闪避,被杰克踢个正着,立时疼得右腿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双臂也下垂至右腿处。
杰克根本不让凌风有喘息的机会,收回左腿的同时,再一个谭式鞭腿,右腿如风驰电掣般踢向凌风左侧太阳穴。如这一脚被踢中,普通人不死也是个脑震荡。
凌风虽疼得厉害,但神智还是清楚的,马上举起左臂格挡,但这一腿力量实在是太大,凌风的左臂被踢得直接紧挨着左脸,巨大的力量把凌风半跪在地上的身体直接踢飞出三步以外。
“不要打死了,打死了谁还我钱啊?”陈扒皮重新点起一根雪茄,吐出一口烟雾,鄙夷地看了看地上的凌风,似好心般对着杰克道。
“嘿嘿,yes,boss。”杰克狞笑地捏着双手的骨节咔咔作响,缓缓走向正试图从地上站起来的凌风。
凌风其实经五行灵气运转一周后,现在已经痛楚全消,不过嘴角却有一丝血丝流下,站起身抬起头看着杰克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杰克心里也感到非常地惊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小子竟然这么能挨打,在自己的连环攻击下,如是普通的壮汉也早倒地不起了,可他好像没事人似的。
作为一位德国顶尖雇佣兵的尊严,让杰克十分恼火,看着凌风轻蔑的笑容,杰克狂吼一声,双手直接抱向凌风脖颈处。
凌风本想后退,但脚刚后退一步,没想却已经到了墙脚。退无可退,凌风的后脖颈马上被杰克的双手给勾住了。
这是泰拳中的挽脖膝击。从正面抱住敌人的脖子让对方无法逃脱,而后快速地用双腿膝盖不停攻击对方的腹部。直至对方失去反抗力量为止。
面对杰克不停提起击向自己腹部的膝盖,凌风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双臂来不停地抵挡。
杰克曾拜过泰国有名的金腰带拳师练过泰拳,他双膝的力量可以轻松的击碎四块一寸厚的木板。刚开始时的五六下还不觉得怎样,但慢慢杰克仿佛感觉有如击在金石铁柱上一般,震得他的两个膝盖疼痛无比,不自禁的抬腿的速度放缓了下来。
凌风一看机会难失,乘杰克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时,双手用力向前一推,把杰克整个身体推得从沙发后背翻了过去,没想后脑刚好碰到了茶几边缘,翻了下白眼就晕过去了。
凌风擦擦嘴角的血丝,自嘲地笑笑,赢得还真够窝囊地。
陈扒皮张着大嘴,叨着的雪茄又掉到了转椅的座垫上,把座垫直接烧了一个洞。阵胖子却一丝未觉。看着凌风向他走来,不禁慌张地想把自己的身子向后尽量的缩着。
凌风快步冲前,一把揪住陈扒皮的领带,把他肥胖的身躯拉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喝声道:“我的借款契约呢?”
“汤。。。汤马斯,你这个蠢猪,还不快阻止他。”陈扒皮惊慌地叫喊着。
汤马斯刚快步走上两步,只见凌风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把裁纸刀,抵在陈扒皮的喉咙下面,厉声道:“你再向前走一步试试?”
“别。。。别过来,呵呵,风。。。风哥,有事好。。。好商量吗?”陈扒皮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哆嗦地说道。
“别他妈的废话,把我的借款契约拿来,我立马走人。”
“是。。是。。汤马斯,你这个笨蛋,还不快点给凌。。。哦。风哥把借款契约拿来。”陈扒皮转头对汤马斯焦急地说道。
汤马斯接过陈扒皮扔过来的钥匙,赶紧去打开墙角的保险箱,拿出一叠文件合同,轻手轻脚地放在办公桌上。
凌风一看这一叠竟然全是那种借款契约,看来陈扒皮的生意还真不错,凌风从里面找到那份自己亲手签名的借款契约,折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这是我应得的,下次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打什么歪主意,连我的朋友也不行,否则。。。”凌风说着拿起桌上一块黄金做的镇纸,功运于手上,用力一捏,直接在那上面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陈扒皮吓得浑身一哆嗦,颤抖着声音道:“风。。。风哥说怎样,就怎样。”
凌风用力一推,把陈扒皮肥胖的身子重重推进转椅里,弄得陈扒皮又是一阵闷哼,却不敢叫出声来,原来凌风这一推,使阵胖子的屁股刚好坐在了那还没熄灭的雪茄烟头上,来了个红烧猪臀。
看着凌风即将离开办公室的背影,陈扒皮眼中阴毒光芒一闪,慢慢将手伸向抽屉,刚抓住枪柄,“嗖。。。”嘟的一声,办公桌上插着了一把还在颤抖的裁纸刀。吓得陈扒皮连枪也掉在了地上。
“如有下次,小心你的喉咙。”凌风头也不回的阴声说着,脚步不停地打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风哥,你没事吧?”门口那个平头青年还在那站着,看到凌风出来上前两步,急声问道。
凌风向他点点头,看了他们两个小青年一眼,拍拍平头青年的肩膀道:“你们自己好自为之。”说罢,不理那个女秘书瞟来哀怨而又挑逗的目光,直向电梯行去。
离开海德大厦,凌风看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22:00,凌风苦笑一下,没想到自己回到上海的第一个夜晚竟无家可归。
凌风掏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了刚拿到手的那份借款契约,就着那燃烧的契约点燃了香烟。凌风看着那自己背负了一年半的财务合同在烈火中慢慢地化为飞灰,心中不免感到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