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不问了……”
“不行,不问你怎么交代?!”
“你说。”
“祖传的,和以前没出去的,总共四块……我们哥儿俩也得吃饭不是?告诉柴爷去吧!”
“好!”说罢他抬腿往外走。
“站住!”还没等挪出一步我又喝道。
“怎么着?”
“刀还给你,我留着没用。把这话也传给柴爷。”说罢右脚一勾一挑,九环刀“哗啦啦”横飞起来,刃口直奔他头颈而去。
他站定身,从容地伸出左手接住刀柄,顺势交到右手,顺在臂后,发出一连串脆响。“谢了!枫哥的身手,金平佩服!难怪柴爷到今儿了还念叨着……”
“慢着,还有件事儿……”我又一次叫住了他。他站定了,但并没有回头看我,“什么?”
“这事儿,除了你我和屋里的二军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我都死不认帐……”
“说!”
“对你姚金平,不对别人。我‘祖传’的表还有,我也不打算要了,留着没用。我想给用得着的人,我觉得你就是‘用得着’的人,你说呢?”
“没准儿……”
“那算了,算我没说!”
“真有?”
“当然!十块!!”
他肩头动了动。
“怎么样?”
“我凭什么?”
“二军可怜,平时做惯了,偶尔犯个小忌,出三五样货色,撞到你眼皮底下就当迷眼吹沙子,甭管他……”
“贵了吧?”
“不贵!能换个不让你姚金平追着喊救命,很值了。”
“我要不答应呢?”
“走你的,一步也别离开柴爷;要么撒尿也带着十个人去……”
“我应了!”
“二军到时候把东西给你!”
他一句话也没说,走了。紧闭的十数扇窗户后面看客的嘴脸消失了。我抹了一把被砍出豁儿来的窗台,拉开门进了屋。二军迎面“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当当当”地连磕响头,被我一把揪起来。
“干什么?”
“枫哥!二军想谢你,可没什么可谢的。你就让我……”满脸泪水,满眼感激。
“自家兄弟,什么谢不谢的?再说,这地可不禁磕,磕坏了容易崴脚……”
他笑了,粗粗抹了一把脸,“枫哥,你真是我的大恩人!二军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行了行了!先别说那些个了……咱弄点儿酒,庆祝打败姚金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