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陈玖哲便打来了电话,说他下了班后直接到家里来,我想了想也好,反正我也懒得再去找他了。
上午又去了趟招聘会,还是空手而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昨晚翻来覆去都未睡好,现在得好好的补上一觉。
窗外没有一丝凉风,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让人更增加了几分心烦,风扇“呼呼”地转动着带来缕缕热风,除了热,还是热。
“这该死的夏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我在心里念道。
的确无聊,我饶有兴趣的翻看着电话上昨天与那位素不相识女孩的聊天短信,心里不由有些得意。
“在干嘛呢?”我试着又发过去一条短信。
很快,信息便回了过来:“午休呢。”
“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无聊啊?”我笑着按下了发送键。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这么无聊吗?”
“我现在是可怜没人爱,失业在家中啊。”我写这这么一句话,但又觉得有些轻浮,于是删了重新写上一句:“我现在是遭受失业、失恋双重打击的人,你说会不会无聊啊?”
我紧紧的盯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信息声响了起来,发过来两个字:“呵呵。”
我正准备说另外的话,她的信息又来了:好了,我要上班了,拜拜。
唉,人人都有事可做,可我堂堂男儿七尺之躯却只是独守家中,想来都是可悲啊。我自认为自己虽算不上出类拔萃之人,但也不算劣等之辈啊,可怎么就这般倒霉呢?看来李震东那小子说的并不假,现在的好工作都让关系户与特别优秀的人给霸占了,辛苦一点的呢,那些自认为不如别人者都争先恐后,因为他们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定位。反倒是有这么一群人,他们高不成低不就,既无背景又无精工特长,却又低不下头,放不下脸面去做那些有机会得到的工作,成天只想着自己终有成功的一天,光鲜的日子终会到来,到时便万事大吉,高高在上了,最终无所事事,一无所获。疏不知,那些有着真正本事的人都是从小事做起,一点一滴积累而成。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讲的也就是这个道理。
父亲曾说过一句话:有特长,我就用特长;无特长,就用力;如果力气也没有了,那就只有等死!当时父亲说这番话时我只是笑,说您儿子我一定会有出息的,您老就放心吧。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父亲这句话的含义,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一般一帆风顺的。
摸摸口袋剩下的钞票,我万分懊恼,如不是柳思诗,我现在会怎么样?如果再是找不到理想的工作,我也得放下面子下下力了,跟着李震东或是易明学一份工或许才是我目前面临的问题。
陈玖哲来的时候带来了一瓶酒,对我来说算是好酒了,外面要卖六七十一瓶。我看了一眼笑着说谢绝自带酒水,陈玖哲笑着说:“去你的,你以为你开的五星级大酒店啊,咱兄弟今晚喝上两杯。”
“你还嫌这天不够热啊?谁大夏天的喝你那玩意儿?等下去楼下拿几瓶冰冻啤酒多过瘾,你那东西就留着过冬吧。”
“也好,先寄存在你这儿。”
去楼下买好酒、菜,陈玖哲硬拉着要给钱,我争执不过,只得答应,在电饭煲里放上了白花花的大米,炒上两个热气腾腾的素菜,我俩便开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一会儿便在汗淋漓,屋里既无女人,干脆又脱下衣服光着膀子。
以前也与陈玖哲在家里一起吃过饭,喝过酒,但当时柳思诗还在,完全不像现在这般无拘无束,畅快自在。
“你怎么没把女朋友一起带过来。”我随口问道,昨晚我想了一夜,最终还是想问个明白,有问题压在心里必竟不是好受的事情。
“她还在上班呢?”陈玖哲拿起一大块鸭脖子边啃了一口说道。
“现在几点了,还在上班,她做什么?”我开口问道,这个问题不由得让我联系到了钟慧琳。
“卖鞋。”
我的答案更加肯定了,这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同一座城市,同名同姓而且还做同样的工作,这绝不可能是不同的两个人,虽然我心里早就预料到了,但我还是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津津有味啃着鸭脖的陈玖哲。
窗外掠过一丝凉风,陈玖哲的头发轻轻飘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