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考取消了英语听力以后,学校的音响设备的唯一价值就是用来开会。
天很晴,阳光很早就完全曝光了。楚林夕从梦中醒来,时间很紧了,他迅速穿衣下床。
街上很热闹,散发着一种浓浓的腥味。
教室里的人坐的满满的。
叠叠梦,复又醒。
灯明不照夜中人,偏偏落我身。
静夜思,亦如梦。
忽闻窗外刮冷光,落红离枝哭。
凭窗凝高野,俯瞰尘世万华姿。
忆往昔,星在笑,烟花璀璨半空明。
瞻前程,路漫漫,聚到终须散。
鱼儿划水清,柳叶绰姿影,孤寂伤悲两相忘。
心如明镜,水似月光,影倒藏忧伤。
生如兰,挺幽芳;活似菊,傲严霜。
千般景,在我心,万种香,绕我身。
笑看落花随风去,静听水流在心间。
柳舒琪读了又读,好像读懂些什么,又感觉朦朦胧胧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下面咱们利用这个时间啊,开个短会……
我刺儿来(口头语=我靠)韩子凝在最后一时间内迈进教室,手里拎着一杯豆浆和几个烧饼。
这次会议是针对学生手机和早恋的,手机一经被发现不是被没收了而是当场销毁,男女生发现交往不正常直接遣送回家。
田梦飞很无奈的说,早些应该把卡拿出来。
课间,田梦飞被征召到政教处前去改造。
马槽柱戴着一支眼睛,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支笔,很有样,他晃了晃手中笔指着田梦飞问,你怎么回事?
金主任让我过来的。田梦飞很安分的回答道。
此时所谓的金主任正接着电话,对田梦飞点了点头,是什么意思田梦飞也不明白。
马槽柱先有模有样的询问了一下田梦飞的情况,好像除了没问已婚否其他的都扫听了一遍。
课间是那些科代表们最活跃的时候了,你一张报纸,他一份卷子的,像撒冥钱一样,很多熟睡在课桌上的人就暂时被掩埋了。
楚林夕也被无情的拿下了。
原因很简单,金主任说他都是一个高三的学生了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不让他搞文学社什么的,没事多做点题比什么都强。
楚林夕收来的那些稿件被扣了,他很生气,却很无奈,因为在那个一切以学生成绩来评价老师领导的怪圈里,很多人都过分关注着学生的成绩,别的,无论什么都可以忽视,评优和上升是他们唯一的奋斗目标。
在一些人眼里,高三除了做题就是做题,而他们忘了一件事就是:题海无边。
开学将近三周了,体育老师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体育课和马路边上的电线杆命运一样——只有靠边站的份了。
没人咱们自己去上,走啦走啦……韩子凝拖着一个足球招呼着。
走走走,我去我去。很多人响应。
小爷也陪你去,等会我把鞋带系上。傅子南猫着腰系鞋带。
我们不要火星人。韩子凝挑衅道。
你他妈厕所里打灯笼是不?小骚包。傅子南仍低着头。
你快点行吗,娃哥?系个鞋带都这么蹑,点心。韩子凝用球轻轻的磕傅子南的头。
傅子南突然给韩子凝来了一个月下偷桃。
我刺儿来。韩子凝一声惨叫。
对面楼是复读班的很是安静,楼道里很少看见有人穿行,即便是下了课,出来走的多半是去厕所的。
林夕在吗?声音很小却很甜。
靠近门口前排一个女生喊道:“林夕,有人找你”。
楚林夕从书本中把头扬起一看原来是柳舒琪。
喷嘴壶好奇的问道,你对象啊?
楚林夕摇摇头走了。
在一片废墟一样的空地上韩子凝他们像杀猪一样疯狂的叫嚷着。
下周就要考试了,你有准备吗?柳舒琪用手卷着垂在肩部的发尖。
没有,你呢?
我啊,作业就够我忙活的了,哪还有那闲心。我们宿舍的人天天拿着手电筒到很晚才睡,开始我也跟她们一起,没过几天就不行了,整天昏昏欲睡的,一点精神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