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推让介绍之后,三个送儿子来上大学的家长很快成了老朋友,开始商量晚上一块去喝酒。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儿子将在一个房间共渡四年这个共同点让他们很快熟悉并聊上了。
马强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两副牌放在桌上,我呆了半分钟之后决定陪他们一块斗地主。
半个小时后我三个“可爱”的室友决定不再斗地主而改成拖拉机,又过了半个小时后他们又决定改打一副的争上游,再过半个小时之后已经五点半了,这次他们的口径仍然很统一:快吃晚饭了,吃饭前不要玩牌。
拒绝了三位家长的邀请,我以要去找我亲戚的名义离开了宿舍,他们很轻易地相信了,毕竟对于只带一台笔记本和一根长箫就进到宿舍的我,如果没有上海本地的亲戚,那是很难理解的事情。
虽然还不是夕阳,但太阳的威力已经小很多了,我手拿着长箫走到小湖边坐了下来。
这两年不但上海市区的绿化和动迁工作做得很好,大学校园的绿化建设也很不错,五万多平米的学生公寓宿舍群中间散乱地挖了五个四百多平米的小湖,栽上杨柳之后不但让原本单调的校园丰富多彩,还给了学生休息娱乐的户外空间。
吹起低沉凄楚的《葬剑》,我很小心地将声音的有效传送范围控制在二十米以内。一曲终了已经是六点了,原本平淡的心情再次回复了平淡。
第一次进学生食堂吃饭,端着饭盘我轻松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边看夕阳下的校园风景,一边吃着饭。
我一直以为学校食堂改革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了不锈钢的饭盘,将学生从洗碗的尴尬中解脱了出来!
“学长!!!!好巧啊,又遇到你了”,那个像薯片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我转过头时,正好看到她和一群mm向我走来,好在我已经坐到了窗边,刘虹mm坐在我边上,一群人加上我正好占满了八个位置。
我站起身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跟大家打过招呼,坐下后继续将视线转向窗外的夕阳。
耳边像是多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麻雀”们清脆的声音,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山中生活,心中轻微地有些惆怅,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我放下筷子,饭吃完了。
被堵在最里面的我只能加入到“麻雀”们的聊天当中,因为至少在半个小时以内,我不可能离开食堂。
“学长你好帅啊!”
“不对,学长那是酷!”
“学长是学什么的?”
“学长今年多大了?”
“学长你的名字真有诗意!”
“学长你真的姓随吗?百家姓里好像没有这个姓啊”
“学长和刘虹以前认识吗?”
“学长是不是想泡刘虹啊?”
“学长你是处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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