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游览区那条大河的岸边,再想前走,我们二就该喂黄河鲤鱼了。
还是彼此无语,我灭掉了大灯,打开天窗,周围静寂得可怕。
“和永丽联系上没?”我没有想到高明的第一句话是关于永丽。“没有,怎么了。”我问他。“可能联系不上了。”高明的话让我如雷轰顶,用这个词一点不过分,我瞬间有种被抽空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以往的人生道路中有过几次,这是第一次。写到这儿想起前段时间看过的一本书,说周恩来总理一生很少流泪,几次流泪都记录在案。一次是他在重庆的时候闻知父亲去世,一次是50年代被逼做检讨,一次是在解放后还听说陕北人民吃不好、穿不暖,最后一次是在林彪元帅折翼温都尔汗以后,那一次是无法抑制的,他双肩耸动,从压抑再压抑一直到最后无法控制,以至于嚎啕大哭,旁边的纪登奎安慰其说以后可以集中精力进行国家经济建设了,他回答说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是呀,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在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也许其本来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样子,我不知道为何在此时想到这个周恩来总理的这段往事,我只是想说,有些事情真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真实往往在冰面之下数千米处,什么时候真相才能浮出水面,也许要等很多年。
“为,为什么?她出什么事情了,你不是说她出国了嘛?”前几天我给高明打电话的时候,他是这么答复我的。“是的,她是出国了,而且很有可能不会回来了,现在公司已经开始在封闭查账。”高明好像是竭尽全力才说出后边的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所告诉我的这些让我一刻间无法接受,我怀疑自己在做梦,在做噩梦。我不知道别人面对此种情况是不是这样,我只知道我当时完全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或者该说什么。
“走吧。”我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持续多久,以至于高明拍我的肩,我才听他说“走吧。”走吧,什么叫走吧?我已经陷入了思维障碍,高明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说:“把车倒到路上去。”这时候,我才清醒些。“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查什么账,和她什么关系,她是怎么了?”我一连串的问高明,高明没有回答,自己打开了车门走下车。不行,我需要明白,我需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