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天下这样大,可是连个可以依靠的地方都没有。
温澜说,小慧,有些路不能走错,错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我想回头,我想成为另一个人,而不是林书慧。老天爷,我要怎么办?
睡到天亮时,我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一个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都没有,翻了一会,我又想起来我之前设了白名单,也不知道顾原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想到这,我赶紧取消了白名单功能。陆陆续续接进来的,仍然是杨美婵和叶添的短信。
杨美婵很执着想得到我的原谅,其实到了现在,我也不怎么怪她了。赵小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心里也清楚的很。但她毕竟睡了我老公,无论怎么说,我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我看着手机上顾原的号码,手指放上去了又没勇气拔,平白无故的,跑去北京做什么?况且温澜还特地强调让我离北京远点。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拔下了杨美婵的电话,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回东莞。
“慧,慧。”杨美婵的声音很激动。
“嗯。”我懒懒的应了她一声。
“你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住的地方也换了别人。你是不是换地方住了?慧,我一个人好孤单。”杨美婵带着点哭腔。
“咦,你怎么会孤单呢?这话讲着有点可笑了。你不是很多小姐妹吗?可以一起去逛街啊,做美容啊,比老公啊。”我挖苦她,
“你别这样说我,慧,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里?我这几天老是肚子痛,你什么时候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我没空,叫你那个死鬼老公陪你去。”
“慧。”她哽咽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没事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后,我就又把她的号码设到了黑名单里。然后拖着行李去了车站,上午九点半有去东莞的大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东莞,好像除了那里,我也没地方可去。
晚上十点多才到东莞,我拖着行李箱,想了半天,决定先去住一天酒店。至于上班么,这倒是不愁人,此处不留爷,到处都是留爷处。
第二天一早,接到杨美婵的电话,她换了个号码给我打。
“有事吗?”我淡淡的问她。
“嗯,你过来我这里一趟好不好?陪我去一下医院,今天感觉更难受了。”她低声说。
“我不在东莞。”我简洁的回家她,有些腻烦她这样。从前她大事小事找我,我二话不说就帮她那是因为我把她当朋友。
“你离开东莞了,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她喃喃的说。
“没什么可说的。”我走到窗外,拉开窗帘看外面的天色,天气看起来还不错。
“那我可以找谁,可以找谁?”她似乎这才有点慌了。
“找谁都行,朋友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也是走到陌生人结束。我挂了。”我不想再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一个人去逛逛商场,要出门时,手机又在包里响了起来。这个杨美婵,到底是想搞什么?我从包里拽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项总两个字。
第50节
我滑下接听键,语气低柔的喊:“项总。”
“你在哪里?”他问我。
“东莞。”
“哦,知道了。”不等我回神,他就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好一会才将手机从耳朵边移开。项天匀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哪里呢?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无果,我便决定按照先前的计划去逛街。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赵小龙的电话打进来,看样子是把昨天抢去的钱输光了。他在我眼里到了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堆烂肉,我不想接他电话,但又觉得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他电话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你好,请问你是林书慧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什么事?”我警惕的反问。
“你的丈夫赵小龙涉嫌嫖娼聚赌……”
“拜托你们直接给他判死刑,我没空,再见!”我快速切了电话,看着不远处有个手机店,我一路小跑过去,买了部199元连带送卡的黑白屏手机。刚把黑白屏里的卡拆出来,我的手机就又响起来,杨美婵的电话又打来了。我操,我重重的滑下接听键,气急败坏的吼道:“有屁快放,老娘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聊。”
话音落了,旁边的路人不停的侧目,我一昂头,眼一瞪,“没见过美女说粗话啊。”
“慧,我下体出血,你,快来。”杨美婵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句话,电话传来呼呼的喘气声。然后电话仿佛掉地上了,操,这还真象是要死的前奏。
眼睁睁看人死,这事我还真没干过,似乎也干不太出来。没有犹豫,我匆匆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杨美婵那地儿。路上,我用老号给项天匀和顾原发了条短信,就说我换了个新号码,让他们有事联系我的新号码。然后,我就把老号码换进了黑白屏手机,卸了手机电池,又用塑料袋封好。找找找,我让你们找。
将近二十分钟后,才赶到杨美婵那儿。我站在门外敲了将近三分钟的门,里面毫无反应。难道真的死了?这个猜测让我惊得心脏都缩了一下,叫开锁的怕是来不及了,我用力撞了几下,又想起来她家是两重门。我只好转身又敲隔壁家的门,我记得她家阳台和隔壁家的阳台是连着的。
“什么事?”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开了门。
我急切的说明了来意,中年女人半信半疑,我赶紧掏出了自己身份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