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全消失在他热情的深吻中。
松平藩的人微笑看著将军毫不避嫌的亲密举动,但这事看在伊达政宗和伊达优子的眼里可就有了不同的心情。
尤其是伊达优子眼里的深沉恨意,让人见了心生害怕。
松平忠辉结束了对小雪的热吻,他喘息呢喃,「你要乖乖的,我会写信给你的,别怕,嗯?等我,雪。」
他在她耳边低语一句爱语,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将她交给小仓霞,然後转身下令。
「出发!」
伊达政过也对自己的武士们下达出发指令,一行人依序踢马扬长离去。
松平雪一手捣著被松平忠辉吻得肿胀的唇,耳里嗡嗡响著地最後的那句——
「我爱你,雪,很爱很爱你。」
***
松平忠辉等人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整整一个月,松平雪完全没有接到他捎来的一字句,她的心随著日子一天天流逝而担忧不已。
好想他,想得都心痛了。
松平雪趴在桌上,眼里全是思念的哀愁。
入冬之後,天气愈来愈寒冷,夜晚她都是披著他的大衣,在他的气息里入睡的。
白天,吉村美代子和谷川芳子她们为了怕她太担心,常找她学这学那的消磨时间。
这个月,她学了茶道和花道,可是成品出来时,又找不到松平忠辉第一个观赏,这让她又难过起来。
而让她最难过的是伊达优子对她的态度,她都尽量避免碰到优子,因为只要碰了面,伊达优子就会明嘲暗讽说著令她心生动摇的话——
伊达优子总是一再提醒她的「身分」和松平忠辉不配,她觉得这话题好敏感,因为她已经……
「蔼—烦哦!」
松平雪闭上眼大叫著心里的烦闷,长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雪!小雪!」
松平雪坐直身,看见谷川芳子紧张欣喜的冲进厅里。
「什麽事?」她抬头问著。
谷川芳子却两手背在身後,一脸贼笑的笑瞪著她。
「怎麽了啦?」小雪被她笑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小仓霞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毫无预警地伸手朝芳子身後一抽,就将一封书信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蔼—你这可恶的女人!竟敢破坏我的计画!」芳子气得大吼大叫,还伸手想掐住小仓霞的脖子。
小仓霞自然不可能被她掐到,身子一闪,就安稳地坐在小雪左侧!倒茶喝茶。
松平雪直愣愣地瞪著那以强劲笔迹写著她名字的信封。
她抬起头来回看著两位好友,又低下头瞪著那封信,再抬起头盯著他们。
「这……这是——」
「对对对——是将军特地派人送来的。你快点看!那信差还在大厅喝茶,你有事要回信给将军,他就会带过去的。快点快点。」急性子的谷川芳子跪坐在她右侧,急切地说著。
松平雪伸出颤抖的手,紧张得屏息拿起信封,抚摸上头强劲潇洒的笔迹写著——
松平雪
忠辉
她心跳加速,呼吸浅急地打开信纸,仔细地看著信上的一字一句——
雪:
有没有乖乖的等我?合津的空气很糟,因为没有你的呼吸。这里的状况渐渐稳定,阿部藩已被我方打退的回窜到白河。现下口剩下重建的工作,我想见你,好想见你,你让人送来你一络发丝给我,好吗?看你的长发作伴,我才可以入睡。我会尽快回到你身边的,等我。
爱你的上总介
松平雪含著泪水一遍又一遍的看著信。
小仓霞不知从哪变出纸笔墨和一把小刀子,全放在桌上,喝著茶,朝她嗯声指示,然後又像没事地咬著仙贝。
喀喀——
松平雪怀疑地瞪著她,但她只咬著仙贝喀喀作响,全然不理会,谷川芳子则是瞪大眼,拍著桌子大骂。
「哇!你竟然先偷看了!可恶——」
「怎样?要打吗?」小仓霞一手拿著仙贝一手举起小刀冷冷说著。
松平雪不理会拌嘴的两人,在纸上写下情意,最後用小刀割下一络发丝,用丝带绑好,然後全小心的放入信封里,黏好,写上松平忠辉之名。
她拿著信起身,将松平忠辉的信小心收入怀里留下吵闹不休的谷川和小仓,走出花厅,随後谷川和小仓两人快步跟上她。
松平雪三人一走进大厅,就见到伊达优子正跟信差愉快地聊著,而那信差手上还有一封信。
她们一出现,伊达优子便神色得意诡谲地笑看著她。
松平雪平压住疑心,依礼法进大厅,拱手弯腰将信拿给信差。
「麻烦您了,非常感激您。」
「蔼—不不不,应该的。别客气!别客气!」
古谷金之助有礼地回应,心里则赞赏松平藩主的好眼光。
本来先出现跟他招呼的小姐就已经美若天仙了,没想到最後出现这名娇小的小姐,更是生得甜美倾国。
可是!这——谁才是松平雪小姐啊?
他来回质疑地看著左右两侧的小姐,她们身上皆有著不凡的尊贵气质,左侧的小姐衣著较为鲜亮,右侧的小姐虽著素色和服却有著恬静如雪的宁静。
「你……是雪姑娘吧?」金之助大胆地对著右侧的小姐问著。
松平雪微怔了一下,又绽出微笑点头颔首。
「是的,我是松平雪。」
「蔼—哈哈哈——果然啊!」谷古金之助搔搔头,拍手笑说,「将军把信交给我时,还说你长发乌亮,肌肤白透如雪,一双大眼会说话,说我肯定不会认错人,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