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他,他眸中闪烁的光彩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眼底。她,从未见过如此邪佞的男人──一个好看却又让人打心眼底恐惧的男人!
“怎么?想试试吗?”男子微一用力,柳湄整个身子失控地摔进他的怀里,她的小手抖颤著抵抗他的贴近,却惊觉他半敞的胸膛上净是薄汗,她吓得小手一缩,反倒更狼狈地瘫靠向他。
“小王爷,你吓坏她了。”女子已将身上的衣饰整理妥当,吃味地走近他们。斗才的火热还停留在她的体内,他就已将心思转到一个小女娃身上,女子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理会女子的话语,男子大掌一张,罩住柳湄倘未发育完全的稚嫩胸脯。
“啊!”柳湄惊叫了声,又捶又打地反抗著,却无法摆脱他的侵略。她羞得想哭,却硬脾气地死撑著。
“倒是发育得不错。”男子邪恶地笑著。
“小王爷,仪式似乎结束了,可能有人会过来。”女子的眉头皱成深壑,话声一落,远处便传来呼唤声。
“湄湄……湄湄?”
柳湄趁著男子手劲一缓的刹那,滑溜地逃走了。
“妹妹?”男子不以为意地敛起笑,若有所思地盯视著柳湄逃走的背影,道:“标致的小美人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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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什么时候再来‘暖春园’坐坐呢?大家都念著你呢!”女子娇笑著偎向男子,一脸的妩媚。
“该去的时候就会去。”男子随手一摆,迳自离去。在“太和殿”上演的春光,至此已荡然无存。
另一方面,柳湄仓皇地迎向姊姊柳潆。
“湄湄,你跑哪去了?”柳潆脸上净是担忧。
“对不起,我……我只是四处逛逛。”柳湄一双大眼下意识地向后瞟去,神色不定地回答。“你怎为了?脸色好苍白,发生了什么事?”柳潆蹙起眉问道。
“没……没什么事。娘呢?”柳湄岔开话题。她心里松了口气,那个诡谲的男人并没有追来,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悄悄回头再望一眼。
“娘在前殿等著,要回家了。”柳潆再望柳湄一眼,“到底发生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我们回家吧!”说著,她迳自领先朝前殿行去。
柳潆狐疑地望著柳湄略显急躁的身影,虽然察觉出不对劲,却又无法具体地说出哪里不对。唉!对于这个话少的妹妹,她总是不知如何才能和她交心。
自那天起,这起惊魂事件悄悄地尘封在柳湄的记忆里,难以磨灭……***
男女激烈地翻云覆雨,黝黑的身子缠绕著赛雪的同体,男人的低喘伴随著女人的娇吟,一幕幕皆令人口干舌燥。蓦地,女人仰起脸……“吓!”柳湄从床上弹坐而起,惊惧地拭去额间渗出的薄汗。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在“太和殿”参拜的那一天起,她一次又一次地梦见那名男子与女人交欢,更骇人的是,方才梦境中的女子竟然是她自己!
“怎么会?”柳湄失神地低喃,微抖的小手抱著头,不断地摇著。
这是不道德的!她怎么会梦见与男人……柳湄痛苦地喘著气,一颗心如擂鼓般急跳。如果可以,她真想除去那天的记忆!只是,不论她如何努力,他总会在深夜时分潜入她的梦境作怪。
“小王爷……”她记得那名女子唤他“小王爷”。
这个城镇里,只有楚王爷府。那位小王爷,想必是楚小王爷吧?
两年来,他的身影非但没有淡去,反而日益深刻地镂在她的心坎上。她不敢同人提起,只能将所有的思绪隐藏在淡然的容颜下,假装一切从来不曾发生过……的确,这事如何能与人说呢?说她在十三岁至十五岁之间,便常常做著春梦!
因为这个“秘密”,使本来便已不多话的柳湄,变得更沉默了。她总是静静地、疏离地生活著,让人无法猜透她心中的思想。
柳湄黯然地蜷起身子,环抱住自己,陷入无边的怔忡里……
第一章
一个月后──晴天霹雳,乍然袭向柳家。
柳家老爷柳申笃,不知为何被捕入狱,柳家顿时愁云惨雾,身为老大的柳潆,决定前往夏侯尊家求援。
孰知,柳漾才离去不久,大批官兵便涌入柳家,将柳家查封,所有的人皆关入大牢候审。
“放我们出去!我娘身体不好,不可以关在这里!”柳家最小的女儿柳青青哭著嘶喊,可狱卒们全不搭理,任由她喊哑了嗓子仍无动于衷。
“青青,没用的。省点力气,一起过来取暖吧!娘一直在发抖。”柳湄揽住不停打颤的柳夫人,试图想安抚娘亲的情绪。
“娘……”柳青青抹去泪痕,偎到柳夫人身畔,紧紧地抱住她。
“娘,你别哭坏了身子。”柳湄出声安慰柳夫人,心里却十分不安。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柳夫人一向荏弱,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身陷囹圄的一天,几乎哭得要昏厥过去。
“娘,姊姊会救我们出去的!”柳湄只能如此劝慰柳夫人。
“潆潆……”柳夫人悚然一惊,“潆潆会不会也被抓进来了?”随即激动地想立起身四处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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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娘。你不要紧张,姊姊不会有事的。”柳湄扶著柳夫人坐下,尽量安抚她。
“二姊,你怎么能这么镇定?如果大姊也被抓进来的话,就真的没人可以救我们出去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一辈子,甚至……可能会被砍头啊!”柳青青红著眼眶,梗声说。
柳湄眼眸一闪,道:“我们现在担心也于事无补,只能相信姊姊可以救我们出去。”柳湄不慌不乱地说著。娘亲向来柔弱,如果她无法扮演沉稳的角色,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罢了。
“娘……”柳青青年纪最小,忍不住环抱著柳夫人,一同默默垂泪。
柳湄望著啼哭的娘亲与妹妹,不再开口说话。唉!不管说些什么,也无法改变现状,她登时有些泄气。
望著简陋又阴寒的牢房,柳湄心里五味杂陈。
神思一飘,蓦地,她竟想起了“小王爷”。她不知道自己?
何会将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