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阅读_那小子的痛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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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刘姐讲道,联欢活动的所有议程和节目都拟订好了。串讲辞也出来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主持人定不下来。原来说请电视台的那位主持人,后来她说临时可能有别的任务来不了。我冷不丁地问:“节目单方总过目了吗?”

刘姐犹豫了一下:“她,看了一下。”

我马上烦了:“那她怎么说?”

刘姐淡淡地说道:“方总说请你回来定。”

我这才放了心,口气稍好了点:“那好,我明天就赶回来。”

最后我嘱咐一句:“以后,联欢会的事情还没给我讲清楚前,先不要急着向方总汇报。这是要负责的。到时候出了问题打谁的板子?”

刘姐这才软了下来,连连向我做检讨:“对不起,主要是您不在,事情有点急。来不及通知。下次一定注意。”

我说了声“好吧”就关了机。

这个刘姐总算软了下来。我心里多少好受了点:她毕竟知道我天天在方总身边,得罪不起的。

一边的莲心挽起我的手:“你跟谁发火呢?”

我说道:“公司的一个小头头。”

莲心惊讶地看着我。

我笑了:“怎么这么看我?”

莲心说道:“你这么厉害?”

我笑了笑,没做声:公司里的人都清楚,今年八月份一毕业,我可能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她算什么?!

当我们走到菜市场时,莲心指指一个中年女人:“看,这就是过去我们县高的那位林茹老师。”

我心里一动:林茹老师?我当年的偶像?我想起很多年前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女人。

林茹老师如今身材变粗了,正粗着嗓子和一个菜贩子讨价还价。

感觉上。她已经完全与这个县城里的人没什么两样。当年那种让男生们倾倒的成熟女性风韵一点都找不到了。皮肤也有点糙了:四十多了吧?

我叹了口气。

第二十三章幸福的小子

她穿了件保暖内衣,身体柔软而温暖,像条腰肢柔软的鳗鱼,在我怀里安静地睡着。我心里没有一点冲动,满是一种溶溶的温情和疼爱,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和头发。感觉中,她真像是我的一个女儿,我的娇宝贝,呵呵。

闹醒了我,这家伙却在我轻轻的抚摸中睡着了。

我看看窗帘外那朦胧的月光,感到了家的温馨。

现在,让我最操心的,已经不是怎么给莲心一个交代了。

刘姐总算把我当了回事,还记得给我打个招呼。但是,我离开武汉仅仅才两天,她就把联欢活动的所有议程和节目都拟订好了,久久不决的主持人串讲词也弄出来了。还没跟我通个气,就直接让方总过目。好高的效率,好快的身手!摆明了是想把我扔到一边,她想抢这个头功。

好在方总表态太及时了,是的,一切都等我回去再定。我不说话,刘姐这件事就搞不拢!想当副总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和莲心在街上走,我就想好了,串讲词要再改,她定的不算数。主持人必须由我来定:这是我拍板决策的最后机会。

我必须在走上总经理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之前,在公司里树立一个良好的威望和形象。

方总经验老到,让我回去再定,也是有意牵制一下刘姐——她对刘姐过于张狂也是怀有警惕的。

呵呵,在城市的人堆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生存斗争。

我想了想,谁当这个节目女主持人呢?这个人必须由我来定,但她又必须给我把事办好,最好能搞得精彩。搞砸了锅,同样戏也不好看,影响我的形象。

忽然,我眼前一亮,想起一个人来,忙问身边的莲心:“你的那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周眉在不在武汉?”

几次接触,我发觉周眉其实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北京女孩子的普通话比谁都地道。听说她还在大学生艺术节上当过一个项目的主持人。

莲心很奇怪地看看我,想了想说:“不在,她走得比我还早,和你们寝室里的那个肖胖子,一起回北京了。”

“他们还真谈成了?”我笑笑。

莲心一笑:“那是,别看肖胖子其貌不扬,追女孩子很有一套呢。一张嘴哄死人,成天把寝室里的女生逗得笑声不断,人们叫他开心果呢。”

我看了看她:“那卫诚呢?他后来找过你没有?”

莲心低头笑了:“他到我学校去找过我几次。后来,他大概看出来我不是太热心,就慢慢淡了。其实,他条件蛮好的,人长得高,帅,对我也很体贴。但是和他在一起老让我想起那个李文强,心里很不舒服。他的很多地方和李文强蛮像的。总让我内心深处感到还是有点隔。”

我一笑:“那是你没有进入角色,感情有时靠慢慢培养的。卫诚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过去我和他有点小误会,但说老实话,他为人很好,比较踏实。连我都信不过的人,是不会给你做介绍的。莲心,我对你,其实比对我那个亲妹妹还用心、还认真,生怕你受人家欺负。”

莲心看着我,样子很感动,把我的手捏了一下:“陈刚哥,其实,有时我真感到你和我在一起肯定会很圆满的。你想想,我们认识的时间最长吧,从高中到现在有七八年了。一个地方出来,又在武汉一起上大学。有时我就一个人傻想:老天并不是没有给我朱莲心机

会呀,是我自己没有把握好呀。想多了就一个人偷偷的哭。有时我都弄不懂,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喜欢我,怎么才能让你和我在一起。只怪我太笨了,太,太老实了。”

莲心的泪水又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我很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流泪,这会让我心软得不像个男人,变得优柔寡断。

想起那天邀请莲心、周眉来我们学校玩,我那时的心态真的是把她当了家里的亲人,甚至还怕虹虹有些无意的动作伤害了她。

但是,我不可能和她再有那种更深的关系。伤害虹虹的后果让我心有余悸:那种危险游戏不是我这种人能玩的,我很容易陷进去。

我只能是那种忠实于老婆的痴情老公。让心爱的人伤心,我自己的心也会滴血。

吴青青讲的那些虹虹受伤后对我的绝望和灰心,让我深深地感到后悔和后怕。甚至我感到虹虹的那些评价并不是过份和夸张。

如果陈刚明里山盟海誓,背后又偷欢滥情,从性质上讲,真的比胡文林明着去花心风流更可恶。因为这种行为欺骗性更大,一旦揭穿后给所爱的人造成的伤痛也更大更深。

我想着想着,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想说了。莲心现在只能是妹妹的那种角色,甚至比对妹妹还好都行,但不能是情人。这是完全不同的身份,我想我会把握分寸。

不过,想到虹虹,倒提醒了我。心里又闪过一个念头:让虹虹来试试主持人。她在我们学校主持过晚会,搞这个不会差吧。

不过我们这个联欢活动电视台要转播的,档次和质量还真不敢马虎。

就让虹虹试一下!

我心里有了主意,感到肩上松了下来。

在莲心家吃过晚饭,我就准备走了。

莲心陪我下了楼,问我是不是回去。我摇头,说想到爹坟上去看看。

毕竟明天就要走了,又不在家过春节。爹看不见儿子,在地下会寂寞的。

莲心想了想:“那我陪你去。”

我摇头:“算了,太远了,你去不方便。”

莲心想了想,拿出手机,打通后先是甜甜地叫一声“李伯伯”。

她是在给朱书记的司机李师傅打电话。她说想借车用一用。李师傅犹豫了一下,问是什么事。莲心看看我,回说是想和我一起出去一下。李师傅痛快地答应了,让我去取车钥匙。

莲心还是很有办法的。

我驾着车,莲心就坐在副座上。

出了县城,一路在山路上盘绕,莲心身子随车身晃动着,她扶住我的肩膀,格格笑着。

这里是我们县最险的一道山路,四周是悬崖,一条十米宽的公路弯弯绕绕地盘上山去。

到了父亲坟地,我取出在县城买的纸钱、鞭炮和香。在父亲坟头跪下,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纸钱和香,一点一点地烧起来。

山里很静,静得听不到一点人声。望着那明灭不定的火光和袅袅香雾,我好像看到了父亲的脸庞在火光中出现。耳边响起过去他常说的话:“刚娃子,做人要有骨气、有志气,不怕穷,就怕熊(无用)。”

我常常感到,父亲与儿子是一种奇特的关系,常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与沟通:是两个男人之间灵魂上的沟通,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父亲去世这些年来,我一直感到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是在看我是不是有能力让妈过得好,让妹妹读得起大学,我自己混不混得出个名堂。

父亲去世,我感到他是死不瞑目的:妹妹在上学,还没工作更没出嫁;我也在上学,没有成家,妈身体又不好。我想,父亲其实是带着一个作为家里顶梁柱的男人内心最大的遗憾撒手而去的。

我深深知道,父亲生前外表谦卑,其实内心是很要强。我的性子也倔,从小没少挨他的打。

我忽然有点想哭。父亲一生贫困,但是为了把我和妹妹拉扯大,他尽了一个农村男人最大的努力。在我印象里,他没有一天不在干活。他勤劳得都不知道生活中还有享受这回事!他最大的享受就是看我的成绩单,就是听到乡里乡亲的人称赞刚娃子争气。

“爹,儿子来看您了。儿子今年大学马上就快毕业了,专门来看您一眼。儿子永远记得您的话,一定会争气,混出个人样子。还会早日成家立业,把儿媳妇带来给您看看。您就好好在这里安息。”

我一边流泪一边磕头。莲心走了过来,在一边帮忙烧纸。

我看了看她,擦干了泪水,起身,把鞭炮点燃了,“噼哩啪啦”地一阵轰响,山谷里传来阵阵回声。

我相信父亲一定听到了儿子的心声。

我和莲心一起走了几步,又回头再看了看父亲的坟。心里默想:爹,您没什么可遗憾的,您还有个儿子。您去后,儿子已经把一切都担起来了。将来还要让妈把病彻底治好,让妹妹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我自己好好混出头脸,不给牛牯村的陈家人丢脸。

没什么说的,男人就是要顶起一片天!

第二天清早,我坐村里刘贵生的农用车赶到县城,把我妈送给莲心家的一袋柑桔、香菇和腊猪蹄膀送到了县委大院儿,和莲心一家告了别。

分手时,莲心那样子像是要哭了,一个人在阳台上老站着。

我也在大院儿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她。

她朝我挥了下手,喊道:“陈刚哥,路上小心。”

我也朝她挥挥手:“好,你进屋去,外头风蛮大,你穿得太少了。”

她只穿了件羊毛衫,看去很单薄。

我转过身,县委办的一个副主任,就是我父亲逝世时帮当时的朱县长给我送慰问金的那个小王,拉着我的手:“小陈,到我那里坐坐。”

我笑笑:“下次回来一定请你喝酒。”

他笑了:“只怕到时要喝喜酒了吧?”

我也笑了:“早呢。”

火车一进大武汉,一看到长江大桥,我就感到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我发现这些年来,自己不知不觉深深爱上了这座城市。在这里,我完成了从外形到内在气质的城市化,度过了那些难忘的青春岁月,找到了一份珍贵的爱情,更重要的是找到了自己事业的立足点。

下学期主要是实习。其实到了大三大四,基本上就是怎么推销自己了。很多同学都到处拱路子,农村学生、小地方来的都想留汉,而城里的、武汉的不少人又想到沿海去谋发展。

我很幸运,新时空在等着我。

为了充分适应未来的职业生涯,我又报了工商管理专业的自修。

一下火车,虹虹就在站口等我。

几天不见,虹虹让我感到眼前一亮,看了她半天:今天这丫头穿了件鲜黄色高领衫,衬得她本来白嫩鲜润的脸格外俏丽;下面一条直筒裤,显出了身段袅娜,线条宛转。黑头发湿湿的,用一根黄色丝带扎着,看去很是清纯可爱。

武汉的女孩子真会打扮自己。

她冲我轻轻一笑,像个孩子似地,那一粒浅浅的小痣在鼻头也调皮地一皱。

妈的,就是这种迷死人的笑,让我从骨子里发酥:从这点看,我这人确实有点色。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呀?”她格格一笑,帮我提起一个箱子。我叹道:“虹虹,你依然那么漂亮,永远那么漂亮。”

她有点得意,还用手故意把头发抖动了一下。我笑了笑:难怪莲心说她有点拽。

我拦下一辆的士,朝司机指点了一下去处,到虹虹家。

在虹虹家,见到虹虹的父亲,和虹虹的那位继母。

虹虹父亲和我一见如故,帮我把行李一起搬到一边的空房间里。但那位继母则有点冷淡,礼节性地点点头。

虹虹只跟她的父亲讲话,一起吃过饭,她就一把拉着我进了她

的房间。

坐在床上她一个人生闷气。一会儿她就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我上去劝她:“刚才还好好的,你怎么了?”

她说道:“我看见那个人就烦。要是我妈在,肯定不会这样对你。”

我想起她继母一年前那样刻薄地骂过我,心底也有点厌恶,但现在我的心态宽和多了。我劝她:“没什么,反正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娶她。”

虹虹听了一笑:“你倒想得开。”

我摇摇头:“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受过各种各样的气。现在什么都想得开。”

是的,只有经常想得开的人才是最有韧性、最经得起挫折、永远打不垮的人。

这一夜,我住在虹虹家。本来我想和虹虹后母生的弟弟,一个小学生,睡一屋。虹虹却拉着我到她房里,坚持要我和她睡一起。她说,她都不怕我怕什么事。

虹虹后母不咸不淡说了两句,意思是没有结婚不要随便住一起。

虹虹迸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虹虹后母还是想缓和一下关系,专门送来两床被子。我感到她还不是那种蛮横到无理取闹的人,便接过来道了声谢。

虹虹没理她。

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席梦思床上,却分开盖着两床被子。

由于昨晚坐了一夜火车,我根本没有恢复过来,也想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虹虹半夜却钻到我被窝里来了,把睡得正酣的我闹醒了,我心里老太不高兴,嘟囔了两句。她却嘻嘻一笑:“我要你抱我睡。”

我轻轻吻了一下她,便相拥而眠。

她穿了件保暖内衣,身体柔软而温暖,像条腰肢柔软的鳗鱼,在我怀里安静地睡着。我心里没有一点冲动,满是一种溶溶的温情和疼爱,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和头发。感觉中,她真像是我的一个女儿,我的娇宝贝,呵呵。

闹醒了我,这家伙却在我轻轻的抚摸中睡着了。

我看看窗帘外那朦胧的月光,感到了家的温馨。

我想,和虹虹的缘份大概是天注定的。

第二天,我和虹虹就到东湖转了转。

那是一片宁静、幽深、清澈的湖面,树林环湖而立,蓊蓊郁郁,上空烟岚若凝。林中静谧无人。我和虹虹踏着沙沙落叶走进了鸟语林,那一声声天籁像是来自遥远的记忆。

虹虹脚步轻盈,孩子似地挽着我的手。我今天穿着夹克和休闲裤,和她在一起像是度假的恋人。

在这片安静的林子里,殷红色、浅紫色、黄褐色、灰白色的树叶在风中瑟瑟发响。我躺在一块大青石上,仰望着灰白的天空,枝叶交覆,天光迷离,湖面上吹来清冷潮湿的风。虹虹像只猫似地蜷到我怀里,用一片红叶子的细茎轻轻刮擦着我的脸。

“刚刚,你毕业后一找到了工作,我就想和你结婚。”她轻声说。

我用手轻轻梳着她的头发:“行,我巴不得马上就娶你。但是哪那么容易呀?房子、家具、电器哪里来?”

虹虹抬起头用手撑着下巴,一双鬼机灵的眼睛盯着我看:“有钱就行呀。我想好了,爸给我们买套房子,再给20万块钱就能办个蛮像样的婚礼。”

我听了忽然感到一阵郁闷,喟叹一声:“我怎么老要靠别人?”

虹虹朝我脸上亲了一下:“别操那么多心啦。我爸早就说要送我们一套商品房。”

我皱皱眉:“虹虹,结婚证可以先拿,办婚礼我还是想等我自己有了实力再说。”

我真想凭自己能力办一个像样的婚礼:虹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可不能随随便便。我要向世人宣告我的成功:事业、美女,男人该有的我都有了!

虹虹的眉头一皱:“你呀,就是好逞能。”

我故作轻松地笑笑,搂她入怀:“别生我的气,结婚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现在还不到法定婚龄呢。”

虹虹拍我一下:“那我可过了。”

我想了想:“好,我们一毕业就领结婚证。不过,”我看了看她。虹虹奇怪地看看我:“有话就说嘛,绕弯子做什么事?”

我笑了笑:“我还想让你帮个忙呢。想让你当个联欢会的主持人,电视台还要转播。肯不肯赏光?”

她笑了笑:“我的身价可是蛮高的哟!一般的我还不去。”

我也笑了:“这是个商业性质的,不会让你白干。”

她打了我一下:“你还当真啦!”

然后她又说道:“该不是你们那个什么新时空吧?”

我点了下头。

她有点不高兴了:“刚刚,我早就让你莫在那里干了。我让我爸在公司里已安排了。”我想起斯叔叔讲的那些,很是感动。这个傻丫头还口口声声要让我做副总呢,这是能随便说的么,就是斯总有这个心也要慢慢来。我还是先在新时空站住脚,娱乐行业天生是年轻人的天下,有得做,也有得赚!

我说道:“好,我听你的。但是这次真的你要帮帮我。算我求你好不好?”

虹虹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我只在学校里主持过。”

我笑了:“你可以,很有潜质的。为了让你上,我还和他们争过呢。”

虹虹开心地笑了。

看着她单纯、信任的目光和明亮得阳光似的笑容,我心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下午,我打的到方总家里去了,给她带了些柑桔、香菇和腊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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