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飘荡的心神根本没将他这段话放在心上,她脑中只回荡着,他说他要结束,他是认真的吗?
“你快点回去吧!看了真碍眼!”看到…脸茫然若失的语嫣,他再狠银地划下一刀。
难过的红着眼眶,语嫣心痛的逃出上官昊磊的家。
今晚的气氛是那么地愉悦,为何会变成这样?
回家的途中,语嫣不只一次的抹去滚落颊畔的泪珠,为什么她的眼泪会掉个不停?
他抱腻了她,所以随手就丢掉,那是他一贯的作风不是吗?
可是她的泪水为何怎么也停不了?
她足足难过了三天,也没去花店上班。
就在她哭得双眼浮肿、找着屋子里的面纸时,门铃响了起来。
是阙伯勋。
“怎么了?又看了文艺爱情大悲剧?”他笑嘻嘻地说道。
“嗯。”语嫣用鼻音哼了声,算是回答。
她声音哭得沙哑难听极了,没心思理会阙伯勋的玩笑。
走到厨房,她拿出茶具泡点绿茶,闻到锡罐里飘出的茉莉花香味,她恍惚地想起上官昊磊曾赞许她泡的花茶很好喝,而阙伯勋却是二话不说的牛饮,当作是灌白开水似。
“你知道吗?上官昊磊要订婚了。”阙伯勋没注意到语嫣在听到他说的话后为之僵硬的肩膀。
“他要订婚了?”她喃喃自语着。
所以他才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不过是他婚前最后的调剂品?
“那家伙一直对你相当执着,想不到他会死心。”阙伯勋满脸得意的奸笑。
“你——”语嫣端着茶具组走至客厅,她对阙伯勋的嘴脸竟然感到有些厌烦。
“上官昊磊一直在女人堆中很吃得开,可是你却不理睬他,令他很不舒服。”他自顾自地说着:“而且他现在有钱有势,不相信会有弄不到手的东西。”
语嫣的手颤抖着,盘中的磁器茶组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阙伯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你的心终究是属于我的,那傲慢的家伙吃了一鼻子灰,真是大快人心!”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像在陈述着一桩实验,而她则是实验中的小白老鼠。
“你早已——知道了?”那个庆祝相恋五周年的纪念日,她失身于上官昊磊一事。
“嗯——那晚你在电话中哭着,我就心里有数了。”阙伯勋毫不在乎的说:“因为对方是上官昊磊嘛!”
“那——为什么——”他还要她去讨好上官昊磊?
你放心!不必担心那件事!就算是阙伯勋充当皮条客的费用。
上官昊磊的话突然敲进她混乱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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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她问不出口,若真是如此——那阙伯勋的心思,简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只有你这个傻瓜,被人家给卖了,还一心一意向着他!
她的脑中回荡着上官昊磊之前对她所说的话。
“难道——你用我的身体当作和他交换贷款的条件?”…个个磁器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响像敲中了她的心,伯勋真是那种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阙伯勋不自在地转开目光,躲避着语嫣控诉的眼眸。
她的心碎了,被两个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不,你做得出来——因为你根本只重视自己的利益不重视我!”捣着脸,语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语嫣积压许久的情绪像溃堤的洪水般爆发,眼泪不禁夺眶而出。究竟她是为了什么而牺牲?为了什么而隐藏自己的真正心意?
“我们——解除婚约吧!”泣不成声的她再也不要任人摆布了!
他已经搭上另一个对他而言,更有用处的女人,还准备结婚了。
上官昊磊洪亮的嗓音又敲进她的心中,那她所看到的,阙伯勋从婚纱会馆走出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她还以为——!哈……多可笑。
“语嫣——”他正想用这个理由当借口提分手的,没料到她自己倒先开了口。
“不要告诉我,你不希望和我解除婚约,我不信!”她泪眼迷蒙中揭穿他的假面具,“我看到你从婚纱会馆走了出来,那是为了我们的婚礼而准备的吗?”
“语嫣,我不想伤害你——”阙伯勋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假话。
“说谎!骗子!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大声喊着。
对这个她以为会跟她厮守一生的男人,她终于彻彻底底的死了心。
半个月后语嫣仍然跟往常一样,在上班时间到达花店。
一打开玻璃门,店里密闭了一个晚上的沉闷空气扑鼻而来,她一个反胃退了出来,蹲在门口通风处,极力压下那股涌上喉头的酸味,她早餐还没吃,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随后到达花店的朱样云见状,赶紧上前扶她。
“怎么了?你要不要紧?”她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的,可不可以麻烦你开一下店,里头沉闷的空气让我有些不舒服。”她抱歉的拉拉祥云的手。
“别这么说。”朱祥云赶紧跑进店里,打开后门及抽风机,让室内的气流顺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