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见吊死鬼如此害怕,不以为然,说:“慌你个鬼脑壳,有法爷在会保住你的鬼命。”
那吊死鬼脑袋晃的象个陀螺,说:“你们是不知道鬼魔的利害,他……修行、快一千年,阴间的叛官鬼将还惧他三分,就凭……你们两个……两个……!”
严平说:“我们两个什么?黄毛小子是吗?哼,你是不知道法爷们的利害,呆会让你见识见识。”
吊死鬼口吞秤砣铁了心,磕头像捣蒜求严平把他收进葫芦里,说他还是怕,没准路上就给吓死了。
严平嘴硬心软,把他收了进去,说你小子别在里面吓的屁滚尿流,弄脏了法爷的宝贝。
李明若有所思道:“鬼魔能在阴间称霸一方,占地为魔王,一定有两把刷子,看来我们不能乱闯,小心驶的万年船。”
严平吹着口哨,故做轻松说:“怕什么,你不是会看相算命吗,帮我看看象不象短命?”
李明说你是长寿相,能活到九十。
严平竖大拇指说你真有两下子,我师父也是这么讲的。既然命不该绝那我们就张飞上阵—横冲直撞;再说了,已经走到这口子了,难道缩了脖子学乌龟,回家睡觉?
李明说,话虽如此,但命相只能说明天意本该如此,却不能左右一个人的行为,比如有个人他命相上算出可以活一百岁,但是他要自杀那就活不了一百岁了。
看了看手里的木棍说:“我们现在就剩下这玩意撑底气了,如果也只能当打狗棍用,那就是吹灯拔蜡踹锅台—要彻彻底底玩完了。”
严平擦了把汗说:“我们到了这里就不进去了吗?就这样回去?”
李明摇头道:“那倒不是这意思,只是要更加倍小心,打不赢就沿来路逃,不可硬拼,别糊里糊涂做了鬼。”
严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符,塞了一半给李明,说这个应该管用,如果鬼魔修行高,估计黑狗血和童子尿对他没多少效果。
两人把黄符用口水沾一身,这才神经崩的紧紧地走进洞里。洞口顶上写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魔洞”。
洞内两旁都插着雄雄燃烧的火把。李明想起了《西游记》里妖怪住的洞穴。
往里走,洞内长着百态千姿,似花似果,似禽似兽,似仙人伏卧,似虎兔奔跑,栩栩如生的钟乳石。
两人看的眼花缭乱,再往前走,洞内岩石犬牙交错,透着一阵阵寒气.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这个洞就是盘旋而上到树顶的通道,这棵大树中间居然是空的。
越到里面越阴森可怕,洞也越来越狭窄,两旁没有点火把,亮着昏暗的油灯。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怵,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个声音呵呵大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我的魔洞!”
两边的火把突然全部亮了起来,只见一个头发胡须银白,身披黄金甲的老人威风凛凛站在那里,两人不看不要紧,一看傻了眼,那人居然就是严平的师父灵虚子。
严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不是师傅又是谁呢?
“你……你是师父……!”严平心灰意冷。
“你就是严平吧?呵呵,不错,果然长的一脸灵气,我可以说是你的师父也可以说不是,我是你师父的生魄,我和你师父是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两个人,你师父能感应到我我也能感觉到你师父,所以我认识你,不过是在我的潜意识里。”
李明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鬼魔就是灵虚子的生魄,而人的魂魄是一起的,就算分开了也能相互感应,那么此刻在阳间的灵虚子说不定也已是魔。
严平还是难以置信,从小到大一直授他道法的慈祥老人,居然是人见人恨的鬼魔。
“那师父说的‘三散人’又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我师父?”严平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哈哈,‘三散人’是本魔王一千年以前的法号,我和你师父就是‘三散人’!”
“你师父送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两人都是生来的天眼,千年间也只有你们有这等运气,本魔王等这一天足足一千年了,那可怜的肉身你的师父也等了一千年了,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哈哈……!”
“你作恶多端,害了这么多人,扰的本市人心惶惶,你等我们来到底想干什么?”李明气愤地问。
“干什么?当年老夫修练神功走火入魔,以致生魄离开肉体,又遭遇天雷辟,让我鬼不能做鬼,人不能做人,机缘巧合让我修成魔道,却又不能上阳间和肉身复合,这一千年来我苦苦修练,不知吃了多少苦,还有我那可怜的肉身生魂,在该死的人间呆了一千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是老天爷折磨我,我发誓要做鬼王,天要亡我,我就要逆天而行。”
说着阴森森地又笑道:“好在那肉身居然找到了你们俩个有天眼的灵娃,等我吸了你们的精血就能马上重返阳间和肉身生魂合二为一,那时我就成了天地间三界外的魔王,我要天上人间地府鸡犬不宁,让这个贼老天知道我的利害!”
李明和严平双手紧握拳头,手心里都渗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