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让人心烦,回家时金易光着膀子正坐在门口抽闷烟,却不见陈姐的影子。我笑着打过了招呼,问他就一个人在啊?
“陈姐会牌友去了。”金易抽了一口烟懒懒的说道,说完递给我一支烟。
这可是难得的时刻,以前都是我给他烟抽的时候多,他递出的时候都能数得清次数,看来他心里有什么事。
金易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我坐下,也不推辞,点燃燃一屁股坐了下去。
“最近怎么样?”金易开口问道。
“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我笑着回答说。
“又交新女朋友没?”他笑了笑。
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想反驳他一句,但想想也就罢了,或许人家只是出于关心呢?
别看金易长得不杂样,但心里还是向往着美好事物,特别是年轻貌美的姑娘,这一点我从当初他看柳思诗的眼神便知道,也难怪,毕竟她那老婆是人老珠黄嘛,摸起来早已没有什么手感可言,只能感觉是放在了一块软绵绵的脂肪上面,何况这脂肪已经开始有些干涩。我心里偷偷暗笑,想象着金易躺在她老婆身旁时那难看的表情。
金易又一次提到了柳思诗,说她长得标志,就是太轻浮了,他还告诉我说其实他不止一次见过停在门口的车,只是这种事情自己不方便插嘴,所以一直没告诉我。我也不知是真是假,笑着说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并不在乎。
金易笑了笑,露出满口黄牙,低声的说道:“你小子真艳福不浅,要是我,决不会轻易便宜了她。”
对于这种人,我能说什么呢,心里早已出手扇了他几耳光。笑了笑说道:“你易哥也不懒嘛,没事找上两个小妹给你去去火,你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嘛。”说着我用眼睛扫视了一下金易经常光顾的小店方向。
金易又笑了,说道:“男人嘛。”
“你易哥可不是一般的男人,窝边草都敢吃!呵呵!”
我俩不知是恭维还是溪落,总之说得是呵呵直笑。
一束灯光从离我们不远的一间屋内传出,一名女孩端着一盆水走出房门。借着灯光,我能清晰的看见女孩的面容,她大概二十一二岁,一头长发,标准的瓜子脸,此时她正穿着一条长裙,应该是一条睡裙。女孩站在门旁,透过屋内射出的灯光,能看见大腿的影子。我侧过头看了看金易,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女孩,他应该也发现了我看见的一幕。
“小刘,还没睡啊?”金易冲女孩说了句话。
“还没呢?易哥也还没休息啊?”女孩看了看这边,笑着回答说。
“我还早着呢?”金易仍就面带笑容。
女孩将水倒入水池后重新进了屋,也将灯光锁在了屋内,金易笑着转过了目光,看得出他余犹未尽。
金易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着告诉我说:“这是今天才搬来这里的女孩,姓刘,是我亲自接待的。”听得出金易的话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我想他也不过是想多饱饱眼福而已,呵呵。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只要他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把我当傻子,我可是选修过心理课程的,事业在他身上当然不用说,但从家庭的方面说,这种饱受压抑的中年男人的心思,我心里是很清楚的。因为在之前我也曾有过一位称得上忘年之交的中年男人,只是当时的我一腔热血,不屑一顾。与金易不同的,人家有事业;与金易的共同点,家里都有一头母老虎。结果人家现在是得到了领导的提拔,摆脱了家里的黄脸,搂上了年轻的小蜜,如鱼得水,简直是夜夜笙歌,人也年轻了许多。人呐,就他妈有这种败类!但我现在开始对这种败类的看法有些改变,他们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俗话不是说得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到底哪些是精华,哪些是糟粕,这可能就得因人而易了。
陈姐回来了,看样子是输了钱,她笑着我和打过了招呼,我也笑着回应,刚才还高谈阔论的金易顿时收了声,一副小兔子乖乖的样子,看得我忍俊不禁。
“夫人回来啦?”金易笑着冲老婆笑了笑,继续说道:“战果如何?累不累?”
“今天真是倒霉死了。”之前的笑容瞬间不见。
“有什么大不了的,钱嘛,纸嘛,明天再去,杀它个片甲不留。”金易说这番话时顿时有了男子气概,底气十足。
“好了,不说了,洗洗睡吧。”陈姐说着转过身关上院门
看样子还没回家的邻居又免不了这一元的开门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