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有人传出要拆迁改造之类的理想之话,随着周边各县市的不断重塑,而这里却无动于衷。县城的主街道依旧是人车混行,经常会有天然的交通工具——驴车在街上悠闲地穿行。虽然它们不排放污染空气的废气,可有时也是很过分的,一边走一边排泄,留下一道鲜明的分界线让人们敬而远之。直到被来回过往的车辆碾成尘状被风吹走,不然是没人来处理的。
后天就要高考了,由于楚林夕他们班有着就近的优势,经常是整个班的的男生被发配出去义务劳动。
傅子南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唯大英雄不尿他,是真名士自风流。韩子凝一边走一边嘀咕着,火娃会去哪呢,他怎么知道会干活?
马曹柱带头走进一间空教室,分派完任务,脸上一副腐败的得意,或许这已成潜规则,越是官小越有一种炫耀的冲动。一些人总给人一种癞蛤蟆倒背手——假装小领导的虚样。楚林夕很安分的搬课桌摆课桌,韩子凝故意把声势弄的很大,结果迎来一场很令人发笑的批评,“有些个人自觉点,我‘盯察’你很久了……”全场笑不作声,韩子凝偷笑着说,这个局面我等了十八年了。
6月5号下午三点,所有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都聚在诲仁中学的综合教学楼前,太阳狠狠的吐着热辣辣的光仿佛要把空气烧熟了。很多同学只能“抗日”了,只有前排一些同学沾了离学校领导近的光,免遭全身的暴晒。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场下仍是一片片的骚动。音响师不知道怎么惹恼了音响,一声没有任何前兆的刺耳尖叫让整个校园至少安静了5秒钟,接着就是一群弱女子发自内心的吓后感。这样高分贝的尖锐声一次足可以震碎六至八个细胞,正因为如此,那些所谓的领导们都是在完全就绪后才现身的。
下面同学们安静了,我们利用这个时间啊,开个短会……
喇叭总算是会说了,接下来是一群无聊的人扮演着无聊的角色在一个无聊的地方说着一些无聊的话打发着无聊的时间。有人感叹: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醒了无路可走而是想睡的时候有人在不停地开会。
楚林夕喜欢一个人伫立在窗前,看远处游弋的云朵,看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喜欢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怀想。站在楼上向下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头海上下攒动。
韩宇然第一次尝到这种比打饭还煎熬的事,无奈之时就开始了周围的四方会议,难怪人们总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楚林夕一个人走在学校的那片空地上,步履轻缓,一双眼,暗藏着数不尽的痛,轻飘起的紫色衬衫后仿佛巨大的忧郁在滴,白皙的脸庞在夕阳的斜照下竟显得有些苍白,单薄而羸弱的背影如同一幅剪影。
靠近宿舍楼的墙角处,有个女生在无声的低泣,让人觉得很不是滋味。韩子凝的话,不就高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时只不过高二,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吧。
浅浅,我给你报了暑假补习班,过两周你的脚应该可以下地走路了,好好补补落下的功课。楚林夕很安静地看着洛浅浅。
哦,那你呢?和我一起不?洛浅浅很天真的目光里闪着疑问。
我不去。
为什么呀?洛浅浅追问
不想去
你不想考北大中文啦?
这有关系吗?楚林夕很坦然地回应
那我也不去了。洛浅浅有些生气
你落下的功课自己补得过来吗?楚林夕严肃起来
有你啊,反正我就跟着你。
不行。楚林夕一点都不谦让
哦。洛浅浅眼角边有一丝无奈
楚林夕刚准备去厨房,门铃响了。
肯定是子凝,哥。洛浅浅笑呵呵的
果然没出洛浅浅所料,韩子凝端着两盒冒着热气的排骨,楚林夕开门的刹那,沉默的都忘了请他进屋。以前这种礼尚往来的事都是大人们手中的专利,而当这第一次转入他们之间时,眼里是那么熟悉,感觉竟是那样陌生的让人难以接受。
那个……浅浅,能下路走地了吗?韩子凝紧张的有些邪乎。
洛浅浅一只手扒着门口笑的泪水在眼里打转,一边笑一边有些气短的说:“哥,放他进来吧,o(n_n)o哈!韩子凝听到洛浅浅傻傻的笑时,顿时放松了许多,起初他怕伤到他们,现在他光明正大的了进去。
你下路走地我看看。洛浅浅故意逗韩子凝
口误,口误,你以为是谁都能说出来的吗?你看这心跳,那叫一个慢。韩子凝把手把手放在心脏前面极缓慢的伸开收缩着
楚林夕问道,你们家吃了吗?
没呢,本打算叫你们一起过去,考虑到某人现在不能自理我就亲自挂帅了。韩子凝不怀好意的瞅着洛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