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讲来听听好吗?逍磊只是说很有趣!”阮恋风好奇地想要问出原由。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因为陆惊辰很会缠人罢了。”秋忆想了想又道:“你在客厅看到的那幅画,就是他送来的,他可能攻读过心理学。”
“那幅画?有什么特别吗?”再次提及,阮恋风的心竟是带着期待的。
“上面,是我的父母!”秋忆平着声音回答。
阮恋风只感到自己的心上像是被人狠撞了一下!有些恍惚,“他们是你的父母?”
“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秋忆这样说着,倒是有点儿不解自己为什么可以对一个初识的人讲出这么多了,她,并非一个随便对人倾吐心事的人。
“那你可知道,知道一个什么标记什么的,那是,那是……”阮恋风顿住了!“你,姓隋……”
她还清楚的记得,在那个梦中,那对夫妻曾经说过的话:“去认你的妹妹,一个拥有隋家标记的人!”难道,难道眼前的秋忆……
“在你们隋家,是否有什么标记什么的?”会吗?眼前的女孩会是她的妹妹?她,是不该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会心动,失去亲人多年以后,或者她还是会寻到他们……
“你?”隋秋忆再仔细的审视了一遍阮恋风,感觉出了她的反常,同时也惊讶她会知道关于隋家标记的事情——这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及陆惊辰外,再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为什么会知道?”
“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不过这并不急,先告诉我关于标记的事情好吗?”她以乞求的神色紧盯着秋忆,眸光中闪动着晶晶的泪意,秋忆,或者是亲人……
略思考了一下,秋忆转身以背面对她。“在我的左肩背上!”
阮恋风双手交握在胸前,以今生从未有过的紧张凑近了隋秋忆,在秋忆所说的那个地方,她清楚的看到了一枚似是正在狂热舞动着的蝴蝶,它拥有着美丽的、透明的翅膀,火热却也清灵……
那是,隋家特有的标记——
同她相同的标记!
第9章(1)
离愁依依,别情切切……
从在咖啡厅的生离到丁逍磊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前后不足36个小时。分离时并没有壮观的生死诀别的场面——因为不需要——他们宁愿给对方以绝对的信任,相信会平安,而那份深深的牵挂、那份不为人知的不安,则埋在了心底!没有悲痛哭泣的景像,此刻的再次重逢,仍盈出了水气……
阮恋风静静地站在绿莹莹的草坪上,微笑着,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没有想像中恼怒的情形,依刚刚来人报告的结果,没有见到她,逍磊只是在等,一脸冰霜的等待着,只是就算没见到他发火,但那足以冻死人的寒森却仍是让人感到不堪承受。
终于又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此刻有什么心清?亦悲亦喜,或者仍是平静的让人会觉得根本没有受到重视?她不想阻止自己脑袋中作家的那种幻想通病,对着他,他不就是她的男主角?真正的思考他,才会真正的了解他,她是深知此中之道了。
唉!有些想叹气,他仍是站在原处,不知道他为什么毫无动静,只是他的眼神,让她有些打从心底发毛,这会儿,在见到她的同时,他是真的发火了吧!或者这会让她感受到了他的重视?应该是的,只是想玩躲人这把戏的又不只她一个,只要她一人来承受他那如火山爆发般的怒意就太不应该了!她是看得出他既将倾巢而出的狂怒了。
欣喜于他的在乎,对着他的怒意:“你!”应该说些什么呢?恋风的声音里融着水气,眼里的泪,也藉着不知从何说起的思念流了下来。“终于,又见到你了!”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说不完全话了,于是将最想说的一句先吐了出来,之后,任由泪水就这样流出来,不愿,也无力去止住!在脚下加了力道,不顾一切的冲向丁逍磊的方向,属于她的怀抱……
他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看着阮恋风像彩蝶一样飞奔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那一瞬间的冲撞,似乎才让他找回了知觉!而所有的,因她而起的气恼也就这样被撞离了他的世界,她,是他此生的特例,一个可以轻易引导出他任意一面的女人。
“磊……磊……”她依恋在他的身边,声音已经残碎不全了。深深的环抱住他,感受他的存在,不想离开、不愿离开,就算他现在赶她离开,她也不会离开,这里就是她的归宿,她的家!
“你还知道有我的存在?”这是他自从出现在她的面前所讲的第一句话。本该是很有气势的,不是吗?为什么她会从中听到不确定?为什么她竟可以明显的听到其中会有颤抖的音节?她缓缓地抬起泪眼,看到的不是指责的眼,也没有她一直想像着的怒火,在那里,有的只是还未散去的忧郁,及层层诉不尽的思潮!那是一个男人看到心爱女人珍重时的情境。
“我?”她不能不在这时候知道什么叫做感动,想解释自己的无心,她想为自己让他担心而道歉,她想告诉他自己所拥有的、像他对她的想念一样深刻的情意,只是所有的一切,却都因为他突兀猛烈的热吻牢牢地封进了口里,心里……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是如何的歉疚……不去拒绝他的深情,她满足地承受着,任由他将自己拥抱的喘不过气来,将双手渐进的攀上他的颈项,生涩的、充满激情地回吻着他,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也让自己感受着他就在身边。肢体的接触,或者是此刻最能感受对方存在的方式,她,也需要肯定!
热切的唇舌缠绵过后,恋风嫣红着双颊将头偎进他的怀中,微微粗喘着气,不敢去看他的眼。
“为什么要吓我?”她听见他的问题,声音又是那股子漠然中,夹杂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命令,只是此刻所夹带最多的,则是那抹也抹不去的柔情。
“对不起。”她小小了声音说,现在才发现“赤火”的主意有多么的烂,竟然让她的逍磊难过成这样。下次,再用“赤火”那些主意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受到迫害的对像不可以是最亲近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