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微地眯着,他思索着自己在洛梓音进入蓝湾的改变,变得急躁,失去了沉稳,甚至因为这个女人而动怒,他在做什么?
“秦连殇……”
他默默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似乎要让自己切忌什么,当他闭上眼睛,让烟草的香气充盈鼻腔的时候,眼前浮现的都是洛梓音如玉的身躯,耳边响彻的都是她娇喘之声。
沙发,几乎一夜都是烟雾和落寞,他无法理清了心态,洛梓音太聪明,以至于他这样的冷酷都失去了作用,他必须克制自己,就算再次发生关系,也只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报复。
艾小姐离开了秦连殇的房间,觉得很没有面子,这样主动的献身却不能引起秦连殇的共鸣。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阿丽将宵夜端了进来。
“刚才,我一直在先生的房间里等他,他应该早就回来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艾小姐疑惑地自言自语着。
阿丽马上低下了头,她看见先生进了洛梓音的佣人房,发生了什么,她倒是没有真的看见,但是那么长时间,还有夫人的呻吟声,估计不是谈话了吧?
艾小姐觉得阿丽的神情有些不对,立刻警觉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小姐,也许先生有其他的事情了。”阿丽胆怯地说,心里却虚虚的。
“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别藏着掖着,你现在服侍的是我,不是那个贱人,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让你滚出蓝湾。”
艾小姐站了起来,步步相逼,瞪视着阿丽,阿丽吓得浑身发抖,她被逼无奈,只好吐口而出。
“先生去了夫人的房间,也许只是询问夫人的伤情,阿丽只知道这些。”
“询问伤情?”
艾小姐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询问伤情,会浑身是汗水吗?怪不得对她没有兴趣了,原来是那个贱人又满足了秦连殇。
有这样的一个贱人存在,不断地*蓝湾的男主人,她怎么可能捕获那个男人的心,估计那个男人早就被洛梓音迷惑了。
“贱人,真是个贱人,她不要脸!”
艾小姐在卧室里像个游魂一样,来回游走着,她愤怒,恼火,尖叫,完全失去了大小姐的风范。
阿丽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间,伸了一下舌头,转身跑掉了。
洛梓音因为受伤,暂时不用做佣人的活儿了,只需要照顾竹林里的狼狗和藏獒就可以了。
现在除了亚图跟着她,看着她,阿丽现在照顾艾小姐的生活起居了。
换上了粗布衣服,走出了别墅,没有看到秦连殇的影子,洛梓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远处的白色别墅,现在形势都变了,她成了秦连殇的玩物,那句夫人也成了笑话。
突然身后什么人撞了她一下,洛梓音差点摔倒在了石板地上,她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艾小姐。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连殇大哥的女人,竟然恬不知耻地爬上连殇的床,还勾引连殇的弟弟,让他的弟弟受伤住院,秦家的三个年轻男人,你都包了,简直就是卑贱的妓/女。”
艾小姐心里愤恨,想上前抽洛梓音几个耳光,却又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别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好自己的男人。”
洛梓音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心里的恨意还怏怏的。
“你如果不下贱,怎么受伤了还不好好休息,却要勾引连殇?”
艾小姐现在对秦连殇的不冷不热无可奈何,耍脾气,闹情绪,只会让这个男人厌恶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理洛梓音。
洛梓音的目光看向了阿丽,阿丽马上低下了头,她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她服侍艾小姐,不敢有一点怠慢,小姐非要逼问,她也只能说了。
“对不起啊,夫人……”阿丽嘟嘟着,几乎听不清了。
“你现在服侍的是我,不是她,用不着道歉,以后给我看着她,如果她敢再勾引连殇,就告诉我,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艾小姐训斥着阿丽,然后将一个皮包塞在了她的手里,没有好气地说:“跟着我,我要出去买东西。”
艾小姐哼了一声,向外走去。
阿丽接过了皮包,歉疚地看了洛梓音一眼,低着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原本日子就不好过,现在艾小姐再参合进来,对秦连殇有怨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她以后在蓝湾真是寸步难行了。
薰衣草园,树林,旷野,码头,到处都是秦连殇窥视的眼睛,洛梓音觉得脊背发麻,冷汗淋漓。
再次走在了泥泞的土路上,亚图跟在身后。
到了竹林里,意外的,洛梓音又看到了权恩雨,他正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衣服,一件件地整理着,风吹乱了他齐耳的头发,洛梓音这才发现,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艺术家,凌乱之中带着一种气质。
他看起来毫无精神,不会是……秦连殇那个家伙没有遵从他的诺言,要将权恩雨赶出蓝湾吧?
洛梓音感到十分抱歉,是她连累了他。
亚图看见了权恩雨,很是吃惊,慌忙走了过去,询问着。
“不是叫你赶紧拿走衣服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剩一些……”
权恩雨似乎在整理衣服,却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了洛梓音,良久地打量着,眼神之中带着轻视和冷漠,和那天在油轮里的眼神迥然不同,是什么让他这样鄙视洛梓音了。
“权恩雨,你快点,万一先生知道了……”亚图催促着。
“惩罚的是我,又不是你!”
权恩雨仍旧动作缓慢,目光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