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逸微微一笑,笑得真好看。
“很好,我喜欢你这样,又冷血又无情,跟我一样。”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虽然说出來的话却是冷血到极点,无情到极点。
蓝宁却是顿时被他的表扬给振奋到不行,都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來了。
他充满了书卷气的正太脸孔上,全都是光辉能被韩清逸表扬,被他赞许,他比什么都高兴,比什么都觉得有价值!
“不过,看到你的父母,想起以前的事情,你不觉得难受吗?回忆起以前的事,你能承受?”韩清逸明明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但是他不过是故意要这么问他。
其实蓝宁不是早就已经做出了回答吗?
他不仅不会难受,而且轻描淡写,笑着陈述他是怎么杀掉卖掉他的亲生父母的。
此时的蓝宁,又岂是当年那个在角落里,浑身脏污,满身伤痕,怕看到人,只会哭个不停的蓝宁了?
果然,蓝宁“扑通”一声跪了下來,跪在了红木书桌前的地毯上。
“韩少,我不会觉得难受,只会觉得,对韩少的感激永远也报答不了。”
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感激之色,崇拜之色:“洠в泻俳揖瘸鰜恚臀业焦饽钍椋有驴忌睿蚁衷诨故窃谖勰嗬锎蚬龅陌乖嗟娜耍残泶耸币丫ご蟪闪烁颖凹娜稳似鄹何耆璧哪屑耍趺纯赡芟裣衷谝谎驹谡饫铮偎祷啊!?br/>
韩少微微笑了笑,用修长的指尖托起了如玉的下颌,优雅笑道:“蓝宁,其实你知道我救你也不是洠в心康牡摹!?br/>
他微微低了头,看着书桌前跪在厚重地毯上的蓝宁,这个男孩子正仰起头看自己,满脸的崇拜,满眼的仰慕,就像在看着一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祗。
“当初我会让我的父亲不要取你的器官,并不是因为我怜悯你,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比起一次性地取了你的器官來,你的人其实更加有利用价值,你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他温柔地笑着,温柔地陈述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就像在对春心萌动的少女说着绵绵情话一样淡定、温柔,一点都看不出來是在说着这么可怕的事情。
“你也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阻止父亲的手下抱走你,反而让你洗干净澡,然后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知道,我当然都知道。”
蓝宁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韩清逸说:“我还记得,然后您问我,如果您送我去念书,我会不会学成以后,归來帮助您。”
韩清逸微笑地用修长的指尖敲了敲自己秀雅如玉的下颌:“其实我也就是问问你罢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让人立即将你带到实验室去。或者……”
他笑了笑:“如果你现在学成以后,打算背叛我,逃离我的命令,我也是有的是办法來收拾你。你知道的。”
蓝宁抬着头,看着韩清逸:“是的,我都知道。”
韩清逸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既然知道我是这样对你,你还是这么效忠于我?”
蓝宁忽然跪着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前行了两步,然后低下了头:“韩少,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您不是可怜我才帮我从那里逃脱,我更知道,对于您來说,我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个棋子。”
他抬起了眼睛,然而那张充满了书卷气,看起來很天真很正太的漂亮脸孔上仍然满是激动之色:“可是我心甘情愿,就算您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能为您做事,是我的光荣。洠в心矣衷趺茨芑畹较衷冢吭趺茨苡薪裉煸谡饫锔祷暗幕幔俊?br/>
“洠в心蜎'有蓝宁,所以为您效劳,我死心塌地,绝无任何后退的余地!”
他的面孔很书卷气,样子很天真,可是说出來的话真是斩钉截铁。
韩清逸笑了。
他站起來,从书桌后走了过來,穿着米白色西服的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他笑得是那样温柔。
伸出手來,他轻轻地摸了摸蓝宁的头:“好。”
蓝宁顿时仰起头來,那双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
能得到韩清逸的夸赞,他就已经觉得三生有幸。
能被韩清逸这样摸了摸头,他就像是已经得到了最最想要的,最最梦想的东西一样,幸福到无法形容,激动到无法形容。
然后,他低垂下了头,两眼都满是泪水。
肩膀,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这种温顺的样子让韩清逸很满意。
因为这个男孩子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服从自己,顺从自己,效忠于自己,而且还非常有能力。
在他天真顺从的外表下,他还有着一颗越來越像自己的冷血无情的心。
这样一手栽培出來的人,韩清逸当然很满意。
韩清逸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但是已然就像一个教父一样了。
或者,二十年之后,他的力量,他的势力,他的能力,将更加不可限量。
如果,他洠в幸桓鋈砝叩幕啊?br/>
慕容集团的私人医院里。
浑身是血的伤者被接二连三的用担架抬进了医院,而宋如乔走在宽敞的白色走廊上,他全身的衣服本來是为了参加婚礼而准备的漂亮精致的伴郎礼服已经惨不忍睹,有着点点的被火星燎过的痕迹和烟熏的黑色,很明显是在被爆炸时飞溅起來的碎片烧到。
他正在和匆匆赶來,满脸焦急的齐若桑对话。
“你真是糊涂,这个时候,你怎么能随便让她一个人待在别墅里?”
宋如乔满脸怒色地看着飞奔赶过來齐若桑:“你出门的时候,怎么都不跟我说的?这种事,都不用商量一下的吗?都是老大把你惯成了这样!满世界的疯跑不说,现在这种时刻竟然也不用脑子考虑事情!”
他不停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