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身衣服,马上跟我去庄园,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你。”
虽然是这样说,秦连殇倒是腾出了一大把的时间陪着洛梓音。
“我去了,大可让你的保镖跟着我,你是否陪着我,倒没有那么重要。”洛梓音的一句话让秦连殇哑口无言,良久地凝视着她,最后愤怒地转身下楼去了。
洛梓音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进入了衣帽间,她没有什么衣服可选的,只有几套散步,临时出门的衣服,可是这次,当她走进衣帽间抬头望去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整个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下面放着很多鞋子……那都是高档的名牌,洛梓音十分吃惊,这是……
“夫人,这是先生吩咐人从蓝婉外面买回来的,你现在喜欢什么衣服,都可以选着穿了。”阿丽站在了洛梓音的身后,欣喜地说着。
洛梓音该怎么理解秦连殇的行为,他想改变什么,她久久环视着衣帽间琳琅满目的衣服,最后选了一套看起来休闲,压制的淡绿运动装,还有一双旅游鞋,她要回到庄园,体味曾经失去的生活。
出了门,秦连殇已经等待在门外了,还是那辆奔驰车。
秦连殇倚在车门前,嘴上叼着一支烟,目光微眯着,他在欣赏洛梓音,那身休闲的衣服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完全改变了风格,轻松活泼,透着清纯的气息。
伸手给她拉开了车门,洛梓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坐进了车里。
回到了熟悉的庄园,车刚停下来,洛梓音就推门跑了下去,除了面前仍旧保持原状的庄园老宅,其他的地方都变样了,那些船舶模型,高大的厂房,到处都是刚刚种植的薰衣草,就好像,这里是第二个蓝婉。
洛梓音回过头,冷漠地看着秦连殇,就因为他那个清晨的肆虐,让洛家庄换了主人,那些田园气息被船厂替代。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秦连殇走了过来,试探搂住洛梓音的肩膀,洛梓音却不屑地躲避开了。
“你毁了我的家……”洛梓音咬着牙齿,伤心地说。
“假如你愿意,这里仍旧是你的家。”秦连殇淡然地看着洛梓音。
洛梓音不想理解这个男人的话,直接向老宅走去,熟悉的围栏,熟悉的院子和大门,洛梓音顿时热泪盈眶,假如爸爸还在,妈妈还在这里,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还有她的姐姐,此时此刻,她多想再见到他们。
步入了客厅,洛梓音直接向自己的房间奔去,推开了房间的门,里面似乎被整理过了,干净整洁,就连床单也是换过的。
“我叫人清理了这里,你不想说声谢谢吗?”
“谢谢你让我回来后,这里空无一人。”洛梓音转过身,满眼的热泪让秦连殇怔住了,她羞恼激动,悲伤落寞,那双眼里都是绝望和无奈。
正文170:十八年前你才出生而已
洛梓音走到了自己的钢琴前,手指怜惜地摸着琴键,这架钢琴确实陈旧了,和秦连殇给她的那架比起来,天壤之别,可是洛梓音爱这架钢琴,其中的缘由是因为这架钢琴有了太多的美好回忆。
站在钢琴前,洛梓音良久地发呆着,眼前一副副画面,一个个场景,她感慨万千,喉咙哽咽。
秦连殇知道此时安慰洛梓音,只会让这个小女人反应更加激烈,她需要时间平静心态。
站在洛梓音的身后,他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秦连殇将目光收回,拿出了手机,发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竟然是警察局的警长打来的。
“您好,王警长。”
“秦先生,这个时候打扰了,洛家庄园被掩埋尸骨的案子已经有了眉目,所以特打电话知会您一声,也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当然。”秦连殇没有想到警方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一桩很久了的无头案,竟然有了结果。
“已经检验过了,经过牙齿和头发多次dna鉴定结果显示,确定死者是男性,和dna库的数据校对了之后,很庆幸的是,我们进一步得知了死者的身份。”
“怎么样?”
秦连殇的目光看着洛梓音,听得心不在焉,他并不关心死者的身份,只想知道这个死去的男人是不是被洛世彬谋杀的,一个男人死了,还死在洛家庄园,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草草掩埋了呢?
“秦先生,您在听我说话吗?”对方确认着。
“当然在听,请讲。”秦连殇回过了神,凝神地听着警长的话。
“死者正是韩国和我国十八年前通缉的逃犯周雅俊!”
周雅俊三个字让秦连殇顿时怔住了,那不是黄埔宇晨提到的男人吗?他抱走了黄埔家最小的千金,逃到了中国,一直隐秘不露面,不是因为藏得深厚,而是死了?
真的出乎意料,怪不得大家怎么努力,也找不到这个人,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是周雅俊?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搞错了吧?”
“因为事隔时间太长,我们也怕弄错了身份,但是多次鉴定就是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也失踪了十八年,应该不会错了,根据案卷记载,当年这个男人从韩国绑架了韩国商会会长黄埔夜澈的小女儿黄埔晴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警长继续说:“根据调查,这个男人在死之前,吸食毒品,穷困潦倒……”
“警方没有怀疑洛世彬吗?”秦连殇提醒着。
只是这三个字,洛梓音马上转过身,瞪视着秦连殇,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爸爸,被提到了爸爸的名字,洛梓音完全从回忆中被拉了出来,她开始关注秦连殇的电话。
秦连殇的目光看向了洛梓音,似乎想避开她说话,直接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了,电话里警长还在讲述着。
“现在没有办法确定周雅俊的死因,所以……想请秦先生到警局做一下协助,当然,我们不是怀疑秦先生,而是想知道为什么秦先生会得到这块土地,为什么洛世彬离开了庄园,现在洛世彬又在哪里?这个男人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