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还未多瞧两眼,就被两人带到一处庭院里,庭院里早有三十多人,那三十多人见到破晓三人皆站起来恭敬拜道:“师兄好!”
静贤倒是很受用,也不还礼,只是笑嘻嘻看着众人,静远却叮嘱道:“各位不必客气,以后我等皆是在同一门内修行,不必多礼。来来,这是破晓师弟,跟你们一样,三天后都要进行选拔。”
静远说罢,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便带着静贤离开了。
破晓观察了一下,坐在这里的三十多人,除了他一身白衣外,其他人穿着五花八门,有穿粗布麻衣的,也有穿锦缎凌绸的。人大致也分成两类,一类是围着那些衣着显眼非亲即贵转悠的阿谀之人,另一类就是那些穿着普通,不爱说话,零零散散分布在院子里。那些三五成群的人忘记爱你破晓身穿无极道袍,眼里尽是羡慕嫉妒之色。
他赶了几天的路,一路上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当下吃完晚饭就睡下了,也没仔细去瞧那几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破晓觉得身上一阵奇痒,方想起这几日都未洗澡,便爬起来打算洗个澡,把床头“小雪”往肩上一放,一兽一人就推门而出。
破晓从房门外出来时,早有几人迎上,笑着对他说:“请问兄弟是哪里人士,为何一进门就身穿一身无极道袍?”
破晓一听,暗道这些人问自己住哪是假,不就是见自己身穿无极道袍,以为自己与无极门有关,想套自己口风嘛,于是顺口道:“在下不过是一山村野人罢了,只是偶然得见仙师,才到此处。”
几人见破晓一脸随意之色,根本就不相信,只当是破晓小瞧他们,便又想问。谁知院里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道人,一脸疾苦之色,对大家道:“谁是昨日新来小子,师尊要见,速速跟我前去!”
这人别人可能不知,但是那几个身份显耀少年却是知道,此人正是无极门天雷锋首座许晴师祖门下五弟子道号仁剑,只因一天到晚总是一副悲伤模样,外人都称他为“悲苦道人”,许清师祖也是极为不喜欢。
几人闻后,纷纷看向破晓,羡慕之色溢于言表,心下纳罕道:“这少年外貌甚丑,竟能得到师祖传召,无极门内肯定有人!”更是嫉妒不已,只有破晓最为明白这天雷锋首座召见他,多半与那中年人有关,此次一去性命攸关,但也不得不去,只好硬着头皮挤开众人,来到悲苦道人跟前一拜,道:“小子便是!”
悲苦道人也不多说带着破晓就走。
绕过几处庭院,来到一处大殿,几位童子侯在门外,笑道:“五师兄来了,师祖着我们在此等候。”悲苦道人依旧耷拉着脑袋道:“烦师弟们进去通禀,说我带着破晓候见。”
童子去不多时,又出来招手说:“师祖命你们进去。”悲苦道人带定破晓,趋跄入内。
大殿之上正有一位老人端坐在上,身后墙壁上刻有一兽,大若牛,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额上却有一只独角,独角上镶有一颗光华四射的夜明珠,正是古神法制下的法兽獬豸。
老人正是那天要要破晓小命的中年人父亲,天雷锋首座许清。
破晓刚才在门外听那童子竟称老人师祖,此时也不敢有失礼数,也学那疾苦道人模样,盈盈拜倒:“小子见过师祖!”
老人微闭着双眼,对殿下疾苦道人说道:“你下去吧。”
疾苦道人又施礼后才缓缓退出。
疾苦道人一出去,许清便睁开一双小眼,精光四射,对着破晓朗声道:“小子,老夫我问你几件事,你只需老老实实告诉老夫就行了,老夫不会为难你。”
破晓心里一阵咒骂,说是不为难他,鬼才会相信,那天要不是有青松道长说不定他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是,小子一定如实相告。”
“老夫问你,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伤的老夫孩儿?”
破晓摇摇头,心里暗道:“告诉你,你还不得找那三娘拼命,方才中年人与黑衣人对话之中分明说着宝物,也不知是不是说我住的那山洞,而且两人谈话之中隐隐说道那三娘目前是不会得到,万一告诉你,你得到了,杀我灭口怎么办,鬼才会告诉你!”
“小子只知道有四个黑衣人围攻上师,上师打死两人,另两人逃了……”也不管老人相不相信,破晓一阵猛吹。
老人咦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破晓,看得破晓脊背发凉,要不是那老者乃是一派首座,破晓肯定会认定老人是块特大号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