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除了偶尔为填饱肚子下过楼外,几乎没有出过门。这几天的颓废失落已让我逐渐趋于平静。我开始羡慕李震东,我的运气怎么就不如他呢?
柳思诗是真正的离开了,是一去不复返了。
认识的人都没有再提起柳思诗的事,他们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人已经走了,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换作离开的那人是我,或许他们又会换一种做法,谁知道呢?人都是这样,要不然怎么说远亲不如近邻呢?人们都不会去谈论离开的人,而只会将话题围绕在自己的周围。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这也种是一种和谐。
李震东叫我不要灰心丧气,好好的先去找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他问我会不会电脑,说有机会帮我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我摇了摇头,说除了会聊聊天,玩玩游戏,其他的一无所知,他叹了口气,说我对自己太不负责。是啊,我现在才真发现对自己真是太不负责了,以前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找份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洒网,不是嫌累就是嫌赚的钱少,东边一锄,西边一耙,到分手时竟然还得靠柳思诗留下的“分手费”生活。我猛拍了自己一巴掌:“我还他妈是不是男人啊!”
李震东没有失言,兴匆匆的跑来对我说他们公司要找一名安装工人,问我愿不愿意。我满是感激,对他的这种仗义更加钦佩,仔细询问起来。后来又得知这项工作的危险与艰辛,我又开始退缩了,每天顶着烈日暴雨不说,有时还得冒着高楼墙外的危险,我毫无这方面的经验,我可不想为了每月区区的几百块大洋置自身于不顾。前不久才听说有一位安装工人从楼上跌落的新闻,目击者说只听见“啊”一声来自天际的声音之后便是“咚”的一下沉闷,摔得个血肉模糊,惨不忍赌。虽然这种机率不大,但总是有的,那人也真惨,一生就这么结束了,来不及跟家人道别,死时与出生并无多大不同,从“哇”的一声宣布降临世界到“啊”的一声走完自己的人生旅程,生活就是这么变幻无常。
我想了想,又不便拒绝他的一番好意,最终以我有恐高症为由谢绝了李震东,李震东倒也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有什么意见。说他本来也不希望我去,必竟太累,有一定的危险性,只是有这么个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易明也曾问起我工作的事,他犹豫、憨厚、试探的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干?要不将我介绍到工地上也行。我大感意外,笑了笑直接回绝了说这活我做不来,也不愿意干。易明说不要瞧不起他们的工作,这工作虽然苦点、累点、脏点,但收入可观。城市的光鲜的高楼大厦,纵横的立交桥梁,那一个不是他们建筑工人的功劳?说得慷慨激昂、振振有词,不时还作出指点江山的动作,俨然一座城市规划家的样子,看得我直想大笑。但我忍住了,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明白呢?
我不是瞧不起他们的工作,相反的很是敬佩。他们不辞辛劳,至今仍处于社会的底层,更别谈什么福利待遇,与国外有些地方比起来有天壤之别,可他们却毫无怨言,仍就默默的用双手认真涂抹着每一寸土地。虽然我现在还待业无事,但我仍不愿意,我不愿意成天与水泥钢筋为伍,我不愿意蓬门垢面的取下安全帽喝上一杯白酒。
“在肚子面前,面子算什么东西呢?”易明一句话似乎刺到了我的心窝。
是啊,我的这些挑剔不都是出于面子问题吗?面子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陷入了沉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何去何从,我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现在的形势下,我是该好好为自己考虑了!
很多朋友都已事业有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交上了自己心仪的男女朋友,有些也已开始准备结婚的事情。前些日子还接到个老同学的电话,说他要结婚了,地点是在家乡一家最高档的酒店,说因为什么什么关系没能亲自送上请柬深表歉意,叫我到时候一定准时参加,我可是他最重要的客人。我当然也恭喜几句,留下一级台阶说到时候有空一定前去。其实当时便已打定主意不去,我这样做是为人所耻,但我又有什么办法。
自我走出校园便很少回家,虽然已交往了不少女朋友,但家里一无所知。电话里告诉家人自己如何的好,工作如何的顺利,叫他们无需担心,等有空便回家里,至心人生大事,心中自有打算,就别操这份心了。父母也听得很认真,也很高兴。我这样报喜不报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过怀疑,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我的梦想是一份安稳的工作,希望有朝一日能事业有成,找到一位贤惠持家的妻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像童话中完美的结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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