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眼睛,那是多么迷人。
这是宛冰的一个梦,她梦见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在黑暗的某个角落关注着自己。她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努力的左右张望,最后她看见那双眼睛在离自己不到一百米处。她努力的奔跑,试图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追赶。最后她终于看见那双眼睛的主人,那是一个不到半米高的婴儿,他身穿黑色带蓝条子的长袍,拿着一根黑色的拐杖,邪恶的脸庞闪烁着笑容。“鬼娃?”宛冰仿佛并不害怕,她疑惑的说着。婴儿迈动着两条短小的腿晃悠的向前走了几步,他的身体逐渐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弱小的女孩。宛冰看着女孩疯狂的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搂起柔声的诉说着:“小梅,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宛冰将女孩抱起,忽然她感觉手心接触到了粘稠的液体。宛冰甩了甩然后把手放在眼前仔细的观看:“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小梅的身体里开始不断的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宛冰将女孩仍在了地上,女孩的身体又恢复成了穿着长袍的婴儿,那婴儿渐渐的后退,直到消失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最后只剩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关注着宛冰。
忽然一缕阳光射进了这个黑暗的空间,光明瞬间呈现在眼前。
宛冰从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惊恐的左右观看,那双深邃的眼睛出现在了眼前。
“醒拉小宛,你父亲说你这几天放假不会起来太早。”简鹏看着宛冰醒来放下手中的画。“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宛冰收回自己的眼神声音微小的说。“你父亲说这几天你总是晚上说梦话,我听后正好把这幅话给你,有催眠作用,晚上可以睡得香些。”简鹏说着把手中的画放在了台子上向屋外退去:“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把它挂起来吧!我先出去了。”简鹏说完将门轻轻的关上。
宛冰从床上下来走到台子上将画展开,忽然身体倾斜了一下。
这是一幅黑白相间的画,没有任何的主题。画的整体是黑色然后无数个白色的条纹无限的延伸,白色的条纹一圈一圈的延伸在黑色的世界里,向是在找寻着出路,但最后依然又返回了原点。
宛冰被这幅画吸引了,她足足盯了三分钟才缓缓的拿起胶带将画贴在了墙上。把画贴好以后宛冰忽然觉得身体发轻,脑袋昏昏尘尘的:“这幅画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宛冰又盯了一会挂在墙上的话然后笑了笑对自己说:“别神经了,肯定是昨天睡的太晚。”宛冰说完不自觉的向床的方向走去……。
另一面,勒展从床上爬起。
他活动了一下睡了一晚上而僵硬的身体轻轻的走到毕纯的面前。毕纯的电脑依然开着,可人却已经趴桌子前面打起了呼噜。勒展无奈的摇了摇头,认识毕纯五年已久一点也没变,勒展想着笑了笑轻轻的将毕纯抱起将她放在床上。
他端详着她的容颜,在他看来她睡觉的时候最美。勒展轻轻的摸了摸毕纯的脸夹给了她轻轻的一吻:“晚安,宝贝。”勒展说完便向毕纯的电脑走去。
这是勒展五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接过毕纯写的文字填补她的不足。勒展坐在电脑前轻轻的打开了标记着‘鬼娃医师’的标题。文档里面只是零碎的写完了两章,开头写的是民国15年的事。勒展看着这个时间用指头掐算了一下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真的让她写出来了。”勒展自言自语的说完开始用鼠标向下滑动,文章用落寞的村庄打开了话题,开始叙述鬼娃的出生。勒展脸上的笑容忽然没了,毕纯是如何写出的?他开始怀疑,他认识的毕纯并没有如此的文笔。当然这不是主要,文字的第一章毕纯将他描述的徐徐儒生,仿佛在那个年代真的有这么一件事发生过。勒展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不敢在继续的看下去便将电脑关上回过头担心的看了看毕纯。但勒展的眼神最终并未落在毕纯身上而是关注起挂在墙上的五幅关于鬼娃的画像。画像与毕纯描述的几乎相同:“这画是谁的?”勒展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关注着五幅来自地狱的鬼画。
每一幅画勒展都仔细的研究了一变,画并不向是一个成年人画出的,纹路之间有一丝幼童之气:“难道真是由鬼娃所画?”勒展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将头别过去看向了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