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催眠的时间里,她可以,可以不介意的和他发生关系。
可是,当他找回了那段记忆,反而,为什么,变得不行了……
他送以宁回到了出租屋。哭得太久,哭得太多,哭得睡着了,男人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一路在夜色中行得缓慢,不时得侧眸看着她的睡颜,悲从心起,只有漆黑眼瞳中深邃。
江成介站在楼下抽着香烟,脚下已经一地烟蒂。
巷子里亮起了车灯,詹中尧的车驶过来,稳稳的停在他的面前,他从车里出来,走到副驾,把哭得虚脱的以宁抱了起来,走到江成介的面前,面对他眼里的疑问,道:“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好好的对她,她不是铁石心肠,只要你认真对她,她会是你的。”
江成介诧异,接过哭得虚脱而昏睡的以宁,一眸扫过詹中尧,那双漆黑的眼瞳中,在凝着她的时候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好好对她。不要像我一样,让她受伤。”
“你……”抱着以宁在怀里,江成介能感觉到以宁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她醒了吗?“……当初,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她喝醉了,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我就是畜生,我也不会去对一个念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下手。如果你介意的只是这个的话,你不需要。我甚至可以告诉你那天晚上的电视节目有哪些。”
“不用了。”他含笑的摇头,微微的苦涩,让江成介觉得眼前的男人仿佛在流泪一般,“我们,这样就好。”在转身时,他顿了脚步,江成介看着他的背影,异常的落寞,“不要欺负她,好好的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记住了。”
“嗯!!!”江成介用力的点头,坚定着。
他动作麻利,像是逃避一样的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以宁睁开眼睛,江成介将她放下来,“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回到了最初的正常而已。只是,正常了而已。”她蹲下了身子,抱着膝盖,颤着肩膀。
是的,回到应该有的,最正常的,关系……
香烟叼在唇上,轿车停在路边,放下了椅背,将双腿甩到方向盘上,吞云吐雾着。
一开始,是哪里错了?
哦,是的,是姐姐被带走以后,他跑去救她,结果……呵呵呵。
那是他永远都不愿意想起的回忆,被灌了药,被强迫的和其他三个人和姐姐发生了关系,那种感觉,就像是蜗牛爬过皮肤的滑腻,充满了恶心和厌恶。软体动物一般,只有那里是……被强迫的塞了进去。不仅仅是他的,还有其他三个人的。
他至今想起来,曾经和姐姐的事,曾经在姐姐的体内,感觉到过那三个人的肮脏,他就像要疯了一般的只能无声的痛嚎。
一开始,是这样的。但是,后来,不是了。
看着她那么痛,痛苦到用石灰擦到身上出血还在擦……
抖着嘴唇,艰难的吸了一口,几乎是马上的,就吐出了灰白色的烟雾。
他,当时,是抚慰姐姐吧?是想安慰姐姐吧?说着“不脏的,姐,你不脏的”……
那时候,他也疯了吧?是疯了吧?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从强迫,变成了主动。单纯的抚慰,抚慰着姐姐而已……到最后,被逼得疯狂的人,却是他。
抚慰了姐姐,疯狂了自己。再然后的事,他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他已经只能记得那些事了……到最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一年。
一年以后,姐姐已经和穆森生活在了一起,然后,穆森收留了他,给了他吃给了他喝给了他住,却不断的,不断的羞辱他。
“你这个兄妹相|奸的排泄物。”这句话都是最好听的了,更难听的话,呵,都听到麻木了。
他出院的时候,穆以宁,已经出生了。那个,大概是最最肮脏的女孩。
看到她,就想起了过去。不愿意看到她,偏偏的,偏偏的,接近他。
一直到,他忍无可忍的逃跑,一直到,他想要她的命,结果却被告诉:“阿尧,宁宁是唯一,这个世界上你不能碰的人!”
“没有我不能碰的人。”
“她是,如果,阿尧,我告诉你,她是,是你的呢?”
“……我的?别开玩笑了。”
姐姐,是那么认真的看着他。
他落荒而逃,逃、逃,逃,一直无路可逃。
所谓的扭曲,从他出生就注定了。曾经,他所遭受的一切,乱|伦、疯狂、抚慰……这些,全部,全部都再一次的以一股脑儿的方式发生在她和他之间。
他是乱|伦的小孩。结果,他也和她乱|伦。莫语燕不过是想让那两个老东西尝尝痛苦的滋味罢了。而以宁,就像他的父母曾经也爱过一样,也像他的父母曾经都恨着一样,爱着又恨着的和她乱|伦。
疯狂。对,怎么不疯狂?想要推开她,却变成更深的想要她,爱恨,情|欲的疯狂。
而他最怕的,抚慰啊……和姐姐,一开始的被强迫,被下药的硬塞进去,都最后只是同情姐姐的用身体抚慰着她。就像他要以宁,要是爱更多?还是抚慰更多?现在她要他,是爱更多,还是抚慰更多?
无法正视这份血|缘,唯一能证明彼此相爱的话,大概只有不停的重复着肉|体的结合,不这样做就无法得到安全感,不这样做就无法确认爱情。抚慰的结果,呵,不就是他最后的疯狂吗?
他,的这一生,出生淤泥,成长于肮脏,满身污垢,在她的身体里寻找了爱情的抚慰。做过多少次?为什么在疯狂的时候,还是要和她做?为什么她在知道了一切,还是愿意给他?
哈。再度悲叹。
没有办法,无法控制,需要和她做|爱爆发的力量给自己的情绪充电,也需要和她做|爱才能感受到坚若磐石的爱情——这些,只是抚慰罢了。
从,催眠被解除的那一天,他无不痛苦。在失去关于她记忆的一年里,他患得患失的,只感觉到最重要的东西没了,怎么可能不想抓住?怎么可能?几乎是恨不得马上把她拥入怀里……
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