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项天匀和宗凯似乎都消失了。我全心陪着温澜,照顾她的起居饮食,陪她说话聊天。渐渐的,我就觉得,温澜变成一个痴呆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但我仍然会担心,她一直仰着头,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把脖子给仰断了?
大约是我到北京后的两周左右,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里,她一改往日的唯唯喏喏,劈头盖脸的就骂起来了,“小慧,你这个死妮子,你是不是要作死啊?你和小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他妈来闹了一场,赵洁已经给送到家里来了。你是不是不闹点事这日子你就过不下去了啊?你爸爸前段时间扭了腰,地里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现在还要帮你带女儿,你这个赵洁,一点都不乖,就知道哭,就知道要喝娃哈哈,我哪有那么多钱给她买……”她说着说着,居然还嚎哭起来了。
“我给你打两万块回去吧。”我很耐心的听完了那一大通唠叨,然后直白而冰冷的对她说。
“小慧,你总是我肚子掉下来的一块肉,洁洁总是我亲外孙女……”她已经变成低低的呜咽,语气里透着她对我的无尽情意。
“妈,我还有事,下午我把钱转到你卡上。”我说完就挂了她的电话,对她来说,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第35节
隔了一个晚上,这是要出名的节奏啊,吓得我手都软了,咋一下子多这么多人捏,谢谢大伙的关注哈!
我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把赵小龙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他也有换别的号码给我打,我后来就干脆设置了白名单,除了我想接的几个电话,其他的一率打不进来。从骚扰拦截那里我知道赵小龙和杨美婵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但我只有一颗脑袋,目前这种情况我想不了太多的事情。
坐在马桶盖上,想了想,我拔通赵小龙的电话,响了一声他就接了。
“还会打电话给我啊?不是又跟着男人跑了吗?你这个臭婊子。”赵小龙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赵小龙,你给我听清楚。我是个婊子这事你不是第一天知道,骂我也是打你自己嘴,所以,以后说话前先捋捋舌头。你想离婚老娘我奉陪,如果你不想离婚只是想跟我示示威,你就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你再去我家闹试试看,我能掘了你家祖坟。最后奉劝你,别跟我比狠,你很明白对我没有用。”我很平静的说完这一番话,然后静静的等候他的再次反击。
“老婆,不要离婚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我也不嫖了。你回来吧,我们就在老家守着妈这个服装店好好过日子好不好?”这个男人,果然又怂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按住隐隐作痛的心脏。我痛恨自己,恨自己年少时那么放肆的消费青春,恨自己拽着一把鸡毛当凤凰尾巴这么多年。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那些再也无法挽回的错误,我用一生来慢慢煎熬。
“小龙,我暂时回不了家,我先给你打五千块给你作生活费。你妈守个店也不容易,别花她的钱。女儿暂时让我妈带一段时间,也好让你妈歇一歇。”
“老婆,你对我真好,我……”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也哽咽了,我慢慢的收回了手机,按下了挂机键。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在赤裸裸的金钱面前,婊子戏子以及我们大多数的普通人都只是披着人皮的狼。
我坐在马桶盖上,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都这样了,还哭什么哭?我仰头望着天花板。
我突然福至心灵般的想起来,温澜母亲过世的时候,在灵堂前,我哭得比她厉害,她当时告诉我说:仰着头,泪水就不会掉下来。
我奔回阳台,蹲到她面前,“澜澜,你说过,仰着头,泪水就不会掉下来。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一直仰着头?”
三分钟后,我的热切慢慢的褪回零点,她始终无动于衷。
项天匀再次来到宗凯的别墅时,是我到北京的第十九天。看得出来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见了我,第一句话是:温澜好些了吗?
我摇摇头,扭头看了看仍旧仰头看天空的温澜。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然后猛然折回我身边拽过我的手,铁青着一张脸拖着我往楼下走。
我大惊,心狂跳,心想完蛋了,这回是真的死定了。
项天匀把我拽到了他停在别墅前的车上,开了后门,他将我重重的推上去。我的后脑勺撞到另一边的车门,痛得我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随之也坐了上来。望着他布满阴霾的脸,我恐惧万分却又无处可逃。
“项,项总……”声音抖得支离破碎。
他用力扯掉我的小外套,然后双手齐下,薄薄的打底秋衣被他撕成了两半,剩下的bra他硬生生的把后面的扣子给拽蹦了。
我死死的咬着唇,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如果那样,我只会面临更大的痛苦。
第36节
他单手抓过我的一只乳房揉捏着,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牛仔裤。褪到大腿那时,没扯得掉,他停下动作,低声问:“你是死人吗?”
我弓起身伸着手哆哆嗦嗦的去拉他的裤子拉链,双腿则不停的往下蹭自己的裤子。
他开始象一只疯狗一样,咬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看着那些血珠一小颗一小颗在嫩白的肌肤上盛开,痛到后来麻木了时,我竟然觉得我的身体成了一副异常妖冶的艺术品。
头一直咚咚的来回在车门上撞击,我觉得有些绝望了。任由他疯狂的在我体内抽插,透过车窗,我看见远处的天空也是一片阴霾,北京的天空,似乎没有天晴日丽过。
车内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想我至少礼貌上应该配合他叫两声床。可是,我已经叫不动了。每回面对他时,我总会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太累太痛苦的事情。更痛苦的是,我还甩不掉他。
好久后,他才一阵颤栗交了货。我等着他起身,然后让我穿衣服并命令我滚蛋。但项天匀跟中邪了一般趴在我身上不动,我异常讨厌那种粘搭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