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于那一种呢？我不是色仙，我上不了那个档次。我应该也不是色鬼，因为我有自己深爱的女孩。我只能算是色人，比例最高的、最普通的那种好色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我就会为自己感到可耻。

如果我是色人，那我和张若兰在一起算什么，我和谭冬梅睡觉又是什么意思，包括我现在想跟小陈上床又应该归在那一类？

我自己都感到好笑。我突然就笑了。

小陈问我：“你笑什么？”

我赶紧回答：“没，没什么！”手继续在她的身上滑行。

她的身体随着我的手的滑动而不停地战栗，不，应该是在颤抖。随之，痛苦而好听的呻吟也钻进了我的耳朵。

还等什么呢？

我的手慢慢地滑到了她的下面，就这样，小陈终于酥倒在我的怀里。我抱起她，把她放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沿着自己固有的思路，将自己的精力、郁闷、惆怅和无奈尽力地释放、释放、再释放……

然而，我却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

我看着小陈的脸，一张张女人的脸就在我的眼前闪过。盘源源、张若兰、谭冬梅、陈霞……他们好像都在我面前，在看着我，看着我和小陈在表演，我一下子就瘫倒在小陈身上，大声大声喘气。

小陈问：“你怎么了？”

我掩饰住自己的慌张，连忙回答：“没——没什么！”

小陈关切地说：“你累了吧？来吧，你睡下面，我来！”小陈说着就把我慢慢地退下来，从我的身下爬了起来。爬起来以后，她坐到我的身上，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你眯上眼睛，不动。”

我真的就不动。

我在下面一丝不动，小陈则在不停地扭动，摆弄着她那迷人的身躯，发出那极具诱惑力的呻吟。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不停地想我曾经有过的女人，想起曾经跟他们在一起的风流快活。

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我极其粗鲁地将小陈翻转下来，将她平放在床上，疯狂地扑向她。在两人不停的呐喊和叫唤声中，在身体与灵魂的强烈对撞中，我完成了与她的第一次肉体上的暂时结合。

暴风雨过后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房子里相当的安静。

我累了，我真的是累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里，我都累了。大口大口地喘气停下来以后，我点燃了一支烟。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一点都没讲错啊！

我背靠在床肩上，狠狠地抽了几口烟。

小陈就把头伸了过来，靠在我的胸前，脸还有点红。

这也不能怪她，我跟人家的正式接触时间还不到一天，就这样把她弄到了床上。我觉得自己很下流，很卑鄙，很可耻。

我这时候才近距离地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陈。

其实，从外貌上来看，小陈的确是一个美女。细嫩的皮肤加上娇好的面容，现在脸又有点红，简直是人面桃花啊！

可惜啊，这么一个美女，就这样在现实的洪流里，被我这样的衣冠禽兽践踏了。真是可惜！

细看起来，小陈也就是那么十七八岁，跟我现在的学生的年龄差不了多少吧？

我问她：“小陈，今年多大了？”

小陈还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问人家女孩子的年龄啊？”

我想起来这是一个忌讳，不能随便问女性的年龄，这是对女性的一种不尊重。

于是，我马上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随便问问，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你可不要见怪啊。”

我掐灭烟头，用手把她的头拌过来，紧紧地抱紧她。

小陈抬起头，眼睛注视着我，露出了她的清纯和可爱。我才发现，经过刚才的沐浴，小陈脸上的粉黛全部洗去了，现在的她才是真是的。

去除粉黛，漂亮女孩更加漂亮。因为，她的本来面目更加真实和清纯，这才是绝大部分的男人真正想看的脸。

小陈眨着眼睛，问：“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年龄？”

我支吾着：“没——没有，我随便问问，你不告诉我就算了。”

小陈说：“我今年十七岁，想不到吧？”

虽然我估计她就是十七八岁，但是当她告诉我真的只有十七岁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难受。我的学生就是这个年龄，他们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面读书，可是，他们不觉得幸福。他们不知道，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处于青春花季的孩子，过早地进入了社会，开始饱尝生活的辛酸。

我问小陈：“你这么小，怎么不去读书呢？”

小陈说：“我家里穷，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还要读书。如果我不赚钱，他们就跟我一样，读不起书了。这都是命！”

我紧紧地搂住她，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曾经说过，我这个人在慢慢地变坏，但是我的本质还是没有坏，我还很善良，还有恻隐之心。但是，盘源源和谭冬梅肯定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和最坏的坏蛋。可能她们是对的吧，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傻瓜和坏蛋！

我无所谓。

我说：“小陈啊，以后不要跟黄庆强那个坏蛋来往了！”

说完这句话，我都为自己感到好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十足的坏蛋，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别人是坏蛋，还说得那么有理，那么振振有词，那么冠冕堂皇。我真是一个虚伪的家伙。

小陈说：“好，我听你的，我也觉得她不是一个好人。可是，他很坏。他在外面有一帮狐朋狗友。他曾经这么跟我说过，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找人来轮奸我，还要我把欠他的钱还给他。”

小陈说着说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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