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阅读_野兽派青春第一季:北城天空不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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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2)

我把写好的东西给石韵看,并叮嘱他不许盗版。石韵惊讶地说:“你写这个东西干嘛?”

我正色说:“不谈拯救中国文坛吧,可总得为它尽一份绵薄之力。”

石韵鄙夷地说:“得得得,你不妨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就算好了。”

我说:“你怎么能从门缝里看人,你难道翻阅本书后就没有一点点惊艳之感,连精神病院的二百五都生猛得要动《红楼梦》了,还不许我写个先锋小说。”

石韵哈哈大笑说:“就你,别以为踢了一天前锋就成先锋了,你那水平,后卫都不成。”

我说:“谁和你说足球了,正经的,我得靠这书挽回宁萌,要说这事你得负主要责任。”

石韵一听这话,连忙表态:“我看我看,我看还不成吗!”

三天后石韵把书稿送回来,一拍桌子说:“兄弟,成!我都看硬了!就算出版后别人不买,那阳痿的每人来一本也可观呀,你想想中国十几亿人民,有多少个阳痿啊!壮观呐!”

我说:“那要是出版了我无论如何得先给您送一本。”

102

那几天宁萌看到我形同陌路,每次我都想追过去解释,可就是迈不开脚步。姜妮从石韵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后,打电话跟我说要自己去找宁萌解释,也同样被我一口回绝。

电视里这种情况还看得少了?哪个不是越解释越一塌糊涂。

我想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等宁萌回过神来再说。时间是块橡皮擦,过完这个暑假,该擦掉的应该全擦掉了,一切都会从头开始。何况我还有这本书,这可是特别为她写的,我自己看着都感动落泪,就不信她是铁石心肠。

这世界上用心良苦的男人不多,怎么着也得算我一个。

宁萌放假回家的时候我在车站对面的红茶坊坐着,看着广场上身材弱小的她吃力地拖着行李箱,阳光在她身后拉出一个长而孤独的阴影,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喃喃自言自语:“宁萌,我爱你。”

我身后一个服务员大声向吧台吆喝:“给五号桌的客人加片柠檬!”

103

因为要补考,那个暑假我索性留在了学校。我找到一份不错的假期兼职,帮人家看租书铺子。铺子老板因为假期生意比较清淡,便回老家抱老婆去了。

他将铺子托付给我,申明不付工钱,这期间租书所得就是我的收入。我当时很奇怪地问他:“那你不会干脆锁上门回家?”

他说:“我还没和你谈条件呢,你要为我做的事就是保持铺子整洁干净,决不能让书刊蒙上灰尘。”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找了个免费清洁工啊。”

这间租书铺羞答答躲在后门一溜儿水果摊中间,灰仆仆一个小门面,不留神发现不了。里面用木板搭了个休息睡觉的小阁楼,木栏杆木楼梯木扶手,看起来古色古香,但就是和这铺子里出租的书刊一样,有点潮湿阴暗,因此一点也不辜负“子夜书吧”这个店名。

租书的人比起买水果的人来要少得多,这其中还有办过月租卡不租白不租、租了我还无法收钱的,因此我每天的收入只够到对面叫两顿盒饭,还是炒一个素菜的那种,等于勉强混个饱。要想提高生活质量,偶尔加加餐,在饭后再来个水果什么的,不偷偷把这里的书卖给收废品的只怕办不到。

从租书的人群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读小说的多半是民工,大学生来租的基本上是漫画,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深深感叹自己落后于潮流。

我基本上每天都整日价耗在这个书铺中,边打理店铺边写我的小说。从五万字朝后小说写得举步维坚,我既找不出峰回路转,也寻不到节奏高潮,就好比明白了套路,知道了拳谱,自己却打不出这套拳法来。

那几日我日日苦闷,憋小说憋得起了一脸青春痘。隔壁卖水果的外地大妈每次看见我就说:“娃呀,你看看你,皮下脂肪过剩,堆积堵塞毛孔,你得补维生素c呀,维生素c是好东西,你不是塞毛孔了吗,娃呀,这毛孔好有一比,那就是脸上的下水道,下水道不通,那哪成呢,这维生素c呀,就是掏下水道的,来,买两斤桔子吧。”

做生意真难!

这更坚定了我写书的决心,就算憋得脚底板上都爆发青春痘,我也得把这本书完成。

104

那个暑假,我几乎将子夜书吧里的书读了个遍,热衷于把别的小说中的精华借鉴到我的小说中,连漫画也不放过。结果我慢慢发现,自己小说中的宁萌已经渐渐和现实脱离,拉远,变得再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宁萌。更糟糕的是,我和书中自己创造出来的宁萌越来越心心相印,为她欢喜为她愁,而关于下半身的描写则越来越隐晦,甚至秘而不宣。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的小说也接近收尾完工,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叠书稿,心中半点成就感也没有,原来意义上的先锋,在我的描述中荒废流失,使它看起来更像一个浮躁的幻想故事,而不是我原本想要的情色大作。

鸭里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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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暑假,除了小说以外我只能记得一根冰棍,那根冰棍历久不衰,在我记忆里永不融化,闪闪发光,让我怀疑自己对待女朋友的感情还比不上喜欢一根冰棍。

那是个热得很反动的天,我跑出书吧到斜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一根最便宜的绿豆冰棍。撕开包装袋的时候,发觉那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印着一行字“来自意大利风格”,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立刻对那冰棍肃然起敬,将之提起来反复端详,推敲研究揣摩,眼拙!觉得它就一根平常冰棍,不过面对这耸人听闻的新口味倒有点不知如何下口,生怕方式不对委屈了味道,于是问老板:“没听说过绿豆冰棍有这个品种呀,这玩意居然还能玩出个意味?”

小卖部老板拿白眼翻了我一下,没听明白我说的意味是意式风味的意思,辩解说:“今儿刚拿回来的怎么会有异味!”

我指着那行字戳到老板面前,老板吓得向后一缩,这回翻了两下白眼,看我仿佛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他已有捡个破碗来接我嘴角的啐沫以防止滴落在他冰箱上的冲动了。不过见我双眼贼亮,眨巴眨巴地不象二百五,他接过包装看了一眼对我说:“屁,你管他!你吃冰棍呢还是冰棍吃你!”

等于没说!想想这厂家也真够负责的,做根冰棍也远赴意大利取经。照这么严谨的作风发展下去,以后我们多半会看到这种广告词:大婶水饺,来自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风味;蓝星二锅头,让你想起约旦哈希姆王国的阳光;宝宝牌蚊帐,爱斯基摩人的选择……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不过我还是挺满足的,这么热的天吃到了一根来自意大利风格的绿豆冰棍。

106

开学前两天的一个晚上,我结束子夜书吧的营业,感觉饿得不行,准备到对面吃点儿夜宵。对面饭铺里有一大桌人正吃到兴头上,大喊大叫,酒瓶子滚了一地,每逢上菜他们就一齐大喊:“鸭里夹毒。”

弄得听不懂日语的老板一迭连声对这帮汉奸说:“放心放心,刚杀的,没毒。”

我在角落里坐下来要了个扬州炒饭,老板说:“你等会儿,我炒完俩菜再给你炒。”

我说:“好。”低头构思小说的结尾。

我坐下不到三分种,听到那帮人说了四次“老板再加个菜”,我的那碗炒饭像浩月球队的冠军梦一样遥不可及,我站起来说:“老板,炒饭不要了。”

老板说:“对不住呀对不住,今天太忙了,你明天来我给你炒双份的。”

我正欲反驳“双份的给我也吃不了不如来份精致的”,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热气蔼蔼的桌子上一个人腾云驾雾似地冒起来,我一看,想躲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说:“姜姐,原来是你们啊。”

姜妮说:“这是我们日语班毕业聚会,东子来来来,一块吃。”然后她对其他人说,“娃打死娃,这是我干弟弟。”

众汉奸招魂似地热情招手,都说:“快来快来,姜妮的干弟弟就是我们大家的干弟弟。”

我看几个中年男子目光迷离,眼神里都快流淌着精子的味道,差一点说成姜妮的干弟弟就是我的干舅子,实在叫人不太放心,被迫暂时变节,打入他们内部。

107

那桌酒喝到后来形成两极分化,女的嗓门像男的,男的嗓门像女的。除了我这个外来人员,醉了的都是好汉,没醉的全是色狼。

几个色狼头脑清醒,眼睛发亮,物色着各自的猎物,虚情假意美其名曰要送对方回家,好像那几个瘫在桌腿下的男人和两个比男人还男人的英雌根本没有家一样。

一个眼镜片比脸皮还厚的家伙照着姜妮的胸脯冲过来搀扶,姜妮还算清醒,拦住他说:“不劳赵经理,我和我干弟弟一起。”

那姓赵的冷笑说:“干弟弟……嘿嘿。”目光在我和姜妮身上瞄来瞄去。我猜想这家伙肯定躲在眼镜片后作龌龊的分析想象,这念头让我自己也禁不住浑身发烫。

和姜妮走出店外,我问姜姐:“咱们去哪儿?”

姜妮不答话,“噢”地一声呈放射状扇形呕吐起来,她这不宣而战带来两个后果,她湿身了,和我也湿身了。我将身上粘稠的块状物体抖落,心中为那个赵经理少跑一次干洗店庆幸。

我死命扶住姜妮,发现她吐出的仿佛不是污秽而是钢筋,吐了几下后,全身失去支撑,像被抽去了骨头,被子一般盖在我肩膀上。

无奈之下,我只得将这堆分量十足的棉花扛到子夜书吧,书吧里有毛巾热水,我脱掉馊臭的衣裤擦干净自己,又倒水替姜妮擦了把脸,看她那身衣裙同样惨不忍睹,只好帮她解除掉。令我惊奇的是,她的短袖套衫里穿的居然不是抹胸,而是一幅粉色的肚兜,这可是个新奇的搭配,她的皮肤异常白皙,乳房小巧圆润,两点非常明显的突起托起的宽松肚兜和身下那条紧裹着肉体的黑色蕾丝形成传统与现代强烈鲜明的对比,磁场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吸引着我的手,还吸引着我那个地方。

就在我控制不住差一点意乱情迷的时候,我踩翻了装水的脸盆,倾出来的水浇熄了我的欲火后流向搁在地上的图书,妄图顺便浇灭一部分知识。我岂容洪水肆虐,只好舍美女而取拖把,四下里围追堵截。

等到水患一除,我也没了那旖旎的心思,便脱了姜妮的尖跟皮鞋,将她扛上阁楼休息,自己下来打扫战场,清洗衣物,甩干晾起,做完后勤工作已经深夜三点,工作一个暑假,总算有此一次对得起子夜书吧的店名。

那晚我没敢再上阁楼,点起蚊香在桌子上趴了一夜。每次被冻醒过来,睁眼看到姜妮的鞋子,就想到那一双白白嫩嫩的小脚,我从来也没想过,一个人的脚居然会长到那么晶莹诱人的程度,脚底平妍红润,脚背雪白丰腴,隐隐现着青筋,脚趾甲个个粉光致致,像桃花瓣一样,叫人忍不住想把它当发面馒头,扑上去咬一口充饥。

想着想着,脑子里陡然冒出一个词,恋足癖。据说有此癖好之人,拿着女人的皮鞋也有性快感。我不由朝皮鞋多看两眼,身体果然有些骚动,大吃一惊,莫非我已有变态的倾向。

那晚我的梦做得光怪陆离,难以启口,小脚大脚香脚臭脚湿气脚纷至沓来,梦里最后出现了一个貌似灰狼的先知,他教导我说所有的病态都是因为完美引起的,因为有了完美的脚,所以有恋足,因为有了完美的身体,所以爱恋和这身体亲密接触的衣物,是为恋物,因为有了完美的情意,这世界上才有一种病态叫做恋爱。

意淫无数遍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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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开门就有个家伙过来还书,我惊叹说:“这么早啊。”

他说:“不早不早,月卡快到期了,不多看几本不划算。”说着抢进门争分夺秒地选书。

两个书架之间撑了个竹竿,晾着姜妮的衣裙还未收起。这小子凑上去嗅嗅,甩甩耳朵淫亵地说:“老板,书上没粘什么露水吧?”

我说:“该粘的全粘了,你爱借不借。”

这小子候我收衣服,跑到桌子跟前翻我的手稿,翻了几张发表感慨,说:“哎呀呀想不到你是个作家。”见我没搭理他,摇头晃脑说,“怪不得我平常就觉得你特深沉,敢情境界高啊。”

我说:“高啥高,写着玩的。”

他正色说:“玩能玩出这么厚一沓?您这是谦虚,如今作家都自谦是玩文学的,我知道,你们不光玩文学,还玩文学女青年。”不怀好意地朝阁楼上看,继续说:“我憋着攒着都想向你们靠拢,想入伙啊,要不你带带我?”

我说:“你是不是对文学特有追求?”

他说:“我简直追求得一塌糊涂,你要不收我,那中国文坛将来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说:“我知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么着吧,你每天中午给我送一份叉烧鸡腿饭,晚上给我来一份鸡腿叉烧饭外带一瓶啤酒,到我毕业那天,我保准你能出部长篇。”

这小子说:“给出版不?”

我说:“不知道,那得看你给出版社的编辑送不送饭。”

这小子说:“那算了,我看你还是多给我介绍几个文学女青年吧,大家也好切磋切磋。”

我说:“我没这能耐。”

这小子一指门外说:“甭骗我,说话这就来了俩!”

一个穿着条纹衣服看起来像胖斑马的女人站在门口,这女的我认识,吃过我的鸡腿。我对那小子说:“哪有两个?不过这位大姐倒确实是个文学女青年,你们好好切磋去吧。”

那小子说:“还有一个被挡住了,看不见。”

胖斑马擦着门框挤进来,惊讶感叹:“怎么换老板了?”

我说:“小心那门,你不认识我了?”

她端视片刻说:“你谁啊?”

我说:“我请你吃过鸡腿。”

她说:“哦,是哪个鸡腿?”

我郁闷极了,这对白都他妈快成经典了,这只猪头还是只记鸡腿不记人。

一个柔和的声音特意冒出来吓我一跳:“东子。”

我说:“怪事,我听到有人说话,你们俩听到没有。”

胖斑马和租书的小子不解地看我,斑马后面移出来一个人,我揉揉眼睛,没花,再揉揉,的确是宁萌。

我一看到宁萌,舌头马上跟牙齿反目成仇,磕磕碰碰,互不善罢甘休,我说:“你怎怎怎么来了?什什什什么时候来的。”

宁萌说:“我昨天就到学校了,去你们宿舍没找到你的人,还以为你没到呢,怎么跑这里做老板来了。”

我说:“哪里哪里,我暑假没没没回,帮人家看铺子,你你你找我干什什什么?”

那租书的小子凑上来说:“这是文学女青年吧?瞅着就很文学,给咱介绍介绍。”

胖斑马拦到宁萌前面,一把揪住他衣领,找到组织似地喊:“你喜欢文学?!太好了,我喜欢陀斯妥耶夫斯基,你呢?”

租书的家伙说:“喜欢司机找开卡车的去!老子还要上课。”夺门而走还不忘扬着手中的书对我打招呼,“借的是《论文学的修养和文化的行而上学》。”

宁萌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啊,都过了一个暑假了,你还和我赌气呀。”

我一听此话,堆积了两个多月的委屈立刻被蒸发掉,劫后余生般欣慰地笑,说:“没赌气没赌气。”

宁萌说:“你这人别的还行,就是不会哄女孩子,别人误会你了你也不解释,我要不是问石韵我还……”

我伸着脖子痉挛着说:“你还问他,事儿就是他起的头。”

宁萌说:“才给你撂根绳子你就爬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上去了,知道你冤枉,要不你说,怎么补偿你?”

按着往日的惯例,宁萌既然说出补偿两个字,接下来就该论到我厚颜无耻地上场,说出种种肉麻到浑身掉鸡皮疙瘩的惩罚措施。但今天宁萌这句话像一堵铁栅栏,将我所有的恶心封在口中,自行消化,我和宁萌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道屏障,生出了隔阂,陌生得开不出玩笑。

胖斑马没耐心看我们俩眼对眼不说话梁朝伟式的深沉表演,跑里面去看书,跨一步,惊讶地说:“这谁的鞋啊?真漂亮在哪买的?”

我马上从梁朝伟变成周星驰,双手合十,啊哈哈一笑旋即严肃地说:“不知道,这得问我们老板娘。”

宁萌说:“这双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暗恨姜妮怎么不多买几双鞋天天换着穿,神情由周星驰转冯巩,说:“这双鞋,哪家店都有卖,款式都经典得臭大街了!”

胖斑马说:“不可能,这可是达芙妮的。”

我心道:操你妈的,你说错了,老子可不认识姓达的,这是姜妮的。

宁萌冷着脸意味深长地说:“行啊东子。”

我说:“我不行我不行,你可别误会,我既没偷女人的胆儿也没搞女人的手腕还阳萎,就是一双鞋子,人家忘这儿了,你别误会。”心中祈祷,姜妮你行行好,千万别出动静,你就睡死在阁楼上吧!又祈祷阁楼顶行行好,掉块横粱下来将姜妮暂时砸晕,回头给你吃鱼吃肉吃美女。

宁萌神色放松,说:“那倒是,你的胆子我清楚,主动调戏妇女谅你还不敢。”

我说:“可不是,以前人家胜利给大庆开瓢,我还吓得躲你怀里来着。”

宁萌回想起往事,脸上浮起笑容。我看她防线尽除,预备一举收复失地,指着桌子上那叠书稿说:“宁萌,你来看。”

结果宁萌没有看稿子,而是仰起了脑袋,阁楼簌簌响动,那双被我晚上意淫了无数遍的小脚缓缓在楼梯上出现,姜妮肚兜内裤,头发蓬松在我们头顶闪亮登场,揉着眼睛很婉约派地说:“东子,这是哪呀?”

109

那天我从宁萌扭曲的背影和奔跑的速率里看出,我们之间已经挖出了一个东非大裂谷,事情终于发展到难以弥合的地步。任何理由也无法解释姜妮这种打扮和我共处一室的事实,就像飞机已经失事,即便是找到那个黑盒子也只能解释为什么失事,而不能挽回整个事故。

那个早上我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在裤裆里发呆,偶有两个租书的也被我骂出门去。姜妮找到自己的衣裙套上,急匆匆地出门。我说:“你去哪?”

姜妮愧疚地说:“我去找她说说清楚。”

我一把将拉进屋顺手关上门吼:“说个屁,哪也不许去!”

姜妮说:“东子,咱们晚上没有真的什么什么吧?”

我脸红脖子粗地嚷:“有,该有的都他妈有了!”

姜妮说:“东子你冷静下。”

我说:“我冷静得了吗,一二三,回回有你参合在里面,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

姜妮尴尬不已,说:“我得回去了,要不我老公找来可不大好。”

我忽然恶向胆边生,手从姜妮的套裙里直撩上去,说:“怕个球!都说我们有一腿,那就来一腿吧。”

姜妮挣扎说:“东子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们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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