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证明这不仅仅是要负责。”顾辰晔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压抑住开始颤抖的声音,“只是因为,我不想就这样错过你。”
如此温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虞瑨棠惊讶得忘了挣脱。难道,他……可惜这样的感情来得太不是时候。
此刻,自己没有出手伤了他,已经是挣扎万般。麒麟门,按梁盟主的推断,根本就是罪魁祸首。
两个仇人,怎么可能在一起。若是他日坐实,她就绝对不会再犹豫半分。
虞瑨棠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开了他,“婚约已定,多说无益。”说罢,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顾辰晔又挡了上来,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让开。”她越发没有了耐性。
可他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静默的夜里,两人就这么站着。几声寒鸦鸣起,许久之后,他终于幽幽开了口,“你爹没有死。”
真相大白
可没顾辰晔有半点让路的意思,静默的夜里,两人就这么站着。几声寒鸦鸣起,许久之后,他终于幽幽开了口,“你爹没有死。”
绝没有什么事比这还让虞瑨棠震惊,当即便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他又说一遍,依旧是那一句,“你爹没有死。”
她心底掀起轩然□,揪起顾辰晔的衣襟,狠狠说道,“我爹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难道麒麟门真的是罪魁祸首?烧毁了鹿雨山庄,独独将老爹囚禁起来?
“你放手,”然而顾辰晔只看着她,轻轻说道,“放开我,我才能给你虞庄主的东西。”
虞瑨棠只得悻悻松了手。
可是,他从怀中拿出的只是一封信。将那信递到她面前,顾辰晔淡淡笑着说道,“这是虞庄主写给你的。”
被他善意的表情弄糊涂了,虞瑨棠接过那封信,忙退回到火堆旁细细验看。
信还封得好好的,信封上写着,“吾女棠儿亲启。”熟悉的字,是虞老爹的无疑,令她心中又杂乱了一分。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唯有一张纸,几句便没有了
“棠儿,见字如见人。鹿雨山庄无碍,皆已暂时隐退。汝母姨娘尚好,勿太挂念。今有辰晔贤侄照顾,切记莫要为难。诸事太多,难一时讲明,问辰晔贤侄即可。武林或将大乱,切莫惹是生非,切记顾好自己。”
信的末尾,竟还画了一个包子。
这封短短的信顿时让虞瑨棠泪如雨下。突然之间,她以为故去的人,竟都还好好活着。她苦苦挣扎要报仇,如今却等来这样大好的消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连顾辰晔都知道,整个鹿雨山庄还瞒着她。她的脑子里充斥着很多的问题,竟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提出了。
顾辰晔在她身旁坐下,将唯一的手绢递给她,柔声说道,“他们都还好好的,只是暂时退出了众人视线罢了。”
虞瑨棠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见她没接过手绢,他也就只好自己替她拭去泪水,“其实,梁盟主要我们除三害,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怎么会?”
“还记不记得梁九津那晚叫你什么?他本来想叫你虞姑娘,可是被你一剑穿胸。很明显,他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这个就连你姨娘们都不知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虞瑨棠点点头,百思不得其解。
见她满脸疑惑,顾辰晔又补充道,“不过,梁桐羽和梁盟主知道。”
这句话,犹如一块大石砸入水中,激起无数浪花。这不就等于说,那三个姓梁的,根本就是一伙的。
她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当年梁九津因性情凶残被逐出家,如今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梁珩息竟然和他这位兄弟是一样的货色。
他接着说道,“梁珩息让我们去除三祸,最大的目的当然不是什么盟主之位,而是要让你我二人死在任务之中。冯萧太弱排除在外,梁九津却已做了准备。若是你我单独杀他,便很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哪知阴差阳错,你我竟结为同盟,这倒让他始料未及。”
“为何梁盟主要下如此狠手。这些年来,他为武林做了这么多事,根本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杀我们,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很简单,因为‘权’这个字。他想自己儿子坐上盟主之位,同时消灭鹿雨山庄和麒麟门,成为武林中唯一的大势力。可是有你我挡着,他也就只有用这招了。”
听罢,她又疑惑了,“那么,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顾辰晔拨了拨要熄灭的火,斟酌了片刻才说道,“我去找你路上,遇上了一个人。”
“谁?”
“风绝。”
虞瑨棠再一次吃惊了。
风绝此人行踪隐秘,很少有人见过他,即便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怎么遇到了他?你们是不是打了一场。”
“打一场?那到没有,只是一起喝了点儿酒,讲清楚了一点事儿。”顾辰晔好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又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她,“小心着了凉。”
“你倒是说完呀!”她捂了捂衣服,追问道。
看着虞瑨棠那焦急的模样,他反倒笑了,问道,“你可曾见过风绝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